桃姿意有所感的抬头,就看见秦墨染脚步迅捷的走来,身姿矫健但不失优雅。
可能是习武的原因,他看起来儒雅带着书卷气却不会显得身体消瘦,眉目如画,挺鼻薄唇让人难以忘怀。
“墨染,你怎么来了?”虽是问句,但话中带着愉悦。
秦墨染拉起她的手“来看看你,在这还习惯吗?”
“嗯,一切都好,再说还有刺三在这呢。”
“嗯。”
两人进屋,桃姿走至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马甲,这是她这几日赶时间做出来的,这马甲里面的材料还是在这林中发现得来的。
衣服三层材质做成,里外是棉花覆盖,中间的夹层里有遁地兽的甲壳。桃姿刚来那会刺三无意抓住了一只盾地兽,比鸭子大点,起先桃姿第一次见很好奇感。
刺三看她好奇就介绍了起来,说到这动物盔甲时就像盾一样坚硬,一般它也是躲地底下平常难见。
桃姿突然就想到可以用这个动物的盔甲给秦墨染做一件衣服,这么硬的甲穿身上也有保护作用。
说干就干,刺三也配合她,两人就行动了起来。
桃姿女红手工还行,几天下来虽然一双手受了不少伤但也完成了,这让她兴奋的不得了,原还打算让刺三送去,没想到秦墨染今儿就来了。
“给我做的?”秦墨染接过马甲看着桃姿问。
“嗯,你快试试。”
桃姿没注意他深邃的眼眸,高兴的催他试试衣服,她也怕自己做的不合适,毕竟她没给秦墨染量身板就动手做了。
“好。”秦墨染答应一声就想着往身上套。
“诶,不对,要穿里面,穿外面可能就小了,再说套外面也不好看啊。”
桃姿看着他的动作就阻止,这衣服看着他个子套外面肯定不合适,开口说完还没发现不对劲,她手下意识放在秦墨染腰带上才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对劲。
“那个,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
脚步还没抬就被秦墨染拥住了,听见他胸膛一振一振的在笑。
她脸也红透了,伸手在秦墨染胳膊上掐了一下,这下才发现他身上肉硬邦邦的,自己手都用力了也掐不动。
“别气,掐这里。”
秦墨染把她小手放自己脸上,他常年习武手臂硬的别把她磕疼了。
“哼。”
放下手才不理他。
秦墨染停止笑轻声说,“好了,你不用出去,我去屏风后换就好了。再说,你可是我未来妻子,不给你看给谁看。”
说完就拿着衣服进去了。
桃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几年前这人还看过她身体呢,她就坐了下来等着他。
他可是西秦王爷,而且以后还有可能是……。
她的身份远远配不上秦墨染,两人相差悬殊。
以后他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人,想到这里心里揪着很不舒服。
想到她父亲独爱她娘,母亲也善良贤淑,敬重长辈,两人一辈子能互相扶持,互相喜欢,一生一双人真的很难得。
可惜母亲不幸去世,父亲也不再续娶,两人从此阴阳相隔,只能午夜梦回才能遇见了吧。
秦墨染走出里间就看着桃姿背对着坐在那,虽是没看见她的脸,但是他就感觉到现在的气氛突然变了。
秦墨染上前蹲在女孩面前,身前突然一道身影桃姿回神下意识就想站起来。
但是男人的大手捏着她的手按在腿上,她没起来抬起眼眸就对上秦墨染探究的视线。
“怎么了?”秦墨染开口问,声音沉沉的。
“没,没事,就是想到别的事入神了。”
桃姿被他看着好像能发现她心底的秘密一样,脸上复又展开笑脸。
“是吗?”
回想刚才的话并没有哪里不对,难道是他进去时的话让她困扰了吗。
“嗯,就是想到我母亲了,就有点思念她”
桃姿见他没开口还是认真的看着她,她就转开了话题,
“衣服怎么样,还合身吗?”
拉着秦墨染站起来,衣服穿在里面,外衣挡着也看不见,她开口问。
秦墨染顺势而起,“嗯,合身。”
两人在小竹屋用了饭,然后秦墨染就离开了。
桃姿看着他离开就回了房间,想到这段时间应该是见不到面了,秦墨染对于她都是有问必答,所以她想知道的他都会告诉。
秦墨染己经派刺十一拿了北晋的兵符去往边关,西秦的军队己经进了北晋,这段时间北晋不会太平了,而摄政王府更是风云变幻。
晋叒绎此时坐在皇帝书房,他和小皇帝面对面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原本他的兵符不见了所以想用皇帝的兵符,这原也是他推皇帝上位时为了不落朝堂上下话柄才给他的。
现在他竟然也说兵符不见了,这让他怀疑这是皇帝推拒的理由。
可是现在两人己经在这争执了一天了,晋叒绎观察到他并没有撒谎。
他的心不自觉的提到了嗓子眼,两块兵符都不见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还能让他们互相怀疑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现在这里晋叒绎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兵符不可能是瓦丘偷的,到现在瓦丘都没消息,只有一个可能,他被人灭口了。
小皇帝看着晋叒绎离开也松了一口气,看他样子好像真的很急,难道兵符真的不是他偷的?
那兵符都被盗了他们北晋不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他跌坐在地上。
要是晋叒绎拿着兵符还好,文武百官还是有人拥护他的,但是兵符要是被他国细作拿去,整个北晋都得完。
……………
夜晚空荡又寂静的街道上,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晋叒绎一群人骑着马回到了王府。
门口的守卫看见立马上前行礼。
“哈努找到了吗?”
“属下并未找到,请将军责罚。”
“滚开。”晋叒绎一脚把人踢开进了府。
那个下属手扶着脱臼的肩膀站起身,心想今日受这伤算是轻的,至少命还在。
灰溜溜的爬起来也不敢走,只能跪着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