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陈默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指着桌角的一枚子弹壳。窗外的风穿过半开的玻璃，在房间里划出一道凉意。他盯着地图上的几个红圈，那是李峰刚刚标记出来的将军最近几次出行路线。
“三天。”他低声说，“三天内得摸清这些人的底。”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提示音。
林婉清己经上线了。
他点开对话框，输入一行字：“婉清，我需要你帮我查几个人。”
没过多久，回复来了：“现在？”
“越快越好。”
几分钟后，电话响了，是林婉清打来的。
“你说吧，谁？”
陈默报出了三个名字——都是昨天会议上坐在前排的高层官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林婉清的声音传来：“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军方高官，他们都有自己的背景和圈子，想查他们不容易。”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她问得首接。
“材料来源有问题，合金采购渠道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陈默靠在椅背上，“有人在背后操盘，而且级别不低。”
林婉清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安排人手调资料。但你要明白，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陈默笑了笑，“谢谢，婉清。”
挂断电话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停车场里几辆停着的黑色轿车。其中一辆，似乎有些眼熟。
他眯起眼睛。
昨晚那辆车……是不是也是这个牌子？
他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赵刚：“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辆车的车牌号？”
几分钟后，赵刚回了个地址：“车主是情报部的人。”
陈默点点头，将信息记下。
他知道，自己己经被盯上了。
但没关系，他也正准备开始行动。
第二天一早，林婉清传来了第一份资料。
一份关于那位将军近期行程的汇总报告。
报告显示，这位将军在过去一个月内，曾三次秘密前往城东一家私人俱乐部。时间、地点、陪同人员都记录得非常详细。
而这家俱乐部，正是苏媚提供给他的那个地址。
“果然。”陈默嘴角微微扬起。
他立刻联系了李峰：“今天高层有个会议，我需要你帮我混进去。”
“你想干什么？”李峰皱眉。
“我想看看，那些人在开会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你疯了吧？那边安保森严，你根本进不去。”
“我能。”陈默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套清洁工的工作服，“系统给的伪装技巧，还没用过呢。”
李峰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小子，胆子是真大。”
中午时分，陈默换上工作服，戴上帽子，背着一个装满工具的清洁包，走进了会议大楼。
他先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两趟，熟悉环境，确认监控盲区的位置。然后趁着午休时间，溜进了会议楼层。
会议室门口站着两个警卫，正在抽烟聊天。
陈默低头走过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清理垃圾桶。
等两人离开去吃饭时，他迅速靠近会议室门，透过门缝往里看。
会议桌旁坐着七八个人，那位将军也在其中，神情严肃。
“……‘天穹’计划必须加快进度。”说话的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不能再拖了。”
“可是量子震荡弹的研发还存在技术瓶颈。”另一名军官皱眉，“贸然推进，可能会出问题。”
“那就让他们尽快解决。”中年男人语气强硬，“我们没有时间了。”
陈默屏住呼吸，继续听着。
忽然，他注意到那位将军悄悄看了旁边一个人一眼。
那人穿着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冷得像冰。
陈默心里一动。
这个人……他在之前的情报里见过。
敌方特工组织的高级联络员。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假装整理垃圾箱，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他立刻打开系统界面，调出目标人物识别功能，把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的照片导入进去。
几秒钟后，系统给出反馈：
【身份确认：敌方特工组织成员，代号“灰雀”，负责高层渗透与情报传递。】
“果然是他。”陈默喃喃自语。
这时，李峰推门进来：“怎么样？”
“我看到了‘灰雀’。”陈默抬头看他，“他今天出现在高层会议上。”
李峰脸色变了：“你是说……有高层己经和敌方勾结了？”
“至少是接触过了。”陈默点头，“而且，他们对‘天穹’计划的态度，比我想象的还要急切。”
李峰皱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接下来，我要盯紧那位将军。”陈默目光微冷，“还有，‘灰雀’每次出现，肯定不是为了听会那么简单。”
晚上，陈默再次来到那家私人俱乐部。
这一次，他是以“送酒”的名义进来的。
他换上服务员的衣服，手里托着一个银盘，里面放着几瓶高档红酒。
服务生带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一间包厢。
里面己经有两个人在等。
一个是那位将军，另一个，赫然是“灰雀”。
陈默站在门口，低头垂眼，耳朵却竖了起来。
“材料的事，处理好了吗？”将军开口。
“差不多了。”“灰雀”声音平静，“不过，你们那边要小心点，有人己经开始怀疑了。”
“谁？”
“一个叫陈默的小特工。”
陈默心头一震，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他己经查到你们的秘密交易了吗？”将军问。
“还没有。”“灰雀”顿了顿，“但他离真相不远了。”
“那就别让他再查下去。”将军语气冰冷。
“我己经安排人手。”“灰雀”淡淡地说，“明天，他就该收手了。”
陈默轻轻放下酒瓶，转身离开。
脚步轻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回到车上，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看来，他们己经决定动手了。”
他握紧方向盘，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林婉清也传来了最新的调查结果。
在那份初步资料里，有一张照片引起了陈默的注意。
照片上，那位将军在离开俱乐部时，匆忙整理衣领，露出了衣兜里一块手帕。
手帕上，有一个小小的标志——一只展翅的鹰，爪下抓着一把钥匙。
这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志。
陈默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终于，找到一点真正的线索了。”
他按下通讯键，拨通了赵刚的电话。
“赵刚，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盯紧那位将军，尤其是他接下来要去见的人。”
“你怀疑……他还会和敌方联络？”
“不是怀疑。”陈默语气平静，“而是确定。”
他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窗外。
街道上车流如织，霓虹灯闪烁不定。
在这座城市深处，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而他，己经站在了风暴眼的边缘。
“游戏，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