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的青铜漏壶滴答作响，十岁的刘肇盯着父亲汉章帝的遗像，龙袍领口的金丝硌得脖子生疼。殿外传来环佩撞击的脆响，窦太后踩着十二厘米的鎏金高跟鞋推门而入，耳垂上的东珠在烛火下晃成一片光斑，像极了她眼中闪烁的算计。
窦太后：（指尖划过龙椅扶手，指甲上的丹蔻在鎏金纹饰留下淡淡红痕）皇儿，这位置凉，哀家给你备了狐狸皮坐垫。（从绣着双凤的蜀锦手袋掏出烫金文件，封皮印着 "窦氏集团战略规划 2.0"）你舅舅窦宪升任 COO，表哥窦笃管财务，咱们自家人帮你打理公司，省心。
刘肇：（攥紧父亲留的牛皮笔记本，指腹蹭掉封皮上 "外戚毒瘤" 的朱砂印）皇祖母，长安分公司说今年赋税涨了三成......
窦太后：（突然俯身，凤冠上的珍珠簪子差点勾住刘肇腰带）小孩子别盯着基层数据！现在推行 "家族股份制改革"，窦氏占股 49%，这叫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塞给他镶钻玉玺，冰凉的玉石硌得掌心发麻）每天在这份《窦氏决策备忘录》盖章就行，盖满一百页送你西域进贡的夜光琉璃马。
（退朝后，刘肇躲进藏书阁，翻开笔记本里父亲画的窦氏关系图，每个头像旁都标着 "贪腐嫌疑"。老太监郑众抱着一摞账册从书架后转出，账册封皮渗着油渍，散发着狗粮的腥味。）
郑众：（膝盖砸在青砖上，声音发颤）陛下，这是窦宪大人给西域商队采购的 "战略物资" 清单，光给爱犬 "追风" 买进口牛肉就花了三百万五铢钱。（翻开账册，墨迹未干的 "宠物美容费" 三个字刺得人眼疼）
刘肇：（瞳孔骤缩，手指划过 "追风" 的消费记录，比他一年的压岁钱还多三倍）去把御膳房送菜的小顺子找来，他走街串巷，比审计部的眼线还灵通。（指甲掐进掌心，在笔记本画下第二个惊叹号）
（三日后，小顺子顶着一头面粉冲进密室，怀里抱着用油纸包着的碎纸片，散发着烤肉香气。）
小顺子：（抹着额头的汗，油纸里掉出张带牙印的票据）陛下！窦家在西市开的 "忠烈宠物店"，招牌菜是波斯空运的牛肉罐头，比咱们御膳房的伙食还好！（指着纸片上的 "战马饲料预算"，却赫然写着 "贵宾犬 spa 套餐"）
刘肇：（抽出父亲留下的微型尚方宝剑，在掌心拍得啪啪响）启动 "幼犬计划"！让太中大夫丁鸿去查窦氏在洛阳的房产，朕倒要看看他们把员工宿舍改成了多少间宠物寄养室！（宝剑模型的穗子缠住袖口，他烦躁地扯断丝线）
（半月后，窦宪在自家马场给新购的汗血宝马梳毛，洛阳令带着衙役闯入，马蹄踩碎了地上的进口狗粮袋。）
窦宪：（马鞭甩得噼啪响，惊得宝马尥蹶子）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是窦氏产业！
洛阳令：（展开羊皮地图，红笔圈满城北商铺）窦大人，您名下三十间 "员工福利房"，怎么全挂着 "忠烈宠物会所" 的招牌？还有这西域进贡的夜光璧，怎么在您七姨太的狗窝里当玩具？（举起染着狗毛的玉璧，嘴角抽了抽）
（窦氏倒台当晚，窦太后正在试戴波斯蓝宝石项链，镜中映出刘肇带着羽林卫闯入的身影。项链 "当啷" 坠地，碎钻滚向龙椅下的阴影。）
窦太后：（手指绞着珍珠流苏，流苏结越勒越紧）皇儿，你怎能......
刘肇：（翻开笔记本，抖落出窦宪与匈奴单于的密信，信纸边缘还沾着狗毛）皇祖母，窦氏私卖西域商路股份，这是要把东汉变成第二个新朝！（对郑众点头，后者捧出一尺厚的竹简）看看窦宪的绩效考核：欺压员工占比 70%，公款消费 30%，KPI 完成率 23%—— 连他的狗都比他会干活！
（肃清窦氏后，刘肇在员工食堂召开 "阳光管理发布会"，把龙椅搬到打饭窗口，不锈钢餐盘碰撞声此起彼伏。）
刘肇：（给太仆寺卿舀了勺稠粥，粥勺碰着饭盒叮当响）从今天起，废除 "外戚优先晋升制"，开放匿名举报邮箱！朕的手机号贴在各部门门口，24 小时开机 —— 但凌晨两点别打，朕还要批改奏折！
太仆寺卿：（盯着饭盒里的酱牛肉，难以置信）陛下真要把西域利润拿出来给基层涨工资？
刘肇：（夹起一块牛肉放进自己碗里，嘴角上扬）不把员工当家人，谁给你冲锋陷阵？没看见窦氏倒台时，连他们的司机都举着 "窦家狗都比窦宪强" 的牌子吗？（突然咳嗽，熬夜批奏折的黑眼圈比龙袍上的日月纹还深）
（亲政三年，东汉集团市值飙升，西域商队的驼铃声昼夜不绝。但刘肇的案头永远堆着两尺高的奏折，连给皇子刘隆换尿布时都在看《西域贸易报告》。）
乳母：（抱着哭闹的刘隆凑近龙案，尿布渗出的尿渍弄脏了竹简）陛下，小皇子该喝奶了！
刘肇：（头也不抬，毛笔在 "员工满意度调查表" 画下最后一个勾）让奶娘喂，朕在算给凉州戍卒涨军饷的账 —— 窦氏贪的那三千万，够给每个士兵发十套铠甲。（突然抬头，发现刘隆正啃着竹简边角，赶紧抢下）这是窦氏贪污证据，比你的磨牙棒硬多了！
（公元 105 年冬，刘肇倒在堆积如山的 "廉政建设计划书" 上，掌心还攥着没写完的改革方案，墨迹在龙袍上晕成小小的云团。）
刘肇：（气若游丝，手指划过刘隆的襁褓，襁褓上绣着 "透明管理" 西个字）儿子...... 记住笔记本第三页的话："外戚是职场寄生虫，监督是最好的杀虫剂"......（突然睁眼，对郑众比出三指 —— 那是他们约定的 "启动反贪石碑" 暗号）
（洛阳城飘起初雪时，刘肇闭上双眼，年仅二十七岁。襁褓中的刘隆被抱上龙椅，面前摆着父亲的牛皮笔记本，第一页新写着："从十岁傀儡到亲政帝王，朕走了十七年 —— 职场逆袭，从来没有童话。" 而东汉集团的下一段传奇，正随着乳母的叹息，在飘雪的宫殿里悄然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