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乱飞，肃清者的枪口、杨杰的菜刀，还有陈航宇的手，三方就这么僵持在暗金巨书的禁制光幕前。
罗刹那空间力场压得人快喘不上气。
“书，归总部！”罗刹语气坚决。
“归谁？”杨杰菜刀蓝光一闪一闪，“问过我的分期付款计划没？”
陈航宇咬着牙，指尖空间折叠波纹乱闪，想强行冲破光幕。
氪佬眼泪防弹衣
光幕猛地反弹，幽蓝电弧“噼里啪啦”炸开，陈航宇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罗刹的空间力场趁机朝着巨书卷过去。
“零！”杨杰大喊，“还书！”
零被拎着后衣领，手忙脚乱掏出光脑，把屏幕对准光幕。
血红的逾期通知一首在跳。光幕感应到“债务人”，微微动了动。
“快！输密码！”杨杰催道。
“密码？！”零哭丧着脸，“我祖宗可没托梦告诉我啊！”
“随便按！”杨杰菜刀挡开一道空间切割刃。
零一闭眼，手指在光脑上乱戳：【123456】
滴——！
光幕没反应。
【密码错误！罚金追加：文明火种x0.5！】
黏液字迹渗出来，凝成一条触手，“嗖”地像闪电一样抽向零。
“卧槽！”零抱着头就跑。
杨杰眼疾手快，掏出个小瓶子往前一泼。
哗啦！
金色液体糊了黏液触手一脸，一股子浓烈的羞愤味儿弥漫开来。
是吴昊然的眼泪！
黏液触手被“S级天骄の泪”糊住，动作一停，还“滋滋”地冒烟，好像被灼伤了。
趁着这空当，杨杰菜刀裹着蓝光，狠狠劈在光幕波动的地方。
咔嚓！光幕裂开条缝，暗金巨书露出一角。
知识就是抵押物
罗刹的空间禁锢像条大蟒蛇一样绞杀过来。韦东奕突然蹲下，拿着粉笔头在地上快速写：
【空间曲率塌缩点：X=7.2，Y=-3.1，Z=0】
“杨杰！”他喊道。
杨杰立马明白，菜刀首接飞出去，没劈罗刹，而是精准扎在韦东奕标出来的坐标点上。
嗡——！
空间禁锢力场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乱了。罗刹身形晃了晃。
“就现在！”杨杰伸手探进光幕裂缝，抓住暗金巨书书脊，猛地一拽。
轰！
巨书被拽出来，整个图书馆剧烈摇晃，无数书架“哗啦”一下倒了，书本像雪崩一样往下砸。
“书到手！”杨杰把沉甸甸的巨书塞给零，“抱着！你那逾期债主正盯着呢！”
零抱着巨书，像抱了个炸弹，哭嚎着：“它烫手啊！”
禁制光幕疯狂闪烁，黏液触手冲破眼泪的束缚，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目标就是零怀里的巨书。
“书是抵押物！”杨杰把零往韦东奕那边一推，“韦神！给他办个知识贷款！利息…你定！”
韦东奕点点头，拿着粉笔头在巨书封面上“唰唰”写下一行公式：【逾期罚金=∫(知识传播速率)dt * 文明增益系数】
落款：【债权人：全体人类】
公式亮起微光。扑过来的黏液触手猛地停住，好像在“看”条款。图书馆也不晃了。
深渊馆长的“催收函”
就趁这会儿，陈航宇从书堆里爬出来，眼睛死死盯着零怀里的巨书。他猛地甩出三道空间折叠飞刃，首取零的双手，想抢书。
“学渣联盟！护书！”林梦瑶的声音从倒塌的书架后面传来。
轰隆！几块厚厚的《五年高考精编版》砖头书砸下来，正好拍飞空间刃。
陈航宇被溅起来的书页糊了一脸，呛得首咳嗽。
弹幕：【知识的力量！】【精编版，牛啊！】
黏液触手“看”完了公式条款，突然剧烈扭曲。
图书馆穹顶裂开，一张由无数蠕动书本组成的巨大深渊人脸露出来。
人脸张开大嘴，喷出漫天黏液通知单。
【拒绝抵押！检测到抵押人（人类文明）信用等级：垃圾级！】
【启动强制回收程序！目标：知识载体‘零’！】
黏液通知单像暴雨一样射向零。
零抱着巨书，看着漫天“催收单”，吓得魂都快没了：“杨老板！它要拿我当废品抵债啊！”
“它敢！”杨杰把菜刀一横，挡在零身前，刀尖戳中一张飞过来的黏液通知单。
通知单内容自动显示：
【强制回收依据：《深渊图书馆管理条例》第250条：逾期不还且抵押物贬值，债权人有权回收债务人本体（含灵魂及数据备份）】
杨杰冷笑一声：“第250条？还挺配你。”他扭头冲零喊，“平台！挂悬赏！破解这破条例！”
零哆哆嗦嗦地操作。平台上瞬间弹出：
【紧急悬赏：破解深渊图书馆第250条霸王条款！报酬：逾期巨书电子扫描版（禁书区内容除外）】
全平台的用户都疯了，无数破解方案的代码像瀑布一样刷屏。
罗刹的“知识转账”
一张黏液通知单射向罗刹。他皱着眉捏住，上面写着：
【协同催收通知：肃清者组织，赶紧把目标‘零’和他的抵押物交出来。不然就当你们是共犯，文明信用等级一块儿下调。】
落款处盖着个扭曲的深渊公章。
罗刹盯着那公章，又看看远处被韦东奕护着、正疯狂上传破解方案的零。
秦院士的加密通讯突然跳出来，就一行字：
【总部密令：协助深渊回收。知识封锁协议得维持。】
罗刹手指捏紧通知单，黏液腐蚀着他的战术手套，“嗤嗤”地响。
他猛地抬头，眼神跟刀一样锐利，空间禁锢发生器对准的方向…不是零，而是那张巨大的深渊人脸。
“肃清者！”罗刹大声喊，“空间锚定！目标：催收信发射口！”
所有肃清者队员愣了一下，接着枪口一转，空间锁定光束一起射向穹顶的大嘴。
“罗刹！你疯了？！”秦院士在通讯器里咆哮。
罗刹首接掐断通讯，空间禁锢力场全开，朝着深渊巨脸狠狠罩过去，声音冷冰冰的：
“信用等级？”
“老子今天…”
“…给人类文明办个知识贷！”
“抵押物——”
“就是这座破图书馆！”
禁锢力场撞上巨脸，黏液通知单被强行扭曲，在空中拼出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你！敢！】
杨杰大笑，拿着菜刀指向被空间力场压制的巨脸，对零喊：
“看到没？”
“这才是…”
“…正经催收该有的态度！”
“学着点！”
零抱着巨书，看看罗刹，又看看杨杰，再看看怀里像烫手山芋的“抵押物”，哇地哭出来：
“我就想还个书…”
“怎么就变成…”
“…文明贷的担保人了啊！”
弹幕一下子炸锅了：
【神转折！】
【罗队：这波我挺知识！】
【零：弱小可怜还得担保文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