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寒冬拂晓,盖平县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冻住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却在悄然酝酿,俄军即将发起总攻,而盖平县的人们还在为如何传递情报、抵御外敌而绞尽脑汁。
盖平县豆腐张的作坊里,弥漫着浓郁的豆腥味。石磨旁堆着三十板刚压好的嫩豆腐,那洁白的豆腐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王晓岚站在豆腐前,十指沾满了豆腐渣,腰间别着三根雕刻用的鱼刺。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手中的刻刀刚碰到豆腐就塌了。
“这届豆腐不行,”王晓岚舔着手指上的豆渣,苦笑着说道,“得用长白山卤水点的才够硬。”
豆腐张是个倔老头,他听了王晓岚的话,气得胡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一把抢过刻刀,嘴里嘟囔着:“你当刻墓碑呢?要这样——”说着,抡起菜刀,在豆腐板上唰唰刻出盖平县轮廓。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豆腐在他手中不是柔软的食物,而是坚硬的石头。
“妙啊!”王晓岚眼睛一亮,突然把豆腐板翻过来,兴奋地说道,“您看,这样就是俄军布防图了!”
豆腐张定睛一看,王晓岚刻的“豆腐渣工程”西字正好成了等高线。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赞赏,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这时,俄国密探伊万伪装成豆腐采购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衣,头上戴着一顶毡帽,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他裤裆里藏着微型相机,试图寻找机会拍下豆腐地图。
伊万举着放大镜凑近豆腐,王晓岚正往豆腐上撒辣椒面。伊万憋着喷嚏,满脸疑惑地问道:“王先生,这...地图怎么有股火锅味?”
“最新测绘技术!”王晓岚一本正经地敲着发霉的豆腐板,解释道,“红点是炮台,绿毛是骑兵营——哎别舔!这绿毛是真菌!”
就在这时,义和团大师兄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是个文盲,但却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能用屁股感知地形图的走向。他冲进屋子,一屁股坐在豆腐地图上。
“报!”大师兄起身时,臀纹完美拓印了地形,他挠了挠头,大声说道,“俄军主力在...我左半边屁股这个位置!”
王晓岚和豆腐张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作坊里回荡,驱散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得把地图送出去,”王晓岚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说道。他把豆腐板塞进馒头蒸笼,拍了拍蒸笼,认真地说,“趁热吃才看得清。”
结果,豆腐张却当成新品推销,把蒸笼里的豆腐板卖给了县衙当早点。知县坐在餐桌前,看到这新奇的“早点”,眼睛一亮,拿起一块就咬。当他咬到“炮兵阵地”时,“咯嘣”一声,崩了门牙。但他却还夸道:“这枣泥馅儿真劲道!”
当夜,义和团按“枣泥地图”偷袭。他们摸黑潜入俄军营地,却把俄军炊事班当指挥部端了。俄军被打得措手不及,西处逃窜。
后来县志记载:“是役,俄军大溃。有诗赞云:‘谁说豆腐不成兵,一板雕出十万营。若问胜败何处定,知县牙缝藏军情’。”
王晓岚站在废墟上,望着远方,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在我们这儿,豆腐脑不是早点——是沙盘推演!”这句话不仅是一句玩笑话,更是他们在艰难处境中智慧和勇气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