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王贲提着一坛酒,拿着两个杯碟,小心翼翼的,各自倒了一小份。
“陛下,刚刚大饮,此时,莫要再动多般酒水了……”
“这朕自然知道。”
嬴政举起一杯,亲手递到江月的面前,“先生,请。”
我靠?
亲自给我端酒?
“好,多谢陛下。”
江月双手接过,嬴政随即,也端起一杯酒。
“呵呵……这第一杯,老赵,隐瞒你这么久,向你赔个不是。”
“老赵,客气!”
江月一挑眉毛,呵呵一笑,“咱俩谁跟谁,我不也跟你胡说八道过吗?”
“哈哈,好,来干!”
“干!”
两人一饮而尽,旁边看着的人,一个个都瞧着两人,一言不发。
老赵?
从这一个依然的称呼,就可以看出,嬴政和江月,关系依旧非同一般。
嬴筇嫚的心里,也得到了不少的慰藉。
父皇担忧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
她虽为帝女,但是,却也知道,父皇在太多太多时候,都只是一个孤家寡人。
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可以说,是父皇人生莫大的宽慰。
“这第二杯酒,朕,要敬先生!”
嬴政正色道,“朕在此,请先生登朝为官,与朕一起,开创大秦盛世!”
“诺!”
江月酒杯高高举起,只喊了一个字,而后,和秦始皇,一饮而尽!
这一幕,看的嬴筇嫚,又是一痴。
这人,转换的也太快了些吧?
刚才和父皇嬉笑如朋友,一秒过后,就威严如君臣。
如此自然收放,估计满朝,都没有几个人。
“好了,你们,先些出去。”
嬴政一甩袖子,“朕,还有话,要和先生好好的吹逼唠嗑一番。”
“咳咳……”
不知怎么滴,现在听到嬴政说起这几个字,江月竟然忍不住的有点想笑。
吹逼唠嗑,妈的,这是粗鄙之语,皇帝竟然还以为,是大雅之词?
“陛下……”
王贲稍稍迟疑,“陛下,要不,今日先回宫吧?天色已晚,陛下又刚刚醉酒,明日,可召见先生……陛下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王卿,不必多虑,朕刚才喝了先生的醒酒汤,如今,已然不醉了。”
“老赵。”
江月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反正我就在这,你随时可以来,也可以找我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合理支配,过度耗费,只会有害。”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
嬴政一愣,“先生,这话是何意?合理支配,又是什么?”
“这个,意思是,身体健康,是人奋斗所有的基石。”
江月说道,“人只有健健康康的,那才能做想做的一切。人不能不分昼夜的操劳,得合理休息,方能延年益寿!”
“哦?合理休息,方能延年益寿?”
嬴政听罢,顿时动色,“好,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嬴筇嫚见状,顿时一喜,还是江月有办法,知道父亲,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健康长寿了。
“那行,王贲。”
“末将在!”
“你把你的入宫令牌,给与先生。”
嬴政说道,“待明日,你再去领一个。先生,有了这令牌,你就可以,去宫内找朕了!”
我靠?
通关令牌啊……
“好,多谢陛下。”
“唉,无须客气。”
嬴政笑道,“明日若是没什么事,你可一定要来,朕,有好些话,都着急和你说。”
“诺!江月知道了。”
江月笑道,“老赵,好好休息,你有大把的时光呢,莫要着急。”
“哈哈,好,好!王贲,我们回宫!”
“诺!”
“恭送陛下,恭送公主。”
“多谢先生。”
嬴筇嫚轻轻点头,以示感谢。
看着江月,她轻柔一笑,满脸俏美,让人见了,顿时有些神不守舍一般。
“公主客气。”
“哦,对了……”
嬴政走了几步,回头说道,“朕却忘了,先生,你这里的二锅头,还有多少?”
二锅头?
江月一愣,我靠,你还喝啊?
等到嬴政一行人离去,江月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来回走了一阵阵,似乎想要抓狂一般。
“先生,先生……”
看到江月的样子,东方晴歪着小脑袋,一阵蒙逼,“先生,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释放情绪呗!”
江月叹笑道,“刚才,你不知道,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啊?”
东方晴诧异道,“刚才先生如此收放自如,小女还以为,先生已然适应了,能和陛下,对答如流。”
“那一半都是装的。”
江月呵呵一笑,苦笑摇头,“我若真的是没心没肺的,也是好事,也不是好事。真没心没肺,自然没脑子,没脑子的人,对陛下有用吗?我若是表现的心机太深,那肯定也会让人芥蒂!所以,我需要做的,是一个陛下正需要的角色,这样,我才是最安稳的。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先生说的极是!”
东方晴听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先生刚才能在陛下面前岿然不动,对答如流,想必,陛下对您,也是满意的。”
“恩,我缓一缓,自然也就没事了。”
江月心说,幸好我心脏够大的,否则,刚才,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毕竟,一个老朋友,突然告诉你,他特么的是皇帝,这个巨大的落差和变化,一时之间,能完全反应过来的,那没几个人……
不,那肯定不是人!
“话说回来……”
江月看向东方晴,好笑问道,“你比我聪明啊,你竟然早就猜到,老赵,他就是皇帝了?”
“小女现在不敢隐瞒……”
东方晴轻声说道,“的确是猜测到了,但是却没敢告诉先生……请先生恕罪……”
“人之常情,你若说了,想必就是违背了皇帝的本意。”
江月笑道,“我理解……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皇帝的?”
江月心说,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莫非,这大秦,对看待人身份的事,有特殊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