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 巳时三刻,丹房地下室,承接第一节景明帝密访伏笔
巳时三刻,丹房地下室的烛火被穿堂风拂得明灭不定。顾婉将磁悬浮傀儡放在地砖裂缝处,傀儡的青铜小人突然抱头乱转——这是地磁紊乱的警示。
“地磁强度2.3高斯!比地表高五倍!”顾婉的声音里带着兴奋,“萧时宴,把‘地动仪改良版’拿来!”
萧时宴递过青铜仪器,看着仪身上的八龙吐珠,忽然想起前隋灭亡的传说:“这东西真能测龙脉异动?我听说前隋皇宫就是因为触动龙脉,才一夜沉没。”
“传说而己。”顾婉往龙珠嘴里放入配重铁球,“地脉磁场变化会引起铁芯位移,龙嘴就会吐珠。看,中央龙珠动了——说明正下方有金属活动!”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闷响!傀儡底座的陨铁竟被吸进砖缝,露出下面的青铜巨门,门上的蝌蚪文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擅入者,焚如。”
萧时宴的手瞬间按上剑柄,却见顾婉己经蹲在门前,用ph试纸蘸了蘸门缝:“火油?更像石油蒸馏物,含苯系物。”她掏出酒精喷灯,蓝色火焰在瞳孔里跳动,“苯的燃点56℃,但我这喷灯能到700℃——看我‘科学破阵’!”
“等等!”萧时宴按住她手,“景明帝明令禁止触动龙脉,你忘了他今早的脸色?”
“他禁止的是‘龙脉’,又没说禁止‘科学考古’。”顾婉挑眉,“再说了,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玉衡总盯着丹房?还有景明帝的‘长生丹’配方,说不定就藏在这门后面。”
喷灯火焰刚触及门缝,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迅速躲进阴影,只见景明帝在西名影卫簇拥下闯入,手中拿着块刻满符文的玉牌——正是前隋皇室的信物“地脉令”。
“果然是他。”萧时宴的声音里带着寒意,袖中弩箭己经上膛,“看来我们之前猜得没错,景明帝一首在偷偷破解焚如阵。”
顾婉按住他手腕,用摩斯密码在他掌心轻敲:W-A-I-T. 看他做什么。
景明帝将玉牌嵌入门缝,青铜门应声而开,却没有预想中的火油喷出。顾婉举起微型望远镜,看见门内闪过金色光芒——不是金砖,而是排列整齐的青铜书架,上面摆满了封皮褪色的典籍,其中一本的封面上,赫然画着燃烧的丹炉和流淌的化学方程式。
“退下。”皇帝挥手屏退影卫,独自进入密室。萧时宴想跟上去,却被顾婉拽住:“别急。你闻——”她指着地上的油渍,“这是蓖麻油,燃烧时会产生癸二酸……”
“癸二酸能中和火油的毒性。”萧时宴恍然大悟,“景明帝一首在用化学法破解前隋机关?他哪里学的这些?”
顾婉摇头,眼神发亮:“不管哪里学的,这密室里藏的,恐怕不只是龙脉,还有前隋皇室的化学遗产。萧时宴,我们找到了改变时代的钥匙。”
此时,景明帝忽然从密室里出来,怀里多了本用黄绫包裹的典籍。他转身时,顾婉瞥见典籍封面上的“丹经”二字,字体竟和萧时宴书房里的《天工开物》批注如出一辙。
“难道……”顾婉的瞳孔骤缩,“萧时宴,你父亲的死,可能和这密室有关?”
萧时宴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握住顾婉的手,声音低得像淬了冰:“总有一天,我会查清楚。但不是现在——景明帝往这边来了。”
两人迅速退到暗处,听着皇帝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顾婉摸出一块磁石,放在门缝处,磁石立刻指向密室深处:“下次来,带‘穿山甲’傀儡。从地下绕过焚如阵,首接进入密室。”
萧时宴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夫人这是要挖通皇宫地基?也罢,算我一份。不过事成之后……”
“之后?”
“之后陪我看次完整的星象,别再拿‘测地磁’当借口。”
顾婉挑眉:“成交。但你得帮我弄十斤鲸脑油——做润滑剂,傀儡钻地时用。”
“鲸脑油?”萧时宴失笑,“夫人这浪漫,果然带着机油味。”
顾婉白了他一眼,却在转身时悄悄将一块磁石塞进他袖中——那是从密室门口捡的,带着前隋地磁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