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平县的集市上,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在那人群的尽头,一座高大的擂台矗立着,上面的红绸缎在微风中肆意舞动,那鲜艳的颜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格外刺眼。
王晓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擂台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兜里那几枚可怜巴巴的铜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算计着。“三文钱,就这么三文钱了。要是这次再输,可就真的走投无路了,说不定真得去给那些叽里咕噜说外语的俄国人当翻译,那日子,想想都头皮发麻。”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无奈。
这时,擂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如雷般的吼声,震得王晓岚耳朵都快聋了。他猛地抬起头,就看见擂主铁掌李威风凛凛地站在擂台中央。这铁掌李,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满脸横肉,一双眼睛瞪起来就像铜铃一样大,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他一脚狠狠地跺在地上,只听“咔嚓”几声脆响,三块青砖瞬间就被他跺得粉碎,那声音,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实力。
“今日比武招亲,谁能接我三掌,我闺女就归他!”铁掌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集市上空回荡。
台下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像炸开了的蜂窝一样,议论纷纷。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铁掌李的闺女——李翠花。这李翠花,生得倒也有几分姿色,被人称作“盖平西施”。此刻,她正嗑着瓜子,那瓜子壳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像一颗颗子弹一样,在人群中乱飞。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眼睛滴溜溜地在人群中扫视着,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王晓岚身上,嘴角微微上扬,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王秀才!”李翠花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就像高音喇叭一样,穿透力十足。“你要赢了,我爹的镖局都归你!”
王晓岚听到这话,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咽了咽口水,感觉嗓子里干得像冒了烟一样,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比文招行吗?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哪能接得住您爹的三掌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铁掌李虽然武艺高强,一双铁掌能把石头都拍碎,但脑子却像榆木疙瘩一样,转不过弯来。
王晓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像个机灵的小耗子一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卷《论语》,那动作,就像变戏法一样。他一脸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论语》,说道:“李镖头,咱们别比那打打杀杀的,多野蛮啊。咱们比背书。您背出一句,我挨您一掌;我背出一句,您挨我一掌。这多文明,多有文化,多公平啊。”
铁掌李一听,挠了挠头,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心里想着:“这秀才就是秀才,脑子就是好使,想出这么个新鲜玩意儿。行,就这么办。”于是,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说道:“成!老子小时候也念过《三字经》,怕你个秀才不成?”
“第一句——”王晓岚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就像唱戏的一样,拖得老长老长。“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铁掌李一听,顿时愣住了,脸憋得像个紫茄子一样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子、子曰……”突然,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猛地一掌朝王晓岚拍了过去,嘴里还大喊着:“去你的子曰!”
王晓岚哪能躲得开啊,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来的树叶一样,“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好砸在了俄国间谍伊万诺维奇身上。
伊万诺维奇正站在人群里,眼睛像贼一样西处乱瞟,寻找着他要抓的人。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炮弹一样砸在了他身上,把他砸了个西脚朝天。他气得暴跳如雷,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王晓岚像个烂泥一样瘫在他面前。
伊万诺维奇是个俄国间谍,这次来盖平县,是奉了上级的命令,要抓捕一个重要的密探。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脸上留着一撮小胡子,那模样,就像电影里的特务一样,贼眉鼠眼的。
他揪住王晓岚的衣领,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把王晓岚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王!跟我回领事馆!你跑不了了。”
王晓岚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吓得不轻。但他毕竟是个机灵鬼,眼珠子一转,突然指着擂台,大声说道:“且慢!这位俄国壮士也想比武!他可是个高手,你们可别小瞧了他。”
铁掌李一听,眼睛顿时亮得像灯泡一样,咧着嘴笑道:“毛子也行!赢了给你俩闺女!”
李翠花一听,兴奋得像个小猴子一样,一下子蹦到了伊万诺维奇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说道:“相公~你可要加油哦,要是赢了,我爹的镖局可都归咱们啦。”
伊万诺维奇被李翠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像根木头一样,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来抓密探的……这哪跟哪啊,你们别乱搞。”
“密探?”李翠花眨了眨眼睛,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样,问道:“那你得先过我爹这关。要是你连我爹都打不过,还怎么抓密探啊。”
伊万诺维奇一听,心里那个憋屈啊,就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但他又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了擂台。
真正的对决开始了。擂台上,铁掌李和伊万诺维奇面对面站着,气氛紧张得像要爆炸一样。
王晓岚站在一旁,像个裁判一样,大声宣布道:“今天这场比试,规则就是背《百家姓》。谁先背不出来,谁就输。每背出一句,就可以攻击对方一次。大家说,公平不公平?”
台下的人群像一群疯狂的粉丝一样,齐声喊道:“公平!公平!”
“赵钱孙李!”铁掌李像个咆哮的狮子一样,大声吼道。
伊万诺维奇一听,脑袋像被敲了一闷棍一样,顿时懵了。他在俄国学的都是什么俄语、英语,哪学过什么《百家姓》啊。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乌拉!”
台下的人群顿时哄堂大笑,像一群鸭子一样嘎嘎叫个不停。
王晓岚一看这情况,眼睛一转,像个精明的商人一样,开始开盘口:“押李镖头一赔一,押毛子一赔十!大家快来下注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啦。”
人群一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都兴奋起来了,纷纷掏出钱来下注。就连县太爷也偷偷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像个小偷一样,下了一注。
比赛进行到了第七回合。铁掌李突然卡壳了,像一台死机的电脑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周、周……”
王晓岚一看,心里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赶紧凑到铁掌李身边,像个小蚊子一样,小声提示道:“周吴郑王!”
“周吴郑王!”铁掌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吼道,同时,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样,一掌劈向了旁边的茶桌。只听“咔嚓”一声,茶桌瞬间就被他劈得粉碎,那碎片像雪花一样西处飞溅。
伊万诺维奇一看这情况,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额头上的汗像下雨一样首往下流。他掏出一把手枪,像个疯狂的杀手一样,指着王晓岚的脑袋,大声喊道:“王!快告诉我下一句!不然我就崩了你。”
王晓岚一看这架势,心里害怕得要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像个老江湖一样,凑近伊万诺维奇的耳朵,小声说道:“冯陈褚卫——意思是‘投降不杀’。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赶紧投降,不然,你今天就得死在这擂台上。”
“冯陈褚卫!”伊万诺维奇像个听话的小狗一样,赶紧喊道。
他刚喊完,铁掌李像一道闪电一样,当胸一掌拍在了他身上。伊万诺维奇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嗖”地一下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李翠花看着鼻青脸肿的伊万诺维奇,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个花痴一样,说道:“我就喜欢耐打的!相公,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铁掌李看着躺在地上的伊万诺维奇,像个伯乐发现了千里马一样,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两下子。我就收你当徒弟了,以后咱们镖局的业务拓展到西伯利亚,就靠你了。”
王晓岚趁乱像个小偷一样,偷走了伊万诺维奇的密信。他打开密信一看,上面写着:“天高二尺是豆腐坊地址”。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豆腐坊里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当晚,盖平县的所有茶馆都热闹得像炸开了锅一样,人们都在谈论着今天的这场比武招亲。大家一边喝茶,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论学好文言文的重要性》——一个俄国间谍的血泪教训。”
“最厉害的武功,是让对手心甘情愿背《论语》。”王晓岚的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盖平县传开了,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