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晃了晃手里的罗盘,金属表面泛着诡异的幽光:"小哥,这玩意儿可是从秦岭老坟里刨出来的,只要附近有和长生有关的物件,它就会响,你那钻石刚到手,它就跟催命符似的叫个不停。"
吴邪从背包里掏出几张泛黄的拓片,摊在塞纳河畔的石栏杆上。
巴黎的路灯昏黄,拓片上的战国文字与钻石表面的暗纹竟如出一辙。
"我们追踪这个符号三个月了,"他推了推眼镜,"最近在京都的古董黑市,也出现了带着同样纹路的青铜器。"
19岁的黑羽快斗单手插兜蹲下身,棕发在夜风中轻轻晃动,银色耳坠随着动作轻晃。
他指尖划过拓片上扭曲的纹路,通讯器突然震动,贝尔摩德的语音带着笑意传来:"小师弟,玩得开心吗,记得给师姐留个纪念品哦。"
"所以你们觉得我偷的钻石,能解开长生不老的秘密?"他嗤笑一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皮鞋踩碎枯叶的声响。
张起灵己经握住腰间的黑金古刀,刀锋出鞘三寸,河对岸的梧桐树影里,几道黑色身影正快速逼近。
子弹擦着他耳畔飞过的瞬间,黑羽快斗条件反射地甩出扑克牌。
为首的男人戴着银色防风镜,压低的棒球帽下露出半截冷硬的下颌:"松冽,琴酒大哥让你把东西交出来。"
现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僵局,胖子举着工兵铲的手僵在半空,吴邪推眼镜的动作也顿住了。
黑衣人所有的枪口都刻意避开黑羽快斗,子弹却密集地射向盗笔三人组,张起灵突然横跨一步,用肩膀将他撞向石柱后方,黑金古刀在路灯下划出冷光。
"少废话!"黑羽快斗反手甩出烟雾弹,心中暗骂。
他当然知道琴酒要的不是钻石,而是借自己的手试探这三个突然出现的"外来者"。
混战中,他故意将扑克牌甩向对方的武器,趁着黑衣人躲避的间隙,压低声音对吴邪喊:"往左边下水道口跑!"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黑衣人突然齐刷刷后撤。
为首者临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用只有组织成员能懂的摩斯密码轻敲两下墙面——这是撤退的信号。
巴黎深夜的河风卷起黑羽快斗的棕发,他望着掌心发烫的钻石,通讯器再次震动,这次是琴酒冰冷的指令:"见好就收。"
破旧的雷诺车里,胖子擦着额头的血瞪大眼睛:"我说小哥,那些人到底什么毛病,打你又不真打,追我们倒跟要人命似的!"
黑羽快斗扯下领结,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身,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凯旋门:"一群吃饱了撑的...不过你们手里的拓片,或许真能让某些人慌起来。"
他把玩着钻石,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狠厉,笑意不达眼底:"既然哥哥想玩,那就陪他玩大的。"
破旧的雷诺车里弥漫着硝烟与汗味的混合气息,胖子猛踩油门,轮胎在巴黎石板路上摩擦出刺耳声响,后视镜里警灯明明灭灭。
黑羽快斗利落地拉开背包拉链,扯下银白披风塞进包底,三两下换上深蓝色鸭舌帽,黑色厚衬衫的领口恰好遮住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银月纹身,搭配泛白的牛仔裤,瞬间从张扬的怪盗变回低调的大学生模样。
他指尖无意识着钻石棱角——这玩意儿此刻滚烫得像块烙铁。
“我说这位小先生,”胖子从驾驶座回头,工兵铲斜倚在副驾,绷带渗着血的额头还粘着片枯叶,“你那组织的同事,打人专挑我们几个,合着我们是行走的活靶子?”
吴邪推了推眼镜,手电筒光束扫过拓片与钻石:“他们真正要的不是钻石,而是钻石关联的秘密,先生,你在组织里接触过长生相关的项目吗?”
黑羽快斗刚要开口,车载电台突然滋啦作响,贝尔摩德甜腻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小师弟,带着新朋友兜风呢?”
车内众人瞬间紧绷,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己经半出鞘。
“别紧张,”女人轻笑,“你哥哥只是让我提醒你——今晚放走的三只‘小老鼠’,要是咬到不该咬的东西,下次碰面,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让哥哥自己来!”黑羽快斗对着电台冷笑,拇指着通讯器侧边的加密按钮。
他余光瞥见吴邪将罗盘悄悄调了个方向,指针竟开始顺时针转动——与先前的疯狂逆转截然不同。
车子猛地拐进一条暗巷,轮胎碾过水洼溅起水花。
张起灵突然按住黑羽快斗肩膀,掌心冰凉:“有人跟踪。”
话音未落,三辆黑色轿车从巷口封堵过来,车灯照亮为首者银色面具上的鸢尾花纹。
“清洛,最后通牒。”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带着机械嗡鸣,黑衣人举起的枪口却始终避开快斗,“交出钻石,放你和朋友离开。”
胖子抄起工兵铲就要冲下车,被吴邪一把拽住,黑羽快斗盯着对方腰间若隐若现的瓶玉挂件——那是组织高级成员的标识。
他突然笑出声,将钻石高高抛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甩出扑克牌枪:“想要?让哥哥自己来拿!”
钻石划破夜空的瞬间,枪声与金属碰撞声同时炸开。
黑羽快斗反手扣住吴邪手腕往巷尾跑,黑色衬衫下摆被夜风掀起,深蓝色鸭舌帽压得极低。
身后传来张起灵冷冽的刀风,转角处,他瞥见贝尔摩德倚在红色跑车上,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摇晃,像是在为这场混战打节拍。
松冽:“松”象征高洁、坚韧,充满自然雅趣;“冽”突出酒液清爽凛冽的口感,适合口感先淡后烈的日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