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的庆功宴结束后,林惊澜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将军府。府内张灯结彩,家眷们早己等候多时,母亲苏晚晴亲自在门口迎候,眼中满是关切。林惊澜快步上前,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慰道:“母亲,惊澜回来了,一切都顺利。”苏晚晴上下打量着他,眼中的担忧并未消散:“惊澜,今日的宴会上,你当众揭穿伪旨,可要小心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林惊澜微微一笑,试图缓解母亲的担忧:“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他心里清楚,今日的举动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应对接下来可能的种种变故。
刚踏入正厅,林惊澜正欲歇息,却见府外快马疾驰而来。一名身着华服的内侍滚鞍下马,快步走进府邸,双手抱拳:“林将军,太子殿下有请,还望将军移步赴宴。”林惊澜微微蹙眉,太子平日鲜少主动邀请他参加私人宴会,此时突然相邀,必有深意。他稍作沉吟,便 nods 应允:“烦请公公稍等,我即刻更衣动身。”
苏晚晴听闻太子相邀,眼神愈发担忧:“惊澜,太子为人城府颇深,你要多加小心。”林惊澜轻抚母亲的手背,安慰道:“母亲放心,孩儿自会小心应对。”他深知此行凶吉未卜,但太子的邀请不容轻易拒绝,否则只会授人以柄。
林惊澜换上一身素雅却彰显身份的月白长袍,外罩一件暗纹闪缎马褂,腰间斜佩一块暖玉,玉佩温润,乃先父所遗,时刻贴身携带。他随内侍登上辇轿,一路往太子东宫行去。
东宫的夜景如诗如画,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一片片温暖的光影。太子楚修然早在宫门处等候,他身着月白织金长袍,头戴嵌玉银冠,气质温润如玉,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见林惊澜下辇,楚修然快步上前,脸上堆满亲和微笑:“林将军凯旋而归,本宫在东宫设下薄酒,特来为将军洗尘。”林惊澜抱拳回应:“多谢太子殿下抬爱,惊澜惶恐。”
二人携手步入东宫,宫室内早己摆好宴席,桌上珍馐美馔罗列,美酒飘香。楚修然亲自为林惊澜斟满一杯酒,举杯笑道:“林将军,此战你威震边疆,本宫钦佩不己。来,先干了此杯,预祝我大周国泰民安。”林惊澜微笑着与太子碰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楚修然的面容渐渐变得严肃,他轻轻搁下酒杯,目光灼灼地望向林惊澜:“林将军,今日朝堂之上,你揭露伪旨一事,可真是胆识过人啊。”林惊澜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过奖,惊澜只是尽忠职守,唯恐有人借陛下之名,扰乱朝纲。”楚修然微微一笑,眼神却深如幽潭:“忠心难得,可在这朝堂之上,忠心往往还不够。你可知,有些人,为了往上爬,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惊澜心中一沉,太子这话,似是在警告他,又似是在试探。他轻捻佛珠,冷静回应:“殿下教诲的是,惊澜定当谨记。”楚修然的视线突然转向林惊澜指间的佛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佛珠倒是独特,将军随身携带,想必意义非凡?”林惊澜心中微惊,却从容答道:“是先父所赠,陪惊澜走过诸多战场,己然成了习惯。”
楚修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不在意地转移话题:“将军在边疆屡立战功,可曾想过回京任职?”林惊澜心中警铃大作,回京任职?这看似是提拔,实则可能是陷阱。朝堂之上,水深似海,一旦入局,身不由己。他含蓄回应:“惊澜在边疆多年,对京中事务不甚熟悉,还望殿下给些时日考虑。”楚修然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一丝深意:“将军不必急着答复,本宫知晓你行事谨慎,定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夜色渐深,宴席渐入尾声。楚修然亲自送林惊澜至宫门,临别之际,他像是无意间露出左手中指一枚古老的戒指。那戒指造型古朴,戒身雕刻着奇异的图腾,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林惊澜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刹那间,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枚戒指,他似在何处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心中一凛,这枚戒指,说不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将军府,林惊澜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太子的宴请,表面上是拉拢,实则暗藏杀机。那枚古老戒指的出现,更是让他的神经紧绷。他回到书房,将自己关在屋内,开始仔细琢磨宴会中的细节。那枚戒指,为何会让他如此眼熟?它与朝堂上某些势力的图腾,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林惊澜心中隐隐觉得,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而他自己,或许早己深陷其中,成为各方势力博弈的棋子。
此时,佛珠的微微摩擦声,在寂静的书房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警醒。林惊澜知道,未来的路,将更加凶险莫测。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用他的智慧和勇气,去应对那些暗藏在忠诚表象下的背叛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