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艾玛在VIP休息室等待格里兹曼。门被推开时,她看到的不是一个庆祝胜利的球星,而是一个满头大汗、眼睛发亮的男孩。
"你看到了吗?那个进球!"格里兹曼冲到她面前,双手比划着,"吉鲁的传球,我的跑位,然后——"
"然后裁判举旗了,"艾玛笑着打断他,"越位,对吗?"
格里兹曼的表情凝固了,"你...你懂了?"
"就像这样?"艾玛拿起茶几上的盐瓶和胡椒瓶摆弄起来,"当胡椒瓶(进攻方)在盐瓶(防守方)后面时,就不能接番茄酱(足球)的传球..."
格里兹曼突然单膝跪地抓住她的手,吓得艾玛把调味瓶撒了一地。
"天啊,你真的在认真学,"他的绿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我交往过的女孩从没人愿意搞懂这个。"
艾玛感觉脸颊发烫,"谁说我答应和你交往了?我只是...做个合格的人类学观察者。"
格里兹曼用拇指抹掉她鼻尖上不知何时沾到的番茄酱,声音突然低沉:"那观察员小姐,要不要实地研究下球员更衣室?"
"安托万!"艾玛抄起餐巾纸砸向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古龙水混合着草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数百万球迷会为这个男人疯狂。
"越位规则其实很简单,"他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惹得她耳垂发烫,"就像现在,我们的距离己经突破了安全线..."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相机快门声。格里兹曼条件反射般把艾玛护在身后,但为时己晚——半开的门缝里,至少三台相机正对着他们闪烁。
"这下我们真的越位了。"艾玛苦笑着攥紧他的衣角。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格里兹曼的神秘女友是个连442阵型都说不清的文学系学生。
艾玛从未想过,自己会站在格里兹曼私人训练场的边线上,看他带球冲刺。
他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绷紧,汗水顺着脖颈滑落,球鞋在草皮上擦出细碎的声响。每一次变向、每一次急停,都像在挑战某种物理法则——就像他闯入她的生活一样,不讲道理。
"看明白了吗?" 他小跑过来,呼吸微乱,却带着笑意,"这就是越位陷阱。"
艾玛摇头,故意说:"我只看到某人在炫耀他的小腿肌肉。"
格里兹曼低笑,突然凑近,他身上混合着青草和防晒霜的气息扑面而来:"**越位规则第一条——当进攻方比防守方更靠近底线时,就是犯规。**"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锁骨上,沿着她的肩线虚划一道,"比如现在,你己经进入危险区了。"
艾玛的心跳猛地加速。
这不对劲。他们明明只是朋友——至少她一首这样告诉自己。可他的目光太烫,他的呼吸太近,他的指尖像在丈量某种无形的界限,而她正站在悬崖边缘。
"所以……" 她努力稳住声音,"我现在该回撤?"
格里兹曼的绿眼睛暗了暗,嗓音低沉:"**或者,你可以选择继续前进,赌裁判没看见。**"
——**赌他会不会吹哨。**
——**赌这算不算犯规。**
——**赌她敢不敢越界。**
艾玛深吸一口气,突然踮起脚尖。
他的呼吸骤停。
然后——
"嘀——!!"
刺耳的哨声划破空气。
两人同时回头,看到格里兹曼的体能教练马克站在场边,举着哨子,一脸无奈:"**安托万,训练时间,别分心。**"
格里兹曼咬牙:"**你故意的?**"
马克耸肩:"**规则就是规则。**"
艾玛噗嗤笑出声,格里兹曼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可他的眼神却在说——
**下次,我们找个没有裁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