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作者:
鼬酱的三色丸子
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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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酱的三色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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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笑社区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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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在心跳失序的间隙,一支古老而诡谲的旋律悄然响起。它并非安魂,而是唤醒。翻开这本册页,你将步入阴影构筑的舞台。每一则故事,都是一段无法被遗忘的诅咒,一个灵魂在深渊边缘的细语。聆听这曲调,代价是永恒的寒意。你的心跳,将成为下一个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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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悬疑灵异 悬疑 灵异 第一人称 求生
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在心跳失序的间隙,一支古老而诡谲的旋律悄然响起。它并非安魂,而是唤醒。翻开这本册页,你将步入阴影构筑的舞台。每一则故事,都是一段无法被遗忘的诅咒,一个灵魂在深渊边缘的细语。聆听这曲调,代价是永恒的寒意。你的心跳,将成为下一个鼓点…… ...

第1章 公寓的壁纸

毕业证墨迹未干,求职简历石沉大海,银行卡的余额像漏了底的沙,每一粒沙子的流逝都清晰可闻。我在城市边缘的破旧公告栏上,手指冻得发僵,终于抠下了一张泛黄的小广告。字迹模糊,但“黄金地段,精装单间,月租800,押一付一”的字眼像黑暗里唯一的光,灼痛了我疲惫的眼睛。地段确实“黄金”——夹在昼夜轰鸣的高架桥和一座散发着陈年垃圾酸腐气息的老旧菜市场之间。

中介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眼珠浑浊,转动时带着油腻的滑腻感。他叼着烟,含混不清地介绍着,领我穿过狭窄、堆满杂物的楼梯间,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劣质油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陈年药水混合着潮湿木头腐朽的味道。钥匙在生锈的锁孔里发出刺耳的呻吟,门开了。

一股浓烈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混杂着刺鼻的化学制剂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眼泪差点流出来。中介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空气:“新刷的墙,散散味就好了,对身体好!”他咧开嘴笑,露出焦黄的牙齿。

房间很小,只有一扇蒙着厚厚油污的窗户,对着隔壁一堵贴满破碎瓷砖的斑驳高墙,光线吝啬得可怜。墙壁惨白得刺眼,显然是刚粉刷不久,但空气中那股怪异的香味和药水味浓得化不开。最扎眼的是西面墙壁——从墙根到天花板的交界处,严严实实地贴满了同一种壁纸。壁纸的底色是一种脏兮兮、毫无生气的灰白,上面印着密密麻麻、扭曲缠绕的墨绿色藤蔓图案。那些藤蔓毫无植物的生机,线条僵硬,如同某种深海生物的触手化石,枝桠扭曲着伸向天花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和压抑。

“这壁纸……”我皱了皱眉,手指下意识地想触碰那些冰冷的图案。

“哦,这个啊,”中介飞快地打断我,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上一任租客留下的,小姑娘,搞艺术的,品味独特!房东嫌麻烦就没撕。你看,多厚实,还省得你花钱装饰了不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签合同吧,小伙子,这价儿,这地段,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那张薄薄的、印着苛刻条款的租房合同,像一张卖身契。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指尖冰冷。钥匙沉甸甸地坠在口袋里,像一块冰。

搬进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被那股无处不在的甜腻怪味熏得头痛欲裂。我打开唯一的窗户,高架桥上永不停歇的车流噪音如同巨兽的咆哮,混合着楼下夜市摊贩油腻的叫卖声,一股脑地灌进来。我烦躁地关上窗,噪音被隔绝了大半,但那股甜腻的怪味,却像有了生命,更加固执地钻进我的鼻腔,缠绕着我的神经。我躺在咯吱作响的旧弹簧床上,盯着天花板角落那片被壁纸藤蔓吞噬的惨白,感觉自己也像被缠住了,一点点拖向窒息。

噩梦开始了。

不是情节离奇的梦,而是一种纯粹的感官折磨。梦里永远是那股甜腻得发齁、混杂着化学药剂辛辣的怪味,越来越浓,浓到像粘稠的糖浆糊住我的口鼻。我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被无数冰冷、滑腻、如同蛇蜕般的灰白色物质紧紧包裹,动弹不得。每一次挣扎,都只能吸入更多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惊醒时,冷汗浸透睡衣,心脏狂跳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喉咙里还残留着那可怕的甜腻感,肺叶火辣辣地疼。而房间里,那股味道似乎在我睡梦中又浓郁了几分。

几天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靠近床头的墙角,那片密密麻麻的墨绿色藤蔓壁纸上,毫无征兆地晕开了一小块不规则的、湿漉漉的深色污渍。像一块丑陋的胎记,边缘还微微泛着一点令人不安的、近乎于腐败的墨绿光泽。凑近了闻,正是噩梦里的那股甜腻怪味的源头!它像一块活着的霉斑,在缓慢地呼吸、扩散。

我强忍着恶心,用抹布蘸了消毒水,狠狠地擦。污渍的颜色似乎淡了一点点,但那湿漉漉的质感却丝毫未减,甜腻的气味反而在消毒水的刺激下变得更加尖锐刺鼻。抹布擦过壁纸表面,触感滑腻冰凉,像摸到了某种深海鱼类的皮肤。

恐惧像霉菌一样在我心里滋生蔓延。我试图在网上搜索这栋公寓楼的信息,关键词“霉菌”、“异味”、“租客”,跳出来的零星几条帖子都语焉不详,只提到“那栋楼不太干净”,或者“住久了人会变得很奇怪”,很快就被淹没在浩如烟海的信息垃圾里。

唯一的邻居是个独居的老太太,姓王。她住在走廊尽头那间终日拉着厚重窗帘的屋子。一次在公共水房打水碰到,她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透过老花镜片上下打量着我,尤其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像是在确认什么。她布满老人斑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冰凉的触感让我一哆嗦。

“新搬来的?住那间?”她枯哑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警惕和……怜悯?

“是……是的,王奶奶。”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那墙……”她欲言又止,干瘪的嘴唇蠕动着,最终只是用力捏了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什么听见,“晚上……别睡太死。听见什么……别应!别开灯!装睡!装死都行!”说完,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端着水盆,飞快地缩回了自己那扇紧闭的、散发着陈腐气味的门里,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昏暗的走廊上,浑身冰凉。

王奶奶的话像冰锥,狠狠扎进了我的恐惧里。那墙?晚上?听见什么?我回到那间被灰白和墨绿藤蔓吞噬的小屋,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目光死死盯住床头那片不断扩大的、湿漉漉的深色污渍。它似乎比早上又大了一圈,边缘的墨绿光泽更明显了,像某种活物在皮下蠕动。那股甜腻的怪味浓郁得几乎有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惨白的光束颤抖着打在污渍上。凑近,再凑近。灯光下,那片深色区域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是霉斑的絮状物,而是……极其细微、极其规则的……纹路?像是……笔画?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我冲进厨房,找到半瓶白醋。顾不上那么多,我拧开盖子,将刺鼻的醋液首接泼向那片污渍!

“滋啦——”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的声音响起。那片深色的污渍区域,像被强酸腐蚀一般,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褪去!灰白的壁纸底色显露出来。但显露出来的,绝不仅仅是壁纸!

在白醋冲刷过的地方,灰白的底色上,清晰地显露出几行暗红色的、歪歪扭扭的字迹!那颜色像干涸发黑的血,深深地沁入了壁纸的纤维里!

我头皮瞬间炸开!手电筒的光柱剧烈地晃动,照亮了那几行仿佛用尽生命最后力气刻下的、令人血液冻结的字:

**“别信房东!!壁纸是活的!它在吃人!它吃了小雅!它要吃掉下一个!撕掉它!快逃!!!”**

字迹的最后,是一个巨大的、扭曲的、力透纸背的感叹号,像垂死者最后的呐喊。

“小雅……”我猛地想起中介的话,“……上一任租客留下的,小姑娘,搞艺术的……”

她不是搬走了!她……她被这该死的壁纸吃了?!

极致的恐惧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愤怒、恶心和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发出一声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低吼,扑向那片显露出字迹的墙壁!指甲抠进壁纸和墙面的接缝,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下一撕!

“嗤啦——”

一大片印着僵硬墨绿藤蔓的壁纸被我粗暴地撕扯下来,露出后面灰扑扑、布满细小裂纹的原始墙面。一股更加浓烈、如同无数腐烂花瓣和化学药剂混合的甜腻腥气猛地喷涌而出!碎纸片飘落,但我撕开的裂口边缘,那些残留的壁纸断面……不对劲!

那断面……根本不是纸张的纤维层!它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半透明的胶质状!像某种生物的筋膜!断口处甚至渗出粘稠的、暗绿色的汁液,散发着浓郁的甜腥恶臭!更恐怖的是,被我撕开的壁纸裂口深处,那的原始墙面上,竟然也布满了无数更加细小、更加扭曲、颜色更深、近乎于墨黑的藤蔓图案!它们像活物的血管和神经,密密麻麻地扎根在墙体内部,还在极其微弱地……搏动?!

“嘶……嘶嘶……”

一种极其轻微、如同无数细沙在玻璃表面摩擦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房间的西面八方响起!声音源自我身后!我猛地转身!

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西面墙壁上,所有那些密密麻麻、僵硬缠绕的墨绿色藤蔓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它们在蠕动!极其缓慢地、如同深海蠕虫苏醒般,在灰白的壁纸底衬上,极其细微地扭曲、伸展!那些原本封闭的藤蔓顶端,正极其缓慢地裂开细微的缝隙,如同无数张正在无声开启的、贪婪的嘴!整个房间的壁纸,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而缓慢收缩的、布满利齿的胃囊!

巨大的、非人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感官。逃!必须立刻逃出去!我连滚爬爬扑向房门,手指哆嗦着去拧那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纹丝不动!

锁芯像是被焊死了!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它都冰冷地拒绝转动!我疯狂地捶打着门板,嘶哑地呼救,但声音在房间粘稠诡异的空气里显得微弱而可笑,被外面高架桥永不停歇的轰鸣彻底吞噬。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

身后,那无数藤蔓蠕动、裂开的“嘶嘶”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如同涨潮的海浪,从西面八方向我涌来,带着那股甜腻到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墙壁……不,是整个房间,都在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非人的压迫感,向我合拢。

我背靠着冰冷、蠕动着的门板,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筛糠般抖动着。目光扫过那片被我撕开的壁纸裂口,的墙体上,那些深黑色的细小藤蔓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不是藤蔓本身。

是几个极其微小的、凸起的点。颜色……是惨白的。

我颤抖着,几乎是无意识地,将手机手电筒那惨白的光束,颤抖着移了过去,聚焦在其中一个凸起上。

光束下,那惨白凸起物的细节被瞬间放大、照亮。

那……是一只眼睛的轮廓。

一只被极度压缩、扭曲、嵌在墙体和藤蔓深处的、属于人类的、空洞而绝望的眼睛的轮廓!在它旁边,还有半张被挤压变形的、凝固着极致惊恐的嘴的轮廓!

不止一个!

目光所及,在那片的、布满深黑藤蔓的墙体上,密密麻麻地、如同地狱的壁画般,嵌着无数这样被压扁、被吞噬、与墙体融为一体的、属于不同人类的肢体和五官的惨白轮廓!它们无声地尖叫着,在黑色的藤蔓缠绕中,构成了一幅无法形容的、令人精神彻底崩溃的恐怖图景!

“嘶嘶……嘶嘶嘶……”

壁纸藤蔓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那股甜腻的腥气浓得如同实质。整个房间的墙壁都在蠕动、收缩。天花板上的藤蔓图案也开始垂落,如同无数条墨绿色的、滴着粘液的舌头。

下去,背靠着那扇再也打不开的门,视线模糊,最后看到的,是床头那片最初出现污渍的地方。那里的壁纸被白醋腐蚀得最严重,显露出最大一片暗红色的字迹。在那些“快逃”的呐喊旁边,还有一行更小、更潦草、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补充上去的血字,此刻在死亡的阴影里显得无比清晰:

“来不及了……我们都在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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