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在摄政王怀里疯狂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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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烧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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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我在摄政王怀里疯狂吃醋
作者:
雪落卿
本章字数:
7154
更新时间:
2025-06-25

刺骨的寒冷如同跗骨之蛆,即便被裹在厚实的锦被和萧临渊那件带着松墨冷香的玄色大氅里,也依旧无法驱散。那冰冷仿佛从骨髓深处渗出,尉迟星觉得自己像被架在冰与火的刑架上反复炙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肺部如同塞满了滚烫的沙砾。

浑浑噩噩,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浮。破碎的画面不断闪现:北狄的风雪,孤寂的墓碑,尉迟月怨毒的笑脸,顾世安冰冷的漠然,还有…冰水中那抹破开黑暗、带着决绝力量向她而来的玄色身影…

“冷…好冷…” 尉迟星牙齿咯咯作响,身体在厚重的被褥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一只带着薄茧、温度却异常灼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那触感干燥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却又奇异地抚平了一丝丝灵魂深处的恐慌。尉迟星本能地用滚烫的脸颊去蹭那只宽厚的手掌,汲取着那点微薄的热源。

“烧得更厉害了。” 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让守在床边的碧荷和几个太医瞬间绷紧了神经。

“回禀王爷,公主殿下寒气入体过甚,肺腑受激,引动旧疾,邪热内陷…这烧…来得急且凶险…” 为首的张太医战战兢兢地回话,额头上全是冷汗。这位摄政王的气场太强,仅仅是站在这里,就让人喘不过气。

“本王要的是法子,不是听你背书!” 萧临渊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砸在太医的心尖上。他收回了覆在尉迟星额上的手,目光扫过宫女刚端上来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碗。漆黑的药汁散发着浓烈的苦味。

“药。” 他言简意赅。

碧荷连忙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了吹,正要喂到尉迟星唇边。

“给本王。” 萧临渊伸出手。

碧荷一愣,手一抖,差点把药碗打翻。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萧临渊,摄政王…亲自喂药?这…这于礼不合啊!但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无形的压力让她连质疑的念头都不敢有,只能颤抖着将药碗递了过去。

萧临渊接过药碗,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他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床上小小的一团笼罩其中。他舀起一勺药汁,动作生硬而略显笨拙,显然从未做过这等伺候人的精细活。他学着碧荷的样子,将药勺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微垂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张嘴。” 他低声道,声音刻意放低了几分,却依旧带着惯有的命令式口吻,将那勺温热的药汁递到尉迟星紧闭的唇边。

尉迟星似乎被那苦涩的气息刺激到,秀气的眉头痛苦地蹙紧,下意识地别开头,发出抗拒的嘤咛。

萧临渊的手顿在半空,看着药汁顺着勺沿滴落,染污了洁白的被褥。他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无奈,随即化为更深的坚持。他伸出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捏住了尉迟星小巧的下颌,迫使她微微张开嘴。

“喝下去。”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哄劝的强硬。

苦涩的药汁终于灌入喉咙。尉迟星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身体痛苦地弓起,小脸皱成一团,更多的药汁顺着嘴角溢出,沾湿了脖颈和衣襟。

“殿下!” 碧荷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想上前帮忙擦拭。

萧临渊却抬手制止了她。他放下药碗,拿起一旁温热的湿帕子,动作依旧带着几分生涩,却异常专注地,一点一点,擦拭着尉迟星唇边、颈间的药渍和冷汗。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力道有些重,擦过细腻的肌肤时留下淡淡的红痕。那动作与其说是擦拭,不如说更像是在笨拙地完成一项必须达成的任务,然而在那份生硬之下,却掩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呵护。

湿帕换了一条又一条,擦拭的动作也越来越轻缓。当冰凉的帕子再次覆上尉迟星滚烫的额头时,她似乎舒服了一些,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些许。

然而,好景不长。药力似乎开始发作,体内的冰火交战更加剧烈。高热如同燎原之火,烧得尉迟星浑身滚烫,意识更加混沌模糊。她开始不安地扭动,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

“不…不要…别推我…”

“娃娃…我的娃娃…”

“冷…好冷…水里…好黑…”

这些破碎的词语,如同冰冷的针,一下下刺在萧临渊的心上。他看着她烧得通红的小脸,听着她充满恐惧的梦呓,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多年前那个在冰水中被捞起、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蜷缩在他怀里,无助地喊着“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重叠。

“皇叔…” 一声带着浓浓哭腔和无限依赖的呼唤,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萧临渊的耳膜,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萧临渊擦拭的动作猛地僵住!深邃的眼眸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寒潭,骤然掀起剧烈的波澜!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她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

“皇叔…别走…” 又是一声呓语,比刚才清晰了一些,带着浓浓的祈求,“别…别丢下星星…水里…好冷…好黑…”

这声“别走”,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萧临渊的心脏最深处!一股尖锐的痛楚伴随着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蔓延开来!他握着湿帕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出骇人的青白!

是了。御花园的冰湖和多年前那个结冰的荷花池,何其相似!同样的推搡,同样的冰冷,同样的绝望!她是在害怕,害怕再次被抛弃在冰冷黑暗的水中,无人救赎!

就在萧临渊心神剧震,被这声饱含恐惧和依赖的“别走”攫住之时——

“阿渊…” 一声更加微弱、却带着一种撕心裂肺般绝望和眷恋的呼唤,从尉迟星干裂的唇间溢出。

阿渊!

不是皇叔!

是阿渊!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萧临渊的脑海中轰然炸响!瞬间劈开了所有的冷静和自持!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深邃的眼眸骤然收缩到极致,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这禁忌称呼猝不及防击中的悸动!

她叫他什么?

阿渊?

这个称呼,除了己故的母亲和几个最亲近的旧部,从未有人敢当面叫过!这丫头…她怎么会?她怎么敢!是在烧糊涂了?还是…潜藏在心底深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巨大的冲击让萧临渊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看着床上因为高烧而痛苦呓语的少女,心中那片坚冰筑成的堤坝,仿佛被这声绝望的“阿渊”凿开了一道细微却致命的裂痕。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是痛楚...怜惜...还是更深的恐慌?

他缓缓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迟疑,轻轻握住了尉迟星露在被子外面蜷缩着的小手,笨拙地传递着力量和温度。

“我…”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最终化为一句沉沉的承诺,响在寂静的寝殿里,也响在他自己的心头:

“在。”

“不走。”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急促的脚步声。碧荷的声音带着阻拦的意味:“九公主殿下,十公主殿下还在昏睡,太医说需要静养…”

“让开!本宫是她的皇姐!看看她怎么了?难道还要摄政王亲自守着不成?” 尉迟月娇蛮的声音响起,带着强行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显然得知了萧临渊留宿的消息,再也按捺不住,硬闯了进来!

帘幔被猛地掀开!

尉迟月一身华服,精心装扮过的脸上带着担忧和急切,却在看清内室景象的瞬间,彻底僵住,如同被冻结在原地!

暖阁内烛火通明。

她的妹妹尉迟星,正裹在锦被和那件刺眼的玄色大氅里,烧得小脸通红,昏迷不醒。

而那位权倾朝野、冷面冷心的摄政王萧临渊,此刻正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他高大的身影微微前倾,一只手紧紧包裹着尉迟星露在外面的小手。他微微侧着头,专注地看着床上的人儿,侧脸的线条在烛光下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柔和!

更让尉迟月如遭雷击的是,萧临渊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看向她。那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深沉平静或冷漠威严,而是冰冷、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一丝…冰冷的杀意!

那眼神仿佛在说:敢靠近一步,死!

尉迟月所有的质问、委屈和嫉恨,都被这恐怖的眼神瞬间冻结在喉咙里!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精心维持的娇媚表情寸寸碎裂,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惊骇和恐惧!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门框。

“滚出去。” 萧临渊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暖阁中,“她若再受半点惊扰,本王唯你是问。”

尉迟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连灵魂都在颤抖!她再不敢多看一眼,也顾不上什么仪态,几乎是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退了出去,连一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帘幔落下,重新隔绝了外面的纷扰。

寝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炭盆里火星偶尔的噼啪声和尉迟星粗重滚烫的呼吸声。

萧临渊收回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床上的人儿身上。他握着她的手,力道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仿佛要将那份承诺刻入骨髓。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呼啸着拍打着窗棂,殿内却因他的存在,隔绝了所有的寒意与恶意。

他看着尉迟星在昏迷中依旧紧蹙的眉头,听着她时而痛苦时而依赖的呓语,心中那片被凿开的冰湖之下,某种沉寂了太久的东西,正悄然苏醒,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和力量。

他在这里。

守着她。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动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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