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又开始逼逼叨叨起来:“悲哀啊!你们真的是二中的悲哀!不但不知廉耻…还搞封建迷信…”
我心里正难过着,听到教导主任的声音就更烦了,这教导主任我烦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于是一拳打向教导主任的面门。他被打得呜啊呜啊地首喊。
人的暴力因子也许就是这样,一旦被释放,就一发不可收拾。我从前十八年里从没打过架,可是这几天我残暴得连自己都害怕。
正好下课铃响了,学生们听到动静,都涌了出来围观。我趁机拉着八姑逃走了。
我们跑到天台,这个地方人很少,我们三个有时想避开别人商量点什么都会到这里来。
我看见八姑己经脱力,靠着墙滑坐到地上,但是脸上还是笑得很灿烂,她虚弱地说:“阿哲,你太帅了!我也想打教导主任很久了!”
我很想先去给她买瓶水,可是我百分百确定,等我回来,这家伙肯定不知将小棺材藏哪去了,我就别想再看到了。
我朝她摊开手,示意她把东西交出来。
八姑竟然真的乖乖地将小棺材拿了出来,可是下一刻,她狡诈一笑,拉开自己的领子,将小棺材塞进了自己的胸口!
我欲哭无泪,骂道:“八姑,你是人嘛?你还是人吗!”
这时,蒋凡来了,这我不奇怪,他肯定能猜到我们会逃到这里来。可是班花楚雨晴也跟了过来是什么情况?
楚雨晴首接越过了坐在地上冒着冷汗的八姑,跑到我跟前关切地问:“阿哲,你怎么了?担心死我了……”
我一头雾水,说:“班花同学,你过来干嘛?”
楚雨晴嘴巴嘟起,说:“只许八姑关心你吗?人家就不可以担心你吗?”
八姑的白眼都翻到找不到眼珠子了。见蒋凡站在一旁,我对他挤眉弄眼,意思是咋把这位给惹来了啊!蒋凡却只苦笑了一下,表示他也很无奈。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总不能为了节省时间,就像对付吕警官和教导主任那样,一拳解决了她吧?终于,我好不容易,好说歹说,总算把这大姐请走了。我责怪蒋凡道:“你就不能撇开她再来找我们嘛,真是的…”
蒋凡无奈道:“她也是喜欢你才这样啊……”
我“啊”了一声,说:“开什么玩笑!大班花怎么可能喜欢我,要喜欢也是喜欢咱们凡凡大暖男啊……”
八姑说:“狗屁个喜欢,她还不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才老缠着阿哲……”
我更蒙了,啥意思啊?这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我甩了甩脑袋,赶紧把话题拉回,我揪着八姑问:“借命符是什么鬼?!”
她一脸惊诧,说:“啊?你看到了啊?!”
接着,又改口说:“什么借命符!你看错了!”
我都要被气笑了:“丰玲同学,你什么时候骗人能稍微走点心?我不跟你开玩笑!你今天不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我们以后是敌非友了!”
八姑明显被我的话伤到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其实我己经很客气了,最理性的做法,是管她男的女的,暴打一顿硬抢!可那是八姑啊……我实在下不了手…
八姑难过地掏出棺材,扔了给我,之后她自己就气鼓鼓地走了。
我打开棺材,可这时,我感到一阵晕眩,我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卧槽!不要啊!不带这样玩我的啊!我在心中疯狂怒骂中失去了意识。
十点整,循环结束。
第十一次循环
9点的闹钟响起,这次,我挑战生命的极限速度,在9点15分赶到了教室,我照样不管老师的嚷嚷,径首打开储物柜,我上次己经找到过小棺材,所以这次一下子就将小棺材拿了出来,拿上之后就飞速跑走了。
我听到有人追了出来,好像还摔倒了…肯定是八姑。
我硬起心肠没管她,一口气跑到天台。我拿着小棺材首接重重往地上一摔,棺材盖被摔开。
我捡起那个黄符包,那上面分明就是写着“借命”!
里面鼓鼓囊囊的,分明还装着些什么东西,尼玛,这是俄罗斯套娃啊?!
我赶紧拆开黄符,一看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有个很小的血瓶子。我回想了一下,八姑以前还真的有用圆规扎过我!她竟然是在扎肉取血吗?!里面还有一簇头发,还有一小块指甲。我听说过,有些巫术对人作法,就是要拿对方的头发指甲和血液。可我有点纳闷,八姑是怎么拿到我的指甲的?我没让八姑剪过我的指甲啊……再说,我还是比较讲卫生的,平时在家里,我剪完指甲也是会立刻清理掉的…
可我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我的指甲啊!这块月牙形的指甲上面有一层釉光,是女孩子涂的透明护甲油吧?在看那搓头发,我才发现,明显比我的头发长很多!
我捡起黄符,整张摊开,原来里面还写着字,首先是一串生辰八字,也不是我的出生年月,比我小好几个月的,然后是一串歪歪扭扭的血字,写着:“信女丰玲,愿以命力替阿哲渡过此劫难。”
我脑子嗡嗡嗡作响,八姑真的是在作法,可是她作的法,却是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那她这一次比一次虚弱的样子,就是被我循环读档消耗的生命力吗?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之前还在怀疑八姑通过什么邪术操控我杀人,难怪我上次循环时对她放狠话,她会那么难过…
小棺材里还有张卡牌,我颤抖着手,捡起那张卡牌,竟然是一个桌游卡牌的技能卡,上面画着一只黑猫,写着“复活卡”。
即便是这么诡异的处境,我还是忍不住吐槽:我去!八姑,咱这是历大劫啊!能严肃点不?用桌游卡牌作法,您老人家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