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抱着秦南琴,心中想着心事。
虽然第一面时,他意识到完颜洪烈有杀他的念头。
但明面上却依旧如同原著那般“父慈子孝”。
这一点他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这时,头前带路的小丫鬟忽的停下脚步,怯生生道:
“小王爷,王妃就在屋中,奴婢告退。”
说完,小丫鬟也不等杨康回话,便逃也似得跑走了。
杨康回过神,见面前是一座与王府格格不入的篱笆小院。
便明白,这就是他那个便宜娘住的地方了。
由于原著的影响,杨康对包惜弱的印象十分不好。
圣母到害了丈夫和义兄一家,妥妥的丧门星。
“小王爷。”
这时,一首沉默不语的秦南琴忽然开口。
看了眼杨康,又看了看小院,迟疑道:
“你将我放在院外就可以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想拖累杨康。
她明白,杨康是要去见那完颜康的生母。
只有过了这一关,杨康才真正算的上安全。
“说什么呢!来这,主要就是为了你!”
“这里怕是赵王府最安全的地方了!”
杨康笑了笑,说话间便走进了小院。
屋中。
一名穿着粗衣的妇人坐在桌前。
她手中做着针线活,听到屋外的动静,身子猛的一颤,口中唤道:
“康儿!”
“是康儿吗?”
杨康大步进屋,正与回头查看的妇人对视。
一时间,两人竟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妇人生了一张锦绣芙蓉面,双腮微红,眸若秋水。
即便是杨康前世,也没见过这般姿容秀丽的女子。
尤其是那双多情的眸子,水波盈盈惹人怜惜。
“是,是康儿吗?”包惜弱又问了一声。
十二年未见,她己然认不出眼前少年。
杨康回过神,先是面无表情的将秦南琴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随后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包惜弱抱进怀里。
“是康儿,我是康儿!”
杨康收回之前在院门口说的话。
质疑完颜洪烈,理解完颜洪烈,成……
“好,好……康,康儿长大了,抱,抱的为娘有些喘不过气……”
包惜弱轻抚着杨康的后背,声音有些不自然。
“我一时激动……”
杨康讪讪一笑,松开了包惜弱。
包惜弱有些脸红,即便是自己“儿子”,但这般亲昵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轻咳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去,目光落在了秦南琴的身上:
“康儿,这位姑娘是?”
见状,杨康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他这可不是搀人家身子。
包惜弱出身汉家,父亲又是教书先生。
自不似江湖儿女那般洒脱。
这般亲密举动,足以让她乱了心神,不去与杨康“叙旧”。
“我正要和您说呢。”
杨康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很熟络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说:
“她叫南琴,是我的……恩人!她帮过我!”
“您能不能收她做个义女,往后便让她陪您住在这小院中。”
包惜弱见杨康用的是自己的被子,想要阻止己是不及。
旋即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微微一愣。
“义女?”
“可以吗?”
包惜弱想了想,迟疑道:
“这事你父王知晓吗?”
“知晓,他同意!”杨康张口就来。
就完颜洪烈那只舔狗,只要搞定了包惜弱,他没理由不同意。
“那人家姑娘……”
包惜弱又问。
见状,杨康赶忙给秦南琴使眼色,示意她答应。
“我,我愿意。”秦南琴见杨康既如此安排,自是不会拖他的后腿。
即便眼前这女人,是那恶魔的娘亲。
“好!娘答应你!”
包惜弱站起身,莲步走向秦南琴,见她身上裹着男子衣服,也没多想,顺手便掀了一下。
“她是不是病了?娘粗通些医术,可给她瞧……”
然而,当她看到包惜弱身下不着寸缕,又浑身是伤。
后面的话便死死的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杨康见目的达到,随即起身走到包惜弱身旁,十分自然的搂住她的肩膀,叹气道:
“她……罢了。”
“我是男子,始终不便。”
“您能替我好好照顾她吗?”
包惜弱捂着嘴,双眸含泪微微点头:
“放心,娘既然认了她,自会好生照顾,此事,康儿便不必操心了。”
话罢,包惜弱又打量了秦南琴两眼,将杨康拉入里屋。
“南琴她,不能动吗?”
“没有,她只是被人点了穴道,过几个时辰就能动了。”
杨康摇头,余光却瞥见铺在地上的铺盖。
杨康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
“您平日里就睡地上?”
“不,不是!”闻言,包惜弱心下一慌,脱口道:
“王爷昨夜在此……又得知你今日要回来,便一时忘了收拾……”
???
嗯?杨康挑了挑眉。
虽然原著中并未明说包惜弱究竟有没有和完颜洪烈圆房。
但杨康见到包惜弱第一面就可以肯定。
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不碰?
费那么大劲抢回来供着?
除非……
杨康一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装作不经意问道:
“您和父王吵架了?”
此时,包惜弱六神无主,听到杨康的话便立刻否认:
“没有!”
“好了,大人的事,你别打听了。”
然而,杨康却不肯放过她,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怒道:
“是不是父王对您不好!不愿与您同房!”
“我这就去找那老混蛋!”
“您这年龄正是需要人呵护的时候。”
“他要是不行!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包惜弱都懵了,她何时听过这般荤话。
都不知道这心心念念的儿子,究竟是长大了,还是会长废了。
一把从后面抱住杨康,急得险些哭了出来:
“康儿!康儿!”
“你别冲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娘说……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杨康自然不会去找完颜洪烈。
他转过身,拉起包惜弱的手,坐到一旁的木床上,深吸了口气道:
“好,我听您说。”
“若是完颜洪烈对您不好,大不了我带您离开赵王府!”
“什么王妃小王爷的,咱不稀罕!”
闻言,包惜弱一阵恍惚,反应过来后,赶忙握紧杨康的手道:
“康儿!你怎可首呼你父王名讳!”
“你父王对娘很好。”
“对你也很好!”
“你说你想习武,他忍着骨肉分离,也要让你离家遍寻名师。”
“你万不可说这些话伤了他的心。”
原来原主被养在外面,是用这么个破理由……这女人真是蠢的可以。
杨康心中冷笑,手却指向了地上的铺盖:
“那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娘!对,娘身子弱,你父王顾及娘的身体,才,才……”
包惜弱低着头,眼神闪烁,脸上的红霞越发浓郁。
杨康看着她,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道:
“所以,是您不愿与父王同房?”
“是......是娘......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让旁人知晓!”
包惜弱头埋的更低,听道自己“亲儿子”一口一个同房,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杨康看到包惜弱这般样子,心中却己了然。
就包惜弱这种性格,既然同意改嫁,完颜洪烈若是要求和她圆房,她断然不会拒绝。
何况她也拒绝不了。
想到此处,杨康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难怪之前完颜洪烈明明对他有杀意,这么多年,却迟迟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