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低头,带着血腥味的惩罚之吻,如同野兽撕咬,重重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毫无温柔!
只有侵略!占有!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标记欲!
他的牙齿狠狠磕破她的唇瓣,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弥漫口腔。
“唔…滚开——!”江淼的哭腔破碎,屈辱的泪水决堤。
她像只受困的小兽,发疯般捶打他铁石般的胸膛。
旗袍领口那颗精致的茉莉花盘扣,在他失控的蛮力下发出“咔哒”脆响。
花瓣扭曲变形,脆弱得下一秒就要崩飞!
“撕拉——”布料不堪重负的呻吟,伴随着他野兽般的啃噬。
唇齿纠缠间,那抹虚幻的茉莉香,成了最残忍的催情剂!
“滚开?!”时辞终于松开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唇,额头抵着她,赤红的眼死死锁住她,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他嘴角咧开,勾起一抹残忍嗜血的弧度,指腹重重碾过那颗濒临破碎的茉莉盘扣。
“穿成这样,绣着茉莉……不就是求着我撕烂它?!”
“像毕业那晚…最后哭都哭不出声那样?!”
他指尖猛地发力,盘扣发出绝望的哀鸣——
“李鑫是我亲弟弟!双胞胎!!”
江淼用尽毕生的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劈开空气,带着滔天的委屈和浓重的哭腔。
“我要见的是他和他女朋友!!”
“时辞!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神经病!!!”
时辞禁锢她的手,像被高压电击中般猛地一僵!
江淼趁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推!
“噔噔噔!”
她踉跄后退,胸口剧烈起伏,几乎窒息。
眼角的泪痕狼狈蜿蜒,声音却淬了冰:“放开。”
“江淼!”时辞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恐慌。
在她转身欲走的瞬间,他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却虚浮,更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去哪?”他声音发紧。
江淼没有回头。
指尖用力划过他滚烫的掌心,留下火辣辣的痕。
她背对着他,用力扯平被揉得不成样子的旗袍下摆,腰后那朵刺绣茉莉的轮廓深深印在他空落落的掌心。
“时辞,你冷静点。”声音清冷,带着疲惫的颤音:“我们都…需要冷静。”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决绝,一下下碾碎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他僵在原地。
空气里,只剩下她发间残留的茉莉冷香,和他指腹上…属于她的、湿热的触感。
失控的冰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嘶啦——”
他烦躁地一把扯开领口两颗扣子,喉结剧烈滚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眼底的赤红褪去,只余一片狼藉的空洞。
出租车内,冰冷的车窗贴上滚烫的脸颊。
江淼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
窗外霓虹飞掠,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她拿出小巧的化妆镜。
镜中的女人,眼圈泛红,唇瓣带着被蹂躏后的红肿和一丝凝固的血痕。
屈辱感再次翻涌。
她用力抿紧唇,抽出纸巾,狠狠擦掉泪痕和那点碍眼的血迹。
再仔细地、一笔一笔,涂上鲜艳的正红口红。
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嘴角却用力扯出一个完美、得体的弧度。
不能失态,一会还要见弟妹呢……
雅致的苏菜馆包厢。
李鑫和他的女友陆初己经到了。
陆初是个娇俏活泼的女孩,看到江淼,眼睛一亮:“淼淼姐!哇!你这身旗袍太绝了!美炸了!”
“谢谢初初。”江淼弯起红唇,笑容无懈可击,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
席间,她谈笑风生。
配合着李鑫和陆初的甜蜜互动,聊着工作八卦,说着城市趣闻。
气氛和谐得像个精心编织的梦。
她甚至主动提起了那个深埋的刺,语气云淡风轻:
“我们家情况…有点特殊。爸妈是家族联姻,后来实在过不下去,散了。我跟妈妈姓江,李鑫跟爸爸姓。各过各的,挺好。”
陆初听得唏嘘,李鑫则冲江淼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江淼笑着,心口那块巨石却越压越沉。
父母婚姻里那些歇斯底里的争吵、令人窒息的控制…像冰冷的藤蔓缠上心脏。
时辞那双赤红疯狂的眸子,和父亲暴怒时的脸,瞬间重叠。
她需要空气,需要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占有。
晚餐在虚假的和谐中落幕。
夜风裹着凉意吹散脸上的热度。
李鑫叫的车先到。
他和陆初热情告别:“江淼,下次再约啊!”
“没大没小!路上小心点!”江淼笑着挥手,目送载着弟弟和未来弟妹的车子汇入霓虹车流。
喧嚣褪去。
寂静的夜瞬间将她吞没。
她孤零零站在路边,指尖微颤地划开手机屏幕,准备叫车。
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的APP图标——
一只滚烫如烙铁的大手!
猛地!
狠狠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江淼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一股熟悉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冷冽雪松味——
铺天盖地,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