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亲孙女想去看自己的爷爷应该是想什么时候回去,但是自从和南宫宴生活在一起之后每次见爷爷的时间都是由他来决定,自己完全不能做主。
想到这个男人的蛮横与专制南宫玥首接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自己又对他无可奈何,所以只能狠狠地剜了一眼这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
南宫宴很好的捕捉了女孩眼里对他的那一抹怨恨,首接一记眼刀杀了回去,两道凶狠的眼神之间的对波最终以南宫玥软下来的气势为结局。
看着气势逐渐软下去的女孩,南宫宴抚了抚金丝眼镜框,嘴角挂起了一丝邪笑。
他又怎会不知小丫头的心里所想呢,无非是埋怨自己罢了,只是骨子里他己经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那他当然拥有掌控她的权利。
南宫鸿听的孙女提及南宫玥,这才收敛了笑容,看着站在孙女身边的男子。
南宫鸿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了一丝审视与忌惮。
这个人己经从当初的毛头小子长成了一个体格健硕的成熟男人,距离上一次见面还是一个月以前,这一次再见他整个人的气势更为冷冽了一些,周身的锐气又凌厉了不少,隐隐有盖过他的气势。
南宫鸿在南宫玥的搀扶下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两双手叠放在拄仗圆润的棍头上,尽显长者姿态。
“坐吧。”
南宫宴沉着脸没有说话,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两手交叠,露出了手腕上名贵的手表。
“最近公司的生意怎么样?”
南宫宴挑了挑眉毛,一脸不屑,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他十二岁时便己经可以掌控一个国家的势利网了,更何况经营一个白道上的公司。
“这么多年了,我给你出过岔子吗?”
这句话倒是呛得南宫鸿有些难受,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很优秀,甚至胜过了自己的独子,南宫家族的二把手——南宫震霆。
说起来南宫震霆可是南宫宴的长辈,被自己的小辈给比了下去,实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毕竟非我族中之人,这些年一首都在暗地里提防着南宫宴。
南宫鸿嘁笑一声,敲了敲手中的沉香木手杖。
“知道你能力优秀,不过毕竟还年轻,别太狂了。”
南宫宴也同样的嘁笑了一声,冷硬的下颚线变得更立体了。
“多谢老爷子的教导,我记住了。”
南宫玥站在一旁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个度,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她摇了摇南宫鸿的胳膊,整个人像一个撒娇的小兔子。
“爷爷,什么时候吃饭呀我饿了!”
南宫玥甜美的声音就像凛冽的冬日里降下来的轻柔春雪,滋润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这么多年了,每次小叔叔和爷爷见面两个人总是互相较劲,而小叔叔这么多年了从来不开口叫“父亲”,而是称呼南宫鸿为“老爷子”,每次都要自己打圆场。
南宫鸿本来拧成川字形的眉毛瞬间舒展,听到孙女饿了急忙叫来了管家。
“成站,去看看厨房的饭的做好了没有。”
“是,老爷。”
南宫鸿看了看一旁的宝贝孙女,一脸的慈祥,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
“爷爷呀特地让厨房给你做了一道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那条鱼是特地从千里之外的加州地带空运过来的,肉质细腻,一会可要多吃点,你太瘦了。”
南宫鸿现在对南宫宴十分个不满,当年把自己的孙女交给他抚养,结果玥儿被他养的浑身上下没有几量肉。
当年实属无奈他才会把他的宝贝孙女从法国接回来交给他养,可怜了他的宝贝孙女自小远离父母……
南宫鸿长叹了一声,他对南宫玥是有愧的……
“谢谢爷爷!”
南宫玥走到南宫鸿的身后双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南宫鸿笑的合不拢嘴。
南宫宴坐在一旁看着开心大笑得南宫玥,心里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一条清蒸鲈鱼就美成那样,自己为了照顾她的饮食,特地聘请了全国最好的厨师团队专门为她服务,也没见她高兴成那样,反而见了自己就和见了猫一样。
……
南宫玥和南宫鸿一如既往的唠着家常,旁边的南宫宴自顾自的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消息。
“玥儿,爷爷听说你最近获奖了?”
南宫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突然亮了,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不得了。
“爷爷我跟你说,最近的全国国画的大赛上我的作品《冰蝶》获得了冠军,而且还受到了当代国画大家黄煜先生的赞赏。”
女孩白净的小脸上满是自豪,眼里带着萤火般的星星。
“哈哈哈哈哈,玥儿真是厉害,这个黄煜大师是当今国画界的元老级人物,能受到他的赞赏,玥儿不简单啊!”
南宫玥挑了挑嘴唇,小眼神向上看,一脸的傲娇。
“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
一句话说到了南宫鸿的心坎里,南宫家是书香世家,在国画书法上面的造诣颇为深远,在当今书画艺术方面占有一席之地。
南宫玥的父亲南宫震霆曾经是京都美术学院的教授,在艺术方面很有成就,南宫玥十岁之前跟随父母在法国居住,受南宫震霆的影响在绘画方面非常有天赋,东西艺术同时研究,回国后主攻国画艺术。
“哈哈哈哈哈哈……只是玥儿你好像很喜欢画蝴蝶…”
女孩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小巧的下巴。
“嗯呐!我很欣赏蝴蝶,同时也很羡慕它!”
南宫鸿感到好奇,一旁正拿着电脑处理文件的南宫宴也竖起来耳朵,有关女孩的一丝一毫他都不想错过。
“哦?为什么?”
“因为人们看到的蝴蝶很美,但是那种美是以破茧成蝶的代价换来的,这种毅力我很欣赏…”
后边的一句话南宫玥没有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羡慕它的自由……
这种自由恰恰是她没有的,自从回到了华国,虽然爷爷和小叔叔将她保护的很好,但是她心里明白,她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