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突然炸裂,如玻璃陨石般炸成碎片,尖锐的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曾晓婉被潘宇霆一把拽进怀里,那触感就像被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裹挟。
此时,刺眼的蓝光正从她指尖疯狂外溢,仿佛要冲破指尖的束缚,照亮整个昏暗的空间。
墙角的古董座钟发出齿轮卡壳的咯吱声,那声音沉闷而干涩,好似老旧的关节在痛苦地摩擦。
时针在午夜与黎明交界处震颤,指针上的锈迹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可见。
"三天前的清洁工..."潘宇霆迅速扯过柔软的绒毯,那绒毯细腻的绒毛着肌肤,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他的拇指轻轻蹭掉她鼻尖渗出的血珠,那血珠温热而黏稠。"你预见的画面具体时间?"
"上午十点十七分,东区仓库。"曾晓婉紧紧抓住他浸透冷汗的衬衫前襟,那衬衫布料贴在手上,带着丝丝凉意。
她虹膜里的星云纹路正随着急促的呼吸频率明灭,如同深邃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辰。
落地窗外传来邮轮汽笛声,那声音悠长而响亮,仿佛从遥远的海面传来。
集团周年庆的烟花还在港口上空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着夜空,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潘宇霆摸出手机调出监控系统,泛着冷光的屏幕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那线条坚毅而冷峻。
当仓库监控画面弹出时,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画面右下角显示此刻正是十点十六分。
"切断电源!"曾晓婉突然尖叫,那声音尖锐而急切,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潘宇霆按下紧急制动键的瞬间,监控画面里的自动裁布机擦着清洁工后颈掠过,削断半截发尾,那画面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冷汗顺着他的喉结滑进领口,那汗水冰凉而黏腻。
怀里的女人己经如褪色的绸缎,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晨光穿透云层时,金色的光线如利剑般洒下,潘宇霆的私人飞机正停在顶楼停机坪,飞机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
他扯松领带,把盖着集团公章的授权书拍在助理胸前:"未来两周所有会议转线上。"
"可是新能源并购案..."
"那些老东西要是问起,就说我在筹备婚礼周年惊喜。"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警报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走廊尽头的曾晓婉正踮脚抚摸他们订婚照的鎏金相框,那鎏金的边框在晨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晨雾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光点,如同晶莹的露珠。
落地窗倒影里映出她倏然绽放的笑容,那笑容灿烂而温暖。
舆论发酵的速度比预想更快。
第三天晨间财经节目里,主持人晃着印有他们机场背影的报纸:"潘氏集团股价异常波动是否与总裁突然休假有关?"画面切到股评专家夸张的肢体语言时,潘宇霆正往吐司上抹蓝莓酱,那蓝莓酱色泽鲜艳,散发着浓郁的果香。
腕表在晨光里折射出冷冽的金属光泽,那光泽冰冷而锐利。
第十七个股东来电响起时,手机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他把震动的手机塞进冰桶,冰桶里的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尝尝这个。"沾着果酱的银叉抵在曾晓婉唇边,草莓香气混着他袖口淡淡的雪松香,那香气清新而迷人。"法国空运来的。"
曾晓婉咬住果肉的瞬间,汁水在口中迸溅,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按开免提键:"王叔当年挪用三千万周转金的时候,好像也没开股东大会?"电话那头的咳嗽声混着冰桶里气泡破裂的轻响,她发现他睫毛在鼻梁投下的阴影纹丝未动。
第三次尝试发生在暴雨夜。
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无数颗豆子砸落。
曾晓婉盯着茶几上旋转的陶瓷杯垫,那杯垫旋转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潘宇霆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颈,那温度传递着无尽的关怀。"别勉强。"但蓝光己经顺着杯沿攀爬,杯垫在桌面上刮出尖锐的摩擦声,那声音刺耳而难听。
剧痛来得比上次更凶。
曾晓婉蜷缩在波斯地毯上,那地毯柔软而厚实。
她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虚空中漂浮:滴血的婚纱下摆、泛黄的病历单、实验室爆炸时飞溅的玻璃渣...潘宇霆把她汗湿的额发别到耳后,那发丝湿漉漉地贴在手上。
她突然抓住他腕骨:"1977年的《神经科学前沿》期刊,你见过吗?"
雨滴砸在防弹玻璃上的闷响突然静止,西周陷入一片寂静。
潘宇霆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锁骨处的旧伤疤在雷光中泛着诡异的珍珠色——二十年前那场绑架案里,绑匪曾把烧红的勋章按在这个位置。
"明天去拜访陈教授。"他用毛毯裹住她冰凉的脚踝,那毛毯的温暖渐渐驱散了寒意。
指腹着手机里刚调出的档案。
全息投影在雨幕中展开,白发老者的实验日志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某页残缺的脚注正渗出墨迹般的蓝光,那蓝光神秘而诡异。
陈教授的独栋别墅隐在梧桐树荫里,潘宇霆的迈巴赫碾过满地枯叶,枯叶被车轮碾碎,发出沙沙的声响。
副驾驶的曾晓婉正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那跳动的疼痛让她眉头紧锁。
雕花铁门虚掩着,门锁处新鲜的撬痕在晨光里泛着金属冷光,那冷光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三天前收的快递还堆在玄关。"潘宇霆用丝帕裹住门把手推开,那丝帕轻柔地触碰着肌肤。
客厅茶几上的紫砂壶尚有余温,那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茶香。
曾晓婉的指尖刚触到翻开的实验笔记,突然踉跄着扶住书架,那书架木质的纹理触感粗糙。
泛黄纸页间渗出的蓝光刺得她眼眶生疼,那蓝光如针般刺痛着眼睛。
那些关于脑电波频率的图表正在她视网膜上灼烧,仿佛要把那些神秘的信息刻进她的脑海。
隔壁遛狗的妇人隔着篱笆张望:"陈教授上周三凌晨被辆黑色商务车接走,连假牙盒都没带。"她怀里的吉娃娃突然冲着二楼窗户狂吠,那犬吠声尖锐而嘈杂。
潘宇霆抬头时,只看见飘动的米色窗帘后闪过半截金属反光,那反光在晨光中一闪而过。
回程路上,车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道路两旁的树木在疾风中沙沙作响。
曾晓婉把实验笔记摊在膝头,铅笔圈出的某个坐标被血渍晕染。"1977年的研究..."她忽然抓住潘宇霆的袖口,指甲陷进羊绒面料,那面料柔软而有弹性。"这个坐标对应潘氏旧实验室的位置。
这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我们一定要重视起来。"潘宇霆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没错,这是个重要线索,我们得深入调查。"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郊外的树林变成了城市的高楼大厦。
当车驶入地下车库时,昏暗的灯光洒在地面上,潮湿的地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物业经理就抱着包裹追来。
牛皮纸箱里躺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1977年某实验室爆炸事故报道被红笔圈出,附着的纸条墨迹未干:「深渊在凝视你们」。
潘宇霆冷笑扯松领带,打火机的火苗将纸条舔成灰烬,那火焰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明天收购旧实验室地块。"
夜色漫进客厅时,房间里渐渐被黑暗笼罩。
曾晓婉正对着微波炉发呆,那微波炉的外壳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加热完成的提示音惊得她打翻玻璃杯,飞溅的牛奶在地砖上绘出诡异图腾,那牛奶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我在。"潘宇霆从身后环住她,带着枪茧的拇指抹掉她手背的奶渍,那奶渍黏糊糊的。
落地窗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远处路灯下似乎有烟头明灭,那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凌晨三点,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曾晓婉在潘宇霆均匀的呼吸声里数睫毛,那呼吸声轻柔而平稳。
当第五片安眠药在胃里溶解时,她突然听见露台花架倒地的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潘宇霆瞬间睁眼,按住她发颤的肩膀塞进被窝,那被窝柔软而温暖。
床头柜的瑞士军刀己经滑进他掌心,那刀柄的质感冰凉而坚硬。
月光将他的剪影投在窗帘上,曾晓婉盯着他绷紧的背肌线条,听见自己心跳声与窗外风声共振,那心跳声剧烈而急促。
潘宇霆推开落地窗的刹那,夜风卷着半片枯叶扑在曾晓婉枕边,那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叶脉间残留着淡淡的硝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