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深夜寂静。
养心殿内,今日翻得是魏贵人的牌子。
魏嬿婉巧笑嫣然,身着红色肚兜,黑色长发铺在而后,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含情看向乾隆,今日她可是喝了助孕的汤药,再加上算好了日子,那大夫说,这几日最易受孕。
乾隆不知为何兴致一起,叫她也学学白日里听得的猫叫春。
“啊,嗯,啊”的声音似是心上爬了蚂蚁,极痒难耐。
“原来是这般叫声。”乾隆直接压住魏嬿婉,准备教训一番。
等在外间的李玉,嘴唇一撇,这魏贵人真是个妖精,怪不得日日翻她的牌子。
而真正的妖精在庑房的东厢房内。
此刻水雾布满侧间的浴室,单薄的纱质垂幔遮挡住里面曼妙的身姿,琉璃穿着一层白色半透明的薄纱衣,站在一侧,旁边是穿着整齐的进忠,在往浴桶中倒热水。
“你来帮我试试水温。”
这半透明的白色纱衣,如此看,隐约朦胧中,看不太真切,再加上层层叠叠的纱裙飘带和室内的雾气,让人以为她穿的是普通的白色纱衣。
进忠刚刚似乎在饭桌上睡着了片刻,现在醒了,便被人使唤着倒热水,他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水桶,往半人高的浴桶中倒热水。
他瞥了一眼琉璃,只觉得这身衣服好看,像仙女般,万不能让其他人瞧了去。
索性自已上手,不叫那些小太监们进来倒水。
他伸手摸了摸,水的温度差不多了,琉璃微微一笑,“你得进去帮我试水温。”
这声音似乎是一道命令,进忠迷迷糊糊间,脱了外衣,又察觉不太对,说道,“让我先洗吗?”
“嗯,你先吧。”
琉璃跟往常一样,把遮光的帘子放下,可人没出去,还在浴室内,静静看着背对着自已的人。
这脱衣服的动作未停,很快白色的里衣脱下,紧接是白色的四角裤。
琉璃嘴角差点咧到后脑勺去,挺翘啊!
她非常尊重地没有绕到前面去,而是偷偷地在背后。
进忠大跨步地没入水中,水温非常舒适,这样的温度不知为何,让他浑身燥热起来,明明刚才只是晕晕沉沉的,现在为何会如此?
进忠皱紧眉头,想要从浴桶中出来,脚踏板在后面,他转了个身,一眼便瞧见,站在不远处浅黄色幔帐前琉璃,此时他才看清白色纱衣的全貌,半透明的,能隐约看到些什么,他惊讶的同时问道,“你怎么没出去?”
只见她一步步缓慢地走上前,脚踩在踏板上,双手撑着浴桶的边缘道,“为何要出去?难道夫君不想让我伺候着沐浴吗?”
这一声夫君,叫得进忠险些没缓过神儿来,就在这空档,琉璃一脚踏进浴桶,在她踏进的瞬间,白色纱衣,变得完全透明,只能在浴桶中隐约看到纱衣的轮廓。
这次的水面可没飘着什么花瓣,看得那叫一清二楚。
进忠瞬间大脑空白,脑子空白,不代表身体不懂事儿,一股热流冲上天灵盖,让人热血沸腾,险些失去理智。
浑身的热潮无处宣泄,直接拉着人贴在自已身上,不对,不够凉,他抱起人,上半身脱离水面,果然凉快多了,又有些渴,他大掌按住琉璃的后脑,让她的唇贴上自已的。
浴桶中的水扑腾的到处都是,原本有四分之三的水,现在只剩下一半。
琉璃身上的纱衣被扯开,直接丢到外面,光滑细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进忠渴得要命,吻走了琉璃身上挂着的水珠。
他一把抱起人,离开水面,踏出浴桶,地上的脚印从浴室一直延伸到卧房,他把人放在床榻上,折身返回去拿棉布巾。
就这么一段路,刚才那股席卷全身的热浪逐渐消失,进忠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里衣套在身上,随后擦干琉璃身上的水珠,直接把人塞进被子里。
刚刚的酒有问题,进忠意识到这点,走到饭桌前,满桌都是他们刚刚吃剩下的食物,没有人进来收走,肯定是琉璃说了什么,无人敢打扰。
他拿起酒壶,把酒水倒进浴桶中,随后敲门,让人进来收拾。
琉璃听到外面的声音,心道,这么快就过劲儿了?
不应该啊!
难道他的定力就是比一般人强?
或者太监跟别人不一样?琉璃觉得应该去找其他的小太监试验一番,哪天绑个关进柴房试试药。
外间,一个个小太监进来出去,收拾的极快,有一位准备捡起地上那件衣服,直接被喝住,“等下,衣服给我!”
小太监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将衣服双手递上去,灰溜溜地提着水桶出去了,很快又进来最后一名小太监,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快速擦干地上的水,飞快离开。
那群小太监干完活,还不忘围在一起讨论,“你们说,进忠公公和卫掌事,谁在上,谁在下?”
“那你还看不出来吗?肯定是卫掌事在上!”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半天,最后被一道咳嗽声打断,小福子皱着眉头,看向他们,“没事儿干了?都散了!”
小福子刚办完事儿,就看到这一群人聚在一起说闲话,其实他也挺好奇的,抬眼看向东厢房,里面只有一道人影站在窗户边,很快里面的灯吹灭了,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几声乌鸦叫。
琉璃一直在床上等着,躺在暖和的被子里,身上热腾腾的,进忠一直没有进来,直到她出声叫唤,“你杵在外面干嘛?”
这下要是再不进去,她就生气了。
进忠赶紧小跑着掀开帘子,一屁股坐在床榻旁。
卧室倒是点了一盏小灯,两人能看清彼此。
进忠不是满脸通红的害羞,也不是若有所思的沉默,只淡然地看向她,“你可想好了?”
“嗯!”琉璃嗯了一声。
进忠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道,“不如等到二十五岁,若是你不想出宫了,再真正的与我在一起。”
琉璃沉默片刻,“呵,”她冷笑一声,抬眼看了看床头未点烟的熏香,这玩意儿暂时用不上了。
二十五,她这具身体才二十岁,还要等五年。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年的青春,直接浪费了,她裹着被子往外走,从衣柜里掏出衣服,“既然如此,那就分开,不过了!”
进忠没想到,对方这样回答,瞬间后悔。
看到琉璃已经穿好了外衣,正低着头整理包袱,头发披散在脑后,乌黑浓密的秀发带着清新的梅花香,他一把拽住人,“你去哪?”
“从今日起,我便回花房,对外称咱俩分了。”她甩开进忠的手,把衣服折叠好,勾起嘴角嘲弄地笑了笑,“对了前些日还有几个长相清秀的小太监问我,是不是跟你分开了,要不要与他们相好。”
“现在一想,那些小太监也不比你差,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的,倒是叫人怜爱。”
只见进忠的表情,越来越愤怒,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叫人看了害怕,可惜琉璃不怕,她得意地收起包袱,“对了,明日叫人来拿,这么晚了,我还得一个人走回去,拿不动。”
“若你好心,倒是可以帮我送回去。”
“哎呦,前日那小太监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是叫小贵子。”
进忠气急败坏,那小贵子相好的宫女多了去了,长着一张小白脸,还敢勾引琉璃,他猛地一用力,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包袱,往柜子里一丢,一手差点拍碎柜门,直接把人扛起来,转身扔进床榻里。
琉璃整个人陷入绵软的床褥中,进忠也不吹灭灯火,昏黄暗淡的光能透过薄薄的纱帐,照在两人身上。
(感谢先天找书圣体的啵啵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