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在前往长老卧房时听亲眼见到全过程的下人叙述了事情全貌,心里有了数,首接上前推开房门。
房内正在喝药解毒的长老和伺候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你先下去”长老出声让下人出去,这一番定是免不了口舌之争,传出去什么不太好。
“出去别关门,任它打开”。宫尚角也开口说道。
这一关门,万一这长老在房里突发什么情况,纵使宫尚角有十张嘴都辩解不清,一个“杀害宫门德高望重的长老”的名头可以轻轻松松给他判刑。
长老听到后也没出声,放下喝完的药碗,坐靠在床头。
“如果你是为了宫远徵辩解,这事就不聊了”。
宫尚角反而落坐在长老茶几的客席上,自顾自地倒起茶喝。
“长老这事得从重处理,远徵怕是有反宫门之意”宫尚角细品了一下这茶,入口微苦,不久回甘,滋味无穷。
长老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也知道这是宫尚角故意在抬高事情的严重性。
“宫远徵是我养大的,他的几分性情跟我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我也有罪,一是教导无方,二是恐有谋逆之意”。
宫尚角站起身,面对长老,淡淡地说了这一段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长老扭头看着他,眼里全是不解和愤怒。
“宫二自请查清是谁要害我们长老,若罪魁祸首不是远徵弟弟,还望给我家小孩一个道歉”。
宫尚角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略带伤心地说了句:“宫门的刀尖从不向内,出事却第一时间怀疑自家人”。
长老准备挽留,伸出的手还没招,宫尚角就己经走出房门,他只觉喉咙发紧,嘴里药汤的苦味久久没散,挽留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他知道其实从选执刃开始就对宫尚角有些不公平,或者是怠慢。宫尚角一心为宫门,在外奔波劳碌,在内忧心不减,他也是从小孩过来的,却好像省略了这个成长过程。
迎面看到上官浅带着二人来,宫尚角快步走了上去。
“哥,我们没事,那侍卫打不过上官浅”。
听到远徵说“打”,难道动手了?上官浅才恢复没多久。
“你身体才恢复多久!”。
“没事,即使打不过不也有远徵弟弟和镜水尘姑娘在嘛”。
宫远徵瘪了下嘴,心里想着:“谁打得过这个漂亮又危险的女人”。
宫尚角手紧紧着上官浅的左肩,宫远徵见状赶紧出声,再不说话宫尚角能问候上官浅好一阵。“哥,上官浅这么厉害,她还打不过嘛,对了,长老那边说什么”。
“先委屈你们俩禁足徵宫,等我查清楚,让长老给你二人当众道歉”。
宫远徵和镜水尘面面相觑。老老实实听宫尚角的话一起赶往徵宫禁足。
“那个……徵宫只有一张卧床,我哥忙着查清真相,肯定也没有时间帮我们,这段时间你就先睡我的床,我用多余的床铺睡地上吧”。
看镜水尘为难的样子,宫远徵接着说:“这都入夏了,天气热,正好睡地上凉快”。
说着宫远徵立马去翻找多余床铺,见镜水尘还站在门口,宫远徵无奈一笑,放下床铺,走到她身后,推着她的肩膀往里走。
“拿出你揍我的劲啊”。
镜水尘反手打了他一下。
“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