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手指在船舷上轻轻敲打，眼神却像钉子一样死死盯着对面快艇上的男人。
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敌方王牌特工。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这老小子怎么亲自来了？”
赵刚也看到了对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家伙不好对付。”
“是啊。”陈默咬牙，“上次在西港区差点被他干掉。”
快艇越来越近，引擎声轰鸣刺耳。敌方王牌特工站在甲板中央，手里握着一把大口径手枪，嘴角挂着冷笑。
“你们这次跑不掉了。”他的声音随着海风飘过来，带着几分戏谑，“码头那边己经没剩几个人了吧？”
陈默没有说话，而是迅速扫了一眼西周的环境。他们的小艇距离岸边还有不到三百米，但在这片空旷的海域，想靠速度甩开对方几乎不可能。
“赵刚，”他低声说，“等下我吸引火力，你带人先走。”
“你说什么？”赵刚瞪大眼，“你疯了吗？”
“我没疯。”陈默咧嘴一笑，“我只是命硬。”
话音未落，对方己经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着陈默的肩膀飞过，在甲板上炸出一道火星。
“操！”赵刚立刻蹲下身子，其他人也纷纷躲到掩体后。
“别愣着！”陈默低吼，“准备反击！”
几人立刻开火还击，但对方人数占优，火力压制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
“这样下去不行。”赵刚喘着气，“咱们弹药撑不了多久。”
陈默眯起眼，脑子飞速运转。他知道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拖住对方，让赵刚他们先脱身。
“听我说。”他转头看向赵刚，“我有个计划。”
赵刚看着他，眼神复杂。
“你要是死了，组织那边我来交代。”他说。
“那可多谢了。”陈默咧嘴一笑，“帮我照顾好苏媚。”
说完，他猛地从掩体后跃起，朝着船尾冲去。
“喂，老熟人！”他对着敌方王牌特工大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对方一愣，随即冷笑道：“当然记得，那次你逃得比兔子还快。”
“这次不一样。”陈默一边跑一边掏出手雷，“我今天不想跑了。”
他拉开保险，猛地将手雷扔向敌方快艇的引擎舱。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快艇剧烈晃动，甲板上的人东倒西歪。
“趁现在！”陈默大吼，“快走！”
赵刚咬咬牙，一拉操纵杆，小艇猛然加速，朝着岸边冲去。
敌方王牌特工从混乱中回过神来，怒吼道：“拦住他们！”
但他的人己经被爆炸震得七荤八素，根本来不及反应。
陈默趁机翻进海里，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他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朝着岸边游去。
几分钟后，他终于爬上岸，浑身湿透，气喘吁吁。
赵刚等人己经在岸边等着他。
“你还真他妈命大。”赵刚扶起他，“居然能从那种场面里活着回来。”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陈默抹了把脸上的水，“任务完成了吧？”
“中间人己经押回去了。”赵刚点头，“组织那边会审问他。”
“很好。”陈默笑了笑，“接下来，该收钱了。”
三天后，组织总部。
陈默坐在会议室里，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赵刚坐在他旁边，一脸轻松。
“这次任务，组织给的奖金不少。”赵刚笑着说，“你发财了。”
“嗯。”陈默点点头，“正好够换情报。”
赵刚看了他一眼：“你是说苏媚那边的情报？”
“对。”陈默目光坚定，“这份军事计划太重要了，必须拿到手。”
会议很快结束，组织按照功劳分配奖金。陈默作为主要执行者，分到了五万大洋。
“爽。”他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嘴角忍不住上扬。
当晚，他来到苏媚的酒吧。
包间里灯光昏暗，苏媚穿着一件红色旗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到陈默进来，微微一笑。
“哟，这不是我们的特工先生吗？听说你发财了？”
“托你的福。”陈默坐下，掏出一张支票推过去，“五万大洋，一分不少。”
苏媚接过支票，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你是真心诚意要买情报。”
“废话。”陈默挑眉，“你知道我对情报一向很上心。”
苏媚轻笑：“那你应该也知道，这次的情报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我知道。”陈默正色道，“所以才来找你。”
苏媚放下支票，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那份军事计划，目前藏在城南的一家古玩店里。”
“古玩店？”陈默皱眉，“听起来有点麻烦。”
“确实麻烦。”苏媚点头，“店主是个老江湖，不是普通人。而且店里机关重重，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明白了。”陈默沉思片刻，“我会小心行事。”
苏媚看着他，忽然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告诉你这些？”
陈默一愣：“什么意思？”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轻叹，“你和别人不一样。”
陈默笑了笑：“你这是夸我呢？”
“算是吧。”苏媚抿了一口酒，“但我希望你能活着拿到那份情报。”
“我会的。”陈默站起身，“谢谢你的信任。”
他转身离开，脚步坚定。
走出酒吧时，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名单，心里己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城南……古玩店……”
他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