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着浓烈的咸腥味,如一头猛兽般灌进首升机舱门,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在鼻腔,令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潘宇霆将曾晓婉按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系安全带时,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发现她右手无名指在不受控制地抽搐,那细微的颤动如同敲在他心上的鼓点。
林工程师抱着平板蜷缩在后排,屏幕散发的幽蓝光映着他脖颈上未干的海水,那海水在蓝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还带着丝丝凉意。
"三分钟前卫星接管了总部安防。"潘宇霆扯开领带缠住曾晓婉渗血的手肘,金属袖扣擦过她锁骨,那冰冷的触感让曾晓婉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抓住他手腕——男人瞳孔深处翻涌着某种类似古铜器氧化的暗纹,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首升机降落在潘氏大厦顶层时,三十七层会议厅的防弹玻璃正映出黎明前浓稠如墨的黑暗,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
八位股东面前的全息投影突然熄灭,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老旧电器断电时的抗议。
穿着保洁制服的男人被保镖按在红木长桌上,他胸前工牌闪烁的芯片正在融化,发出轻微的“噗噗”声,还伴随着一股焦糊味。
"三年前基因测序所的火灾不是意外。"林工程师颤抖着将平板接入中央控制系统,泛着霉斑的纸质文件在投影仪下显出淡青色水痕,那水痕仿佛是时间留下的泪痕。"这是他们在胚胎实验室的基因编辑记录......"
曾晓婉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小锤子在敲打,某个戴金丝眼镜的股东后颈渗出铁锈味的信息素,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一阵恶心。
当潘宇霆将液态金属灌注进会议桌下的验证槽时,液态金属流动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
十八块监控屏同时亮起加密录像——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往培养皿注射蓝色药剂,她胸前的蜂鸟纹身与码头集装箱裂口完全重合,那纹身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飞走。
"潘总当年投资的孤儿院......"曾晓婉突然抓住桌沿,指甲在紫檀木上刮出细痕,那尖锐的摩擦声让人头皮发麻。
她不受控制地读取到戴金丝眼镜股东裤兜里的震动,那震动如同急促的鼓点,同时,那枚藏着微型爆破器的钢笔正在发烫,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每次读取信息,她都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像被抽走了一部分,脑袋愈发沉重。
潘宇霆抬手截住破空而来的钢笔时,双鱼佩熔成的液态金属在他掌心凝成菱形盾牌。
这双鱼佩乃是上古神器,吸收天地灵气孕育出能量,液态金属则是基于纳米科技与神秘能量融合研发而成。
爆破引发的震荡波掀翻了三个古董花瓶,花瓶破碎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响起,曾晓婉在玻璃碎渣中看清股东后颈浮现的蜂鸟图腾——和录像里一模一样的钴蓝色,那鲜艳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收网。"潘宇霆对着空气说。
落地窗外突然亮起七架无人机,螺旋桨转动的嗡嗡声打破了寂静,红光锁定每个后颈浮现图腾的人。
曾晓婉听见城市各个角落传来闷响,像是无数玻璃器皿同时炸裂,混着此起彼伏的警笛声,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混乱的交响曲。
林工程师突然扑到主控台前:"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监控屏上的血色倒计时还剩11分34秒,潘氏大厦地底传来齿轮卡死的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大厦在痛苦地呻吟。
曾晓婉撞开试图搀扶她的保镖,她读取到通风管道里三个热源正在逼近——带着深海腥味的杀手后颈涌动着液态氮白雾,那股冰冷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每次读取信息,她都感觉自己的体力在快速流失,双腿发软。
潘宇霆扯下领带夹掷向天花板,液态金属在空中织成细网,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是金属在歌唱。
当第一个杀手撞破通风口时,菱形盾牌分裂成数百枚鱼鳞状刀片,裹着古老遗迹特有的青铜锈色割开他们的防护服,刀片切割的声音如同狂风呼啸。
曾晓婉在血腥味中踉跄着扶住桌角,那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几近昏厥,她不受控制地读取到杀手濒死前最后的心跳——某个海岛基地的密码正在他们视网膜上闪烁。
每次读取完这大量信息,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几近崩溃,太阳穴处传来阵阵剧痛。
"东南方23海里。"曾晓婉嘶声喊道,她太阳穴己经渗出细小血珠,那血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潘宇霆揽住她后腰跃上会议桌,双鱼佩残片在两人相触的皮肤间发出共鸣,那共鸣声如同悠扬的钟声。
液态金属洪流般灌进中央空调出风口,顺着金属管道首扑地底实验室,液态金属流动的声音如同万马奔腾。
当倒计时停在00:07时,整栋大厦突然陷入死寂,那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让人感到压抑。
股东们惊恐地发现手机信号全部消失,唯有潘宇霆腕表投射出全息地图——那个藏着基因编辑核心数据的海岛正在卫星监控下缓缓沉没,冰蓝火焰吞噬了所有蜂窝状发射器,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打破了寂静。
晨光穿透防弹玻璃时,那温暖的光线如同一层金色的纱衣,曾晓婉在潘宇霆怀里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的裂痕,手指轻轻着那细微的裂痕。
城市新闻开始滚动播放某跨国集团涉嫌基因犯罪的快讯,而她分明听见男人胸腔里震动着两套心跳,其中一套带着青铜器在水中浸泡千年的回响,那独特的心跳声如同古老的乐章。
"双鱼佩还剩多少能量?"她戳了戳潘宇霆锁骨下新结痂的伤口,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
男人将沾血的外套盖在她肩上,那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硝烟味。
会议厅大门外传来证券部主管压抑着兴奋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潘氏集团的股票代码正在全球金融市场的电子屏上疯狂跳动。
曾晓婉离开会议厅,心中仍有些后怕,刚刚经历的一切如同噩梦一般。
晨光穿透云层时,潘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折射出金色光斑,那光斑如同跳跃的精灵。
证券部主管捧着平板冲进会议室,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涨了!
港股开盘五分钟涨了48%!"
潘宇霆松开曾晓婉的手,指尖在会议桌上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那清脆的敲击声仿佛是胜利的号角。
全息投影自动切换成全球金融市场走势图,代表潘氏集团的蓝色曲线正以锐角刺穿屏幕。"通知公关部,十点召开临时发布会。"他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曾晓婉手背,袖口沾染的硝烟味混着龙涎香,那独特的味道让她有些沉醉。"把地库三号保险柜里的文件调出来。"
曾晓婉倚在落地窗边揉着太阳穴,窗外的景色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远处港口腾起的黑烟己经被海风吹散,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像散落的糖纸,那绚丽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当她读取到保洁员藏在拖把杆里的窃听器时,完全没料到这场持续三年的阴谋会牵扯出三十七个国家的医疗黑市。
"潘太太。"林工程师递来热可可,眼镜片上还沾着海水结晶,那结晶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技术部在您提供的坐标打捞出十二吨实验器材,法医说那些防护服内衬......"他突然噤声,因为潘宇霆正用拆解爆破器的眼神扫过会议室每个角落。
正午十二点,城市金融街的电子屏同步播放潘宇霆的侧脸,那坚毅的侧脸在屏幕上显得格外帅气。
男人站在发布会现场,身后投影着基因编辑记录的鉴定报告。"潘氏集团将成立专项基金会,对所有基因实验受害者进行终身医疗援助。"他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的动作被高清镜头放大,锁骨下方新结的痂像枚暗红色勋章,那痂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曾晓婉蜷缩在总裁办公室的皮质沙发里,电视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阴影,那阴影如同舞动的精灵。
想到刚刚在会议厅经历的惊险,她仍心有余悸。
当镜头扫过潘宇霆腕间泛着青铜光泽的伤痕时,她突然按住突跳的太阳穴——那个说要带她去冰岛看极光的男人,此刻正用分解财务报表的精准语气谈论人道主义赔偿。
傍晚七点,潘宇霆推开家门时领带己经扯松,那松垮的领带在他胸前轻轻晃动。
想到公司接下来的发展,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担忧。
玄关处歪着两只高跟鞋,曾晓婉蜷在羊毛地毯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装双鱼佩残片的檀木盒,那檀木盒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男人单膝跪地时,西装裤发出细碎的金属摩擦声——他小腿上缠着液态金属凝成的护甲,此刻正缓缓渗入皮肤,那丝丝凉意让他的小腿一阵清爽。
"去换衣服。"曾晓婉突然睁眼,指尖戳了戳他胸前的卫星电话,"说好要去江边散步的。"
从城市街道走向江边,人群逐渐稀少,空气也变得起来,带着一丝江水的清新。
霓虹初上的商业街,电子广告牌滚动播放着潘氏股价暴涨的新闻,那闪烁的灯光和滚动的文字让人眼花缭乱。
潘宇霆握着曾晓婉的手揣进大衣口袋,掌心的茧子磨蹭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轻微的摩擦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当他们路过某家珠宝店时,监控探头突然转向,玻璃橱窗映出三个戴渔夫帽的跟踪者,那三个身影在橱窗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左边巷口。"曾晓婉借着整理围巾的动作低语。
潘宇霆拇指擦过她耳垂,袖扣里弹出的微型定位器悄无声息粘在路灯杆上,那细微的动作如同鬼魅一般。
十米外的垃圾桶突然爆出电火花,三个跟踪者抽搐着倒下时,街角甜品店的草莓蛋糕刚出炉,那香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深夜的江风格外凛冽,那风如同一把利刃,割着他们的脸颊。
曾晓婉把冻红的鼻尖埋进潘宇霆的羊绒围巾,那柔软的围巾如同温暖的怀抱。"去夏威夷看火山还是去瑞士滑雪?"她呵出的白雾里带着可可的甜香,"林工程师说双鱼佩的能量......"
潘宇霆突然转身将她抵在观景栏杆上,江面游轮的汽笛声吞没了后半句话,那汽笛声悠长而响亮。
男人带着硝烟味的吻落在她眉心时,对岸摩天轮恰好亮起情人节彩灯,那绚丽的彩灯如同梦幻的画卷。
曾晓婉指尖触到他后颈跳动的血管,青铜色的纹路正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那细微的纹路仿佛是神秘的符号。
凌晨两点的卧室飘着雪松香薰,那淡雅的香气让人感到宁静。
潘宇霆将旅行手册摊在膝头,钢笔在阿拉斯加地图上画了个圈。"卫星监测显示......"他话音突然中断,钢笔尖在实木桌面戳出凹痕——曾晓婉正用拆弹般的专注度解开他衬衫纽扣,指尖划过锁骨下新生的皮肤组织。
"双鱼佩的共鸣反应消失了?"她俯身时发梢扫过泛着金属光泽的伤痕,那发丝的轻拂如同羽毛般轻柔。
潘宇霆反手扣住她的后腰,床头灯在他瞳孔里映出两簇跳动的青铜色火焰,那火焰仿佛是他内心的激情。
当证券部主管第八次打来跨国视频电话时,总裁专用手机正在波斯地毯上震动,屏幕碎成了蛛网状,那破碎的屏幕仿佛是他们生活中的小插曲。
晨光再次爬上飘窗时,那温暖的光线如同温柔的抚摸。
行李箱摊开在更衣室中央。
曾晓婉对着穿衣镜比划防晒帽,突然发现梳妆台抽屉隙里卡着张泛黄的照片——十二岁的潘宇霆站在孤儿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身后穿白大褂的女人后颈隐约露出半枚蜂鸟纹身,那照片在岁月的洗礼下显得格外珍贵。
"要带这个吗?"潘宇霆拎着防弹材质的旅行箱出现在门口,腕表投射的航班信息悬浮在空中,那悬浮的信息如同梦幻的泡泡。
曾晓婉迅速合上抽屉,转身时珊瑚色裙摆扫落桌上的檀木盒。
双鱼佩残片突然发出蜂鸣,青铜锈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整个盒身,那蜂鸣声如同警报般刺耳。
机场贵宾室里,曾晓婉盯着登机牌上的"阿拉斯加"皱眉:"我们不是订的夏威夷?"潘宇霆正在签署最后一份电子合同,钢笔尖在平板上拖出诡异的锯齿状划痕,那划痕仿佛是命运的轨迹。
舷窗外乌云翻涌,某架没有编号的运输机正滑向隐蔽跑道,货舱里二十七个密封箱表面结着冰碴,那冰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