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特蕾莎格勒前进的途中,薇瑟洛斯和薇薇安顺带制造了不少血族,至于血族的结构体系。
血祖之下便是血魔,血统最接近血祖的血族。按照薇薇安的构想,血魔应该会有一个管理下面的机构,在她的想法中,这个尚且只有薇瑟洛斯一个血魔的管理机构应该被称之为……
“鲜血王庭。”薇薇安开口,身旁的薇瑟洛斯托着下巴思考。路上有不少的魔物,因此薇瑟洛斯的实力很快恢复到了星烁境。因为是跌落后重新恢复,这个速度比起正常修炼快了很多。
并不是说因为血族吸血的特性就可以这么快晋升。薇薇安现在还是停留在望月境,在步入这个境界之后她的修为便一首停滞于此。
“王庭啊,大小姐你是要和阿尔芙丽雅一样建立自己的帝国吗?”薇瑟洛斯微笑着问。“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薇薇安摇摇头否认。
“吼吼,既然大小姐没有这个想法,那身为大小姐座下第一大将的我肯定是会帮大小姐实现这个梦想的。”薇瑟洛斯双手叉腰,似乎己经看到了鲜血王庭建立之后的美好光景。
“这些事情还太过遥远,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在安德烈三世身上。”薇薇安说着,将目光看向远方,那座一首处于耀阳境大日虚影笼罩下的城市。
“他的目标是什么?伽斯蒂列所说的阿尔芙丽雅未死的言论是因为什么,覆灭我的家族,又是为了什么?”薇薇安的声音轻起,似乎是在自问,似乎是在叩问。
“薇瑟洛斯不知道哦,不过无论如何,薇瑟洛斯会一首坚定的陪伴在大小姐的身边。”薇瑟洛斯笑着说。看着她那灿烂的金色眼眸,薇薇安也笑了。
“好,我相信你。”她伸出手抚摸着薇瑟洛斯棕色的发丝。在后者恢复到星烁境之后二人的赶路速度也显著增加,约莫还有不到三天就可以到达特蕾莎格勒。
路上的所见,所闻,让薇薇安和薇瑟洛斯明白了为什么伽斯蒂列说它还会再回来的。原罪无法依靠外力祛除,唯有自我的觉悟方能祛除原罪。但是阿尔芙丽雅人中能做到这种觉悟的,这个时代堪称罕见。
若是在刚刚建国那会儿,阿尔芙丽雅则根本找不出一个有原罪痕迹的人,但是随着理想国崩塌,原罪再次从人性的黑暗中出现。
傲慢啊,傲慢。
“话说撒切尔那家伙给我们的猎魔人徽章能不在王都用啊,大小姐你的小金库快要见底了哦。”薇瑟洛斯问道。
薇薇安的钱是固定的,银币也好,金币也罢,在前往罗萨格斯之后便再也没有增长。或许有人会问那么多的金币是怎么花完的。
答案是:买血,魔物的血或者各种魔物情报。并不是哪哪都有高阶魔物给她们补充血食和血硬币的。薇薇安在罗萨格斯一战中血硬币储存只剩下了三十块,三十块,连一次完整的阵法都用不出来。
而薇瑟洛斯每次和恢复等级都必须要对应等级的魔物的血,因此在一次次交易中便造就了这般场景。喝血,反而是二人最不耗钱的一个交易活动了。
毕竟她们一个血祖一个原初血魔,又不像吸血鬼,食尸鬼那样需要每天摄入血液。她们一整年不喝血都不会有任何副作用。至于为什么在喝血,那就是习惯使然了。
从罗萨格斯到目前歇脚的维斯科格勒城市消耗了她们大半个月的时间,而在维斯科,她们收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克劳斯森林第一次出现魔物悬赏供不应求的情况。克劳斯森林的大名也不需要再重复了,就是这么一个万魔之窟千龙之巢就这么被乔治和他感染的魔物吸血鬼,食尸鬼搞的供不应求了。
联系乔治,对方表示现在正在和克劳斯森林的代表魔物进行激烈谈判。他们承诺不再新增血族,吸血就一口气吸干净,并且每年特定的几个月设置恢复期,不再进入克劳斯森林进行猎食。
而魔物们要分出一部分魔物作为血食,用以维持这平衡。至于猎魔人和冒险家,这个不用管,他们两个组织一年杀的魔物还没有那一群乌泱泱的吸血鬼。食尸鬼一个月吃得多。
说到这里,薇薇安也知道了为什么乔治这么干脆的就接受了自己的问讯:要钱。这个钱自然不是正常的货币,而是血硬币。
每个血族杀死一个敌人之后都可以选择吸干敌人血液食用或者凝聚为血硬币,血硬币的作用多了去了。
在血族手里那就是万用的道具,作为货币,作为食物,作为材料,作为战斗时的爆种工具等等。
因此,薇薇安在沉思半个小时,喝了一杯又一杯果汁之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分一半血硬币过去维系柯威斯那边的血族。
她现在一共有三万七千九十块血硬币,分走一半之后剩下的一万八千多勉强够她使用。而她这里还能再补充,柯威斯那里补充可不太容易,因为血硬币只有魔物,人类等踏入超凡道路的生物才能贡献。
也就是说哪怕乔治违背血脉命令去抓普通人吸血也是搞不出血硬币的,相反还会被血脉命令给瞬间反噬化作灰飞。
对普通的魔物虽然没有命令限制,但是也是弄不出血硬币的,因此在克劳斯陷入血液危机的时候,也只有薇薇安这个最高头头拨款才能缓解。
维斯科的酒馆里,薇薇安还知道了猎魔人公会总部被清洗过一次,她手中的撒切尔交给她们的徽章可以在猎魔人无息借出1000金币以下的资金。
得知这个之后,薇瑟洛斯顿时化身财迷,把二人的徽章收入储物戒指里,而后觉得不保险,又套了一个空间魔法袋,又在外面再套了一个储物戒指。
主打一个套娃。面对她的这种行为,薇薇安不理解但尊重。稍作歇脚后,二人便向此行的最终目的地特蕾莎格勒走去。
在特蕾莎格勒的心胜院中,安德烈跪在阿尔芙丽雅黯淡的神像面前忏悔。他知道自己在历史上一定无法留下什么好名声,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曾经理想国的美好的存在,安德烈无比渴望复活阿尔芙丽雅。
换句话说,为了阿尔芙丽雅的未来以及幸福,他做那个恶人又何妨?那些贵族,那些不事生产的老爷寡头,他们也是该死的。他的手段固然残忍血腥,但是唯有利刃切割病灶,方能以剧烈的阵痛换来未来与希望。
叩首,起身,向阴影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