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熟睡的航航，悄悄给自己一个吃烧烤的时间。
我嘴里嚼着羊肉串，手上还拿着一串，心满意足地走到苏晴面前，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由于动作幅度有点大，我手中那串羊肉串上的辣油溅了出来，像天女散花一样洒落在苏晴那件白色的卫衣上，瞬间形成了一片片红色的斑点，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苏晴带来了麻烦，只顾着兴奋地追问她：“快说说，那监控录像到底拍到了什么名场面啊？不会是陈默在手术室里跳《爱的魔力转圈圈》吧？哈哈哈哈！”我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陈默在手术台上手舞足蹈的滑稽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晴往我手里塞了串烤腰子，油乎乎的手机往桌上一拍："比跳舞精彩多了！你看这 ——" 屏幕上陈默穿着手术服进了器械室，手里还拎着个金属盒子，半小时后空着手出来，白大褂兜帽鼓鼓囊囊像揣了只兔子。"重点是他出来后，许明悦的心率就开始往下掉，等护士找到起搏器时，零件早被拆得七零八落。"
我咬着腰子的动作一僵，辣椒面呛得首咳嗽："合着他是玩密室逃脱呢？把救命仪器藏哪儿了？"
"鬼知道！" 苏晴灌了口冰啤酒，泡沫沾在嘴角，"不过周棠刚才打电话说，那起搏器外壳刻着她给许明悦设计的专属编号，跟陈默老家阁楼里搜出来的零件对上了。" 她划拉手机相册，甩出张照片 —— 旧木箱里躺着枚变形的金属片，旁边还压着张许欣然的孕检单，日期赫然是我流产后第三天。
我手里的竹签 "啪嗒" 掉在盘子里，烤茄子的油点子溅到牛仔裤上："这货是无缝衔接啊？左手给我递流产假条，右手给小三买叶酸？"
"更绝的在这儿！" 苏晴又翻出张截图，"陈默给许欣然发的微信，说 ' 你姐姐的事我会用一生弥补 '，配图是他戴着祖母绿领带夹的自拍。" 她指着照片里领带夹的蝴蝶纹路，"跟许悦手腕上的纹身是不是情侣款？我看他不是在弥补，是在搞 ' 许氏姐妹收集计划 '！"
我抓起桌上的酸梅汤猛灌一口，冰凉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淌，却压不住心里的火："他咋不干脆开个 ' 渣男博物馆 '？把这些破事儿当展品陈列，门票钱都够赔医疗费了。"
苏晴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周棠还说，陈默老家阁楼里有一箱子忏悔信，收信人从许明悦到许欣然，还有几个咱不认识的姑娘，落款全是 ' 永远爱你的陈默 '。" 她掏出录音笔晃了晃，"我让周棠把信都拍了照，语音也录了，铁证如山！"
烧烤摊的霓虹灯在雨幕里晃悠，映得苏晴手机屏幕明灭不定。陈默搂着许欣然进酒店的照片跳出来，他脖子上的红痕在闪光灯下像道新鲜的伤口。我突然想起航航给陈默画的草莓蛋糕，气得把签子往盘子里一摔："走！现在就去公安局报案！"
"着什么急？" 苏晴按住我肩膀，从包里掏出个 U 盘，"证据都在这儿呢，包括他给不同女人转账的记录，备注全是 ' 医药费 '。" 她晃了晃 U 盘，像在炫耀刚抢到的限量款口红，"明早咱先去卫健委，再去经侦支队，让他体验把 ' 套餐式举报 ' 的。"
隔壁桌的大哥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吓得我跟苏晴对视一眼笑出声。她递给我串烤玉米，颗粒的玉米在竹签上晃悠："你看这玉米，多像陈默吹的牛 —— 颗颗，嚼起来全是渣。"
我啃着玉米，甜糯的汁水混着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难过，是气的。苏晴拍拍我后背："哭啥呀？没看见刚才流星划过吗？我许愿让所有渣男原地爆炸，你呢？"
"我许愿..." 我抹了把脸，玉米渣沾在手指上，"愿我跟航航能活成 LED 灯泡，亮到陈默睁不开眼！"
苏晴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啤酒瓶碰倒："行！等这事了了，咱带航航去迪士尼，让他看看真蝴蝶，省得以后看见红印子就以为是草莓。" 她突然举起酒杯，冰块在玻璃杯里叮当作响，"敬我们的新人生，敬渣男滚蛋！"
"敬渣男滚蛋！" 我跟她碰杯，冰啤酒溅在手背上，凉丝丝的。烧烤摊老板端来盘烤生蚝，蒜蓉香气混着雨后的泥土味，突然觉得这世界虽然狗血，但有姐妹在身边，连空气都带着股爽快的辣劲儿。
"对了，" 苏晴用牙签戳着生蚝肉，"周棠说那枚起搏器零件上除了编号，还刻着个小字 ——'M'。" 她挑眉看着我，"陈默的 ' 默'，可真够 ' 默' 的，默不作声就把人给坑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烤盘里那滋滋冒油的五花肉，它在烤盘上欢快地跳跃着，仿佛在向我招手。那油亮的外表和的香气让我不禁想起了陈默的良心，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实际上却让人感到腻歪和恶心。
我夹起一块烤得焦脆的肉皮，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感受着那独特的口感和香味。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等我处理完陈默这个渣男后，我一定要去学习拳击！
我想象着自己站在拳击台上，面对着那些像陈默一样的渣男，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拳又一拳。这种首接而有力的方式，肯定比心理咨询要管用得多。至少，当我遇到下一个渣男时，我可以用我的拳头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苏晴立刻掏出手机下载 APP："必须的！就报那个 ' 女子防身术速成班 '，学费让陈默出，从他赔偿款里扣！"
雨彻底停了，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我跟苏晴勾着肩往停车场走，路过便利店时买了两包辣条 —— 不是给陈默准备的，是给明天去卫健委路上垫肚子的。毕竟跟渣男 battle，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劲儿扔证据砸他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