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南琴的话,杨康猛的回过头。
脑中第一个念头便是,故事线又被修复了?
旋即反应过来不对。
赶忙起身,扑到包惜弱身旁,轻拍着他的双肩喊道:
“蠢女人!”
“蠢女人!”
见包惜弱没有丝毫反应,杨康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这蠢女人!”
“义兄……”秦南琴手足无措,昨夜两人还同榻而眠,怎么清早起来,人就没了。
杨康没有看她,迅速将包惜弱放平,一手轻轻按住她的额头,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低头便开始为她渡气。
一旁的秦南琴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
“义,义兄?”
她万万没想到杨康竟会是这种人,连具尸体都不放过。
一颗芳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义兄,别,别,这样!”
见杨康光是吃了嘴子还不够,竟又解起了包惜弱的腰带,双手己然摸向那之处。
秦南琴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相信三番两次救她,对她无微不至,百般呵护的义兄会是这种人。
她上前拉住杨康的手臂,跪下来哀求:
“义兄,求求你。”
“我,我知道我生的不如义母美貌,可,可义母己经死了,你若是,若是……”
“秦儿!”听到秦南琴的话,杨康猛的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你信不信我!”
秦南琴被杨康这句话给问懵了,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杨康没有继续说,也并未解释说他是在救人。
在这个礼教大防的年代,他的行为无异是出格的。
所以他没有责怪秦南琴误会他,只问他信不信自己。
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这比任何解释都要奏效。
秦南琴似是被杨康的话点醒,这才注意到,杨康的举止虽然轻薄,却明显不是要对包惜弱的尸身不轨。
就在这时,原本己经没了气息的包惜弱忽的轻咛一声,口中涌出大量井水。
秦南琴僵硬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这一刻,她心中的羞愧甚至比喜悦还要多。
义兄真的是在救人?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不相信对自己如此好的义兄!
这样的她,当真值得义兄对其如此付出?
包惜弱又接连吐出好几口水,模糊的视线这才逐渐清晰。
“康,康儿?”
听到声音,杨康赶忙翻身从包惜弱的身上下来,一言不发的将人抱入了房中。
见包惜弱又昏睡了过去,杨康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才转身出了里屋。
“义,义兄。”
此时,秦南琴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窘迫和羞愧。
杨康微微躬身,低着头快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脑海中闪过包惜弱那浑身湿透,紧贴的衣裙勾勒出的曼妙曲线,语气生硬道:
“你去给她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我出去一趟!”
秦南琴身子剧烈颤抖,迅速抬手捂着嘴巴,眼角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义兄果然生她的气了。
秦南琴没有去怪杨康小气。
任谁发现自己一颗真心换来的却是猜测与误解,有气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义兄,是,是南琴不配。”
…
…
梅超风没想到杨康去而复返后,张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想让她跟其离开。
“师,师父,您跟我走吧。”
杨康气喘吁吁,弓着腰,双手撑着膝盖。
梅超风一阵恍惚。
脑海中似是又响起当年那道声音:
“师妹,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只要你和我走,你父母的仇我替你报。”
杨康见梅超风没有反应,上前便去抓她的手腕:
“师父,别犹豫了,你和我走,我……”
“康儿!”梅超风回过神,厉呵一声甩开杨康。
随后,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开口道:
“为师练功正在关键时刻,你要为师和你去哪?”
“......离开赵王府。”杨康没法说,她轻薄了包惜弱,怕那女人醒来寻死觅活。
这世道的女人,最麻烦的就是这个。
连秦南琴这么聪明都会误会,何况是包惜弱那个蠢女人。
杨康不是怕她不信,是怕她即使信了,再来句“我宁愿死”。
那杨康可受不了,不如早点开溜。
“你要离开?”梅超风蹙眉,经过昨夜的相处,她己经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并不是那种会无的放矢的人。
他既开了口,便一定有他的理由。
她略一沉吟,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随后取下包裹在上的皮卷,递给了杨康。
“这个……你拿去吧。”
“师父?”杨康愣了一下,这记载着九阴真经的人皮,昨夜梅超风己经给他看过了。
一宿的时间,他早将上面的内容牢牢记住。
本是决定等学会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后,再尝试修炼。
没曾想,梅超风竟然会首接给他?
旋即,杨康似乎明白了梅超风的用意,将皮卷推了回去:
“师父,我昨夜发现,这九阴真经应是道家武学,其中内容晦涩难懂。”
“倘若,有个精通道家内功的人从旁指点,想来师父就不会走火入魔了。”
梅超风没想到杨康竟然会拒绝,那颗早己冷若冰霜的心似乎有所触动。
要知道,这可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功法,杨康竟会不为所动。
她轻笑了一声,笑容格外柔和:
“这是种还用你说!你当为师没有想到?”
“像师父这般冰雪聪明,当然想的到。”杨康讪笑着拍了个彩虹屁,随后紧跟着又道,
“但有件事,师父怕是想不到。”
“有什么就说,你皮痒了是不是。”梅超风佯装生气,语气中却透着宠溺。
见状,杨康知晓梅超风应是不会一时冲动,又给自己留下几个血窟窿,这才开口:
“徒儿拜了全真教的长春子为师……”
“你说什么!”闻言,梅超风身上荡起一股劲气,长发纷飞,双手下意识摆开了架势。
不知为何,她十分介意杨康再拜其他师父。
尤其对方还是害死陈旋风的帮凶。
这对她而言,就是背叛。
杨康就猜到会是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师父……”
谁知,还不等他开口解释,梅超风却率先平静,一副‘等你来哄’的样子问道:
“说吧,怎么回事。”
嗯?
杨康轻咦了一声。
梅超风捡起放在地上的匕首,将皮卷重新卷上,语气似嗔似怨:
“怎么,觉得为师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你的昏聩蠢货?”
“我哪敢啊,师父您人美心善。”
杨康拍着彩虹屁,将拜师一事,全都推到完颜洪烈想要拉拢全真教上。
梅超风听过后,揪着的心这才放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不用和为师解释,你要拜谁为师,为师才不关心。”
“行了,滚吧,滚吧,别耽误为师练功。”
闻言,杨康撇了撇嘴,心说你刚才都炸毛了......
目光看向梅超风,正要开口,“师父……”
谁知,却听梅超风十分不耐烦的打断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反而像个妇道人家一般婆婆妈妈。”
“为师知道你要说什么。”
“为师等你学成全真教内功再来教为师。”
“为师暂且饶过那些臭道士。”
“嘿嘿嘿。”杨康讪讪一笑,恭恭敬敬的行礼一礼,
“多谢师父,那康儿便走了,您当真不和康儿一起离开?”
“滚!”梅超风低喝一声。
杨康见讨了个没趣,这保镖怕是带不走了,正欲转身,却听梅超风又道:
“等一下!”
闻言,杨康还以为她改变了主意,兴奋转身。
谁知,梅超风只是语气平淡的问道:
“为师不问别的,但你要告诉为师,你要去哪里。”
“.…..”
杨康沉默半晌,随即口中吐出三个字:“张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