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宇霆神色冷峻,将蚀刻着蛇杖标志的金属片精准地扔进证物袋,凌晨三点的实验室里,液氮蒸发器持续发出嗡嗡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而单调,仿佛在诉说着夜的漫长。
曾晓婉的手指轻轻划过防弹玻璃上散发着幽光的荧光字迹,那些扭动的字母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突然让她的视网膜上弥漫出矿洞深处那刺鼻的硫磺味,耳边清晰地响起青铜铃铛清脆的震颤声,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明天召开集团董事会。”潘宇霆扯下战术手套,动作干脆利落,紫外线灯在他的下颌投下冷峻坚硬的阴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医药公司敢把净尘草送到我面前,就该做好被连根拔起的准备。”
七小时后,潘氏总部顶层的电子屏上,全球股市数据如跳动的精灵般闪烁不停。
曾晓婉端着咖啡,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会议室,正好看到潘宇霆满脸怒气地把三份加密文件重重地甩在长桌上。
投影仪散发的蓝光映照着他眉骨处结痂的擦伤——那是昨夜拆解包裹时被飞溅的玻璃碴划破的,那擦伤像是他战斗的勋章,见证着他的勇敢。
“去年欧盟查获的非法基因药剂,原料产地都在黑隼矿业承包的矿区。”潘宇霆表情严肃地敲击键盘调出卫星地图,十七个闪烁的红点沿着北纬30°线连成诡异的锁链,“这些跨国药企表面上研发抗癌药,实际上在培育变种病毒以制造恐慌性需求。”
董事会成员们神情紧张地传阅着盖有绝密印章的实验报告,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里夹杂着曾晓婉忽然加重的呼吸声。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的能力不受控制地扫过全场,一股心虚的酸味扑鼻而来,原来是财务总监后颈渗出的冷汗散发出来的。
当晚的袭击发生在跨江大桥施工路段。
江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大桥上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在雾气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两辆无牌越野车如凶猛的野兽般将宾利逼停,潘宇霆单手解开安全带,黑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被坚定的信念所取代,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曾晓婉。
曾晓婉被他按着头护在身下,耳边传来钢管砸碎车窗的爆裂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混合着缅甸雇佣兵含混不清的土话。
“闭眼数到二十。”潘宇霆扯下领带缠住右手,琥珀色的瞳孔在安全气囊的冷光里收缩成兽类的竖线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当第三个打手的指虎擦过他耳际时,桥墩阴影里突然弹起半截钢筋——三天前暴雨冲毁的防护栏成了最致命的陷阱。
曾晓婉数到第十九秒时,最后一声惨叫消失在江面的汽笛声中。
那汽笛声悠长而凄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潘宇霆踩着某个打手的后背捡起染血的工作证,泛亚生物科技的标志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那光显得格外阴森。
医药公司的反扑比预期来得更快。
七十二小时后,潘氏旗下的二十七家私立医院同时收到退租通知,药监局突袭检查的车辆如黑色的甲虫般堵住了研发中心的所有出入口。
曾晓婉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举着抗议牌的“患者家属”,发现其中三人西装袖口露出相同的蛇纹刺青,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他们冻结了集团80%的流动资金。”潘宇霆扯松领带,神情焦虑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正呈现断崖式下跌的股票走势图。
曾晓婉忽然按住他滚动鼠标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绷带——那是昨夜包扎时发现的新伤,她的心中一阵心疼。
“城西中医馆的徐老凌晨给我发了加密邮件。”她点开手机里的三维药材模型,百年何首乌的根系在投影中舒展成星图,“十七家百年药铺愿意联合成立古药材联盟,条件是……”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
那警报声尖锐而刺耳,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来临。
保险柜里的《西夏医典》残页正在发烫,羊皮卷上用狼血绘制的经络图渗出细密的血珠,那血珠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经络图上缓缓流动。
潘宇霆用镊子夹起变得滚烫的金属片,蚀刻的蛇杖标志竟在高温下扭曲成半个模糊的坐标。
“他们在害怕。”曾晓婉盯着开始融化的液氮展示箱,三株净尘草的叶片突然首立如刀,“这些跨国公司真正想掩盖的恐怕不是非法药物……”
潘宇霆的卫星电话在此刻震动起来,加密频道传来陈院长变调的嗓音:“第西病区所有患者身上的金线消失了!但监控显示他们整晚都在沉睡!”无需修改
潘宇霆将融化的金属片投入液氮罐,飞溅的冰晶在操作台上凝成霜花,那霜花晶莹剔透,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
他对着卫星电话沉声下令:“启动‘猎隼计划’第三阶段。”
三小时后,二十七家媒体同时收到匿名邮件。
泛亚生物科技实验室的监控视频里,戴着防护面具的研究员正将紫色药液注入小白鼠体内——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正是上周全球爆发“金线热”的日期。
“这些跨国药企的病毒培养皿里,藏着比瘟疫更可怕的东西。”潘宇霆在新闻发布会上神情严肃地举起密封试管,淡金色液体中悬浮着肉眼可见的黑色颗粒,“他们研发的靶向药会加速病毒变异,而解药配方需要消耗三十吨净尘草。”
曾晓婉站在媒体区第二排,看着大屏幕播放矿区偷拍视频。
矿工们佝偻着背搬运矿石,手臂上的金线纹路在探照灯下泛着诡异荧光,那荧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光芒。
当画面切到标注“实验体0927”的解剖报告时,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泛亚生物股价在西小时内蒸发60%。
曾晓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发布会场,感应门开合的瞬间捕捉到财务总监剧烈波动的心跳——那家伙正在安全通道里删除银行流水记录。
深夜的网络安全中心,十二块曲面屏闪烁着数据洪流,那数据洪流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不息。
潘宇霆扯开两颗衬衫纽扣,神情紧张地盯着主屏幕上跳动的红色警告:“溯源组找到攻击源了?”
“对方在柬埔寨设置了七层肉鸡跳板。”技术主管敲击键盘调出拓扑图,忽然睁大眼睛,“他们在复制古药材数据库!己突破第……”
曾晓婉的尖叫和警报声同时炸响。那声音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她踉跄着扶住门框,视网膜残留着黑客电脑前闪过的青铜铃铛幻影。
潘宇霆抓起对讲机:“切断备用电源!现在!”
整层楼瞬间陷入黑暗。
那黑暗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手,将一切都吞噬了。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主屏幕上的进度条定格在99.7%。
技术员小陈突然抓起消防锤砸向主机箱,飞溅的火星照亮他后颈新纹的蛇形刺青。
“他三天前申请调取过药材库权限!”安保主任扑上去时,小陈己经咬碎了后槽牙里的氰化物胶囊。
潘宇霆扳过尸体手腕,黑色电子表屏幕闪过半朵曼陀罗花纹。
曾晓婉蹲在冒烟的主机旁,指尖触到尚有余温的硬盘。
破碎的数据残片在她脑中拼凑出半张矿脉图,那轮廓与昨夜《西夏医典》渗出的血珠轨迹惊人重合。
“他们没拿到核心数据。”技术主管擦着冷汗汇报,“但对方在断网前发送了定位信号……”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切断。
潘宇霆接通电话,听见江对岸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那是他们存放古籍原本的3号保险库方向。
城市另一端,某栋烂尾楼天台。
穿连帽衫的黑客摘下VR眼镜,将存有定位数据的U盘抛给阴影里的男人。
夜风吹开那人风衣下摆,腰间的青铜铃铛正在发出细碎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