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一瞬。
黎清欢手攥成拳,没有转过身,也没有主动去问傅时序的消息。
两人离婚后,傅时序没有再找她,却总是给她寄东西。
当然,无一例外,都被季池州丢了。
突然听到他的噩耗,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季池州握着她攥成拳的手,一点点将她手指掰开,与她十指相扣。
“担心他?害怕他受伤?”
黎清欢一愣,缓缓摇头:
“我不爱他了,自然也不会再恨他,不会担心他。”
“只是听到他死了......我觉得有些惊讶吧,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早。”
秘书咳了咳,连忙出声:
“不是!太太你误会了,死的是季如烟!”
他打量季池州的神色,斟酌道:“傅时序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他以后都会在轮椅上度过。”
季池州不耐打断:“说完了?出去。”
秘书立即闭嘴,转身就跑了。
季池州盯着黎清欢看了一会,装作不甚在意道:“你要是担心他,就去看他吧。”
黎清欢看着他脸上不爽的表情,心里悄悄吐糟:你脸色这么差,我要是离开病房一步,你指不定会把医院拆了吧?
她摇摇头,帮他把错位的输液管摆好:“我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他是傅家的少爷,自然有人去关心她。”
“再说,我跟他离婚了,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季池州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好心情地捏了捏黎清欢的脸颊。
“我的小欢这么瘦,以后要多吃点。”
黎清欢本以为他随口一说,对这句话没放在心上。
可接下来,做给季池州的补汤,有一大半到了黎清欢的胃里。
季池州出院那天瘦了一斤,黎清欢却偏偏胖了五斤。
她苦恼地看着电子秤的数字,小声抱怨道:“哥哥,都怪你,害我胖这么多,我新戏对身材要求很高的!”
季池州揽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的小欢胖一点,才更好看。”
说着,他皱起眉头:“哪家导演,我跟他去说。”
自从两人说开后,季池州便时不时逮着她亲热。
黎清欢起先还有一些害羞,对上他幽怨委屈的眼神,不自觉地一点点卸下自己的防备,渐渐习惯了他的亲近。
黎清欢拍了拍他的手臂,娇喝道:“哥哥别闹!马导本就对演员的要求高,我好不容易被他挑中,可不想给她留下坏印象。”
季池州想起正事,便没再打趣她,摸了摸她脑袋。
“小欢,你先回家,你要是无聊,就去阁楼拆礼物。”
黎清欢想到门上的心愿牌,好奇道:“为什么,你那天好像很排斥我靠近阁楼。”
季池州一怔,脸上闪过不自在的神色。
“你不记得我,要是突然看到那些,我怕你以为我是变态,被吓跑。”
黎清欢闻言,嘴角,想到什么又压了下去。
“哥哥,你今天是要去老宅清算吗?会不会有危险?”
她摘下脖子上的平安福放到他掌心里,一字一句缓缓道。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阻止你。哥哥,你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季池州攥紧掌心的平安福,将人揽进怀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
......
当晚,季氏集团官网变成了灰色,用以对前任家主的离世表示深切哀悼。
同时,季氏集团公布最新掌权人是季池州的新闻成了全网的热搜。
季池州回来的时候,黎清欢已经窝在阁楼沙发椅上睡着了。
他看着沙发椅上蜷成一团的身影,脚步一顿,将脏了些的外套丢到门外。
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贪婪地将人揽在怀里,亲了好几口才觉得满足。
他看着怀中恬静的睡颜,抬手轻轻抚了上去。
半梦半醒之间,黎清欢只感觉脸上酥酥麻麻的很痒,她朦胧着睁开眼。
季池州动作一顿,声音低沉:“把你吵醒了?”
黎清欢抱着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摇了摇头。
黎清欢还没彻底清醒,迷糊间感觉有冰凉的东西碰到了她的手指。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季池州将一枚戒指戴在了她左手无名指上。
黎清欢愣愣地看着指尖,“婚戒?”
季池州看着她的反应,只觉的可爱。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嗓音低沉:
“嗯,我找大师算了,三个月后有个好日子,我们结婚。”
黎清欢大脑“嗡”的一声,攥住季池州身前的衣料。
“哥哥,你不怕别人说我配不上你吗?”
季池州握着她的指尖放到嘴边亲了亲:
“小欢,我名下的资产都是你的名字,你还担心自己不配吗?”
“你不仅是风靡全球的影后黎清欢,还是季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以后季家你说了算,没人敢质疑你!”
黎清欢鼻尖倏地一酸,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三个月后,黎清欢一袭婚纱,笑靥如花地挽着季池州的手,缓缓走进宴会厅。
坐着轮椅的傅时序,释然笑了笑,放下礼物转身离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