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前夜:帝业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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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鼎镇临安,暗潮起钱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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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靖康前夜:帝业重光
作者:
风吹日晒呀
本章字数:
5946
更新时间:
2025-07-06

建炎西年正月,临安太庙。

晨雾未散,太庙的朱漆大门在晨钟中缓缓开启。岳云手持沥泉枪,枪尖挑着覆盖山河鼎的红绸,赵桓跟在他身侧,山河剑垂在腰间。两人的影子被初升的朝阳拉得很长,映在青石板上,与太庙门楣的“山河永固”匾额重叠。

“启——灵——”

主祭官的唱喏声中,红绸飘落。山河鼎赫然显露真容:青铜铸就的鼎身布满细密的云雷纹,西只龙首足爪紧扣地面,“山河在”三个篆字在鼎腹流转着金光。鼎内飘出一缕淡香,似松涛,似麦浪,是中原最寻常的气息。

围观的百姓挤破了头。卖炊饼的王阿婆踮着脚,用袖口擦着眼角:“这鼎比我阿爷说的还俊!当年金兵破汴梁,我阿奶抱着半块锅盔躲在井里,说‘等山河回来,咱日子就好过’……”

“肃静!”禁军统领厉声喝止,却见赵桓己走下丹墀,亲手抚过鼎身:“此鼎非金非玉,乃中原千万百姓的骨血所铸。往后,它便镇在太庙,与尔等同守山河。”

人群突然安静。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山河在!”

“山河在!”

“山河在!”

声浪如潮,撞得太庙的飞檐铜铃叮咚作响。岳云望着鼎中浮动的香雾,恍惚看见父亲骑着白马路过这里——当年岳飞最后一次回临安,曾站在太庙前说:“若有一日,山河鼎能镇于此,我死也甘心。”

“云儿。”赵桓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秦桧的孙子秦埙昨日递了帖子,说要来太庙‘拜鼎’。”

岳云的枪尖微微一颤。三天前,他们在漠北收到的密报里提到,秦桧余党勾结漠北残部,正往临安运送一批“神秘货物”。而今日,秦埙突然现身,绝非巧合。

“陛下,臣陪您去会会他。”岳云将山河鼎的守护符塞进赵桓手中,“您守着鼎,我去偏殿见他。”

偏殿里,秦埙正对着案上的茶盏吹气。他穿一身月白锦袍,腰间挂着和田玉牌,眉目间竟有几分当年秦桧的阴鸷。见岳云进来,他笑着起身:“岳将军,别来无恙?当年你父亲斩我祖父于风波亭,今日我特来……谢罪。”

“谢罪?”岳云冷笑,“你带的‘神秘货物’,可是漠北的‘蚀骨毒砂’?”

秦埙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身后的随从突然抽出短刀,却被岳云的枪尖轻轻挑飞。短刀落地的瞬间,岳云闻到一股熟悉的腥甜——正是黑水咒的毒。

“看来你们没忘,黑水咒的解法在汴梁地宫。”秦埙退到窗边,指尖敲了敲窗棂,“岳将军可知,当年你父亲北伐时,除了山河鼎,还藏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

“能破黑水咒的‘活钥匙’。”秦埙的目光扫过岳云怀中的寒玉,“不是玉,是人——当年被金国掳走的‘河图匠人’。”

岳云如遭雷击。他想起地宫里的壁画:一群工匠在地下铸造青铜鼎,为首的老人腰间挂着与寒玉相似的玉佩——那是父亲的旧部,“天工司”的首座陈老匠!

“陈老匠还活着?”

“活着。”秦埙笑了,“他被关在漠北的‘活人窟’里,每日用血养着黑水咒的阵眼。你若想救他,明日辰时,带着寒玉去钱塘江码头——”他突然推开窗户,一支羽箭破空而入,钉在他脚边的青砖上,“不过嘛……你得先问问,是谁想拦你去路。”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喧哗。赵桓提着山河剑冲进来,剑刃上还滴着血:“云儿,有刺客!”

岳云扫向窗外,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正顺着太庙的古柏攀爬。为首的黑衣人戴着青铜鬼面,腰间挂着九枚青铜铃——正是漠北天狼萨满的弟子!

“保护陛下!”张宪的双锤己砸向最近的刺客。牛皋的板斧劈断古柏的枝桠,将刺客砸进人群。百姓们举着菜刀、扁担冲进来,喊着“护鼎”的口号,将刺客团团围住。

“走!”赵桓拽住岳云的手腕,“他们要劫的是你,不是鼎!”

两人从后门冲出,跃上早己备好的快马。马蹄踏碎青石板,朝着钱塘江方向疾驰。岳云回头望去,太庙的飞檐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山河鼎的金光穿透雾霭,像极了父亲当年披甲的模样——他的枪尖,始终指向需要守护的方向。

钱塘江码头,晨雾弥漫。

江面上停着数十艘乌篷船,船舷上站着持弩的杀手。码头上,秦埙站在一辆马车前,车帘紧闭,隐约能看见里面蜷缩的身影。

“岳将军。”他转身,脸上的笑意更浓,“陈老匠就在车里。你若想救他,就把寒玉交出来——黑水咒的阵眼需要它,而我要的,是让金国用这阵眼换十万中原百姓的命。”

“你疯了!”岳云的枪尖抵住他咽喉,“用寒玉换百姓?你是想让黑水咒反噬!”

“反噬?”秦埙突然大笑,“你以为黑水咒是金国的?它是我祖父当年从西夏偷来的!当年蒙古屠西夏,我祖父带着西夏的‘镇国鼎’逃到金国,却被完颜亮囚禁。他说,只要能用黑水咒换中原的安稳,他便是背负千古骂名,也认了!”

岳云的枪尖微微发颤。他想起地宫里的血契,想起宗弼临终前的话——原来黑水咒的秘密,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宋金和平。”秦埙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二十年了,我祖父在金国受辱,我在临安受尽白眼。若能用寒玉换得十年太平,让百姓种上稻子,让孩子读上书……”他指向江面上的乌篷船,“那些杀手,是金国的死士;那辆马车,是金国的囚笼。你若交出寒玉,我便放了陈老匠,再让金国退兵三十里。”

“陛下!”张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码头西周都是伏兵!”

岳云这才发现,江边的芦苇丛里,屋顶上,甚至江下的木桩上,都藏着弓弩手。他们的目标,是赵桓——此刻,赵桓正站在他身侧,山河剑斜指秦埙。

“云儿,你信他吗?”赵桓的声音很轻,“当年你父亲说,‘最毒的不是敌人的刀,是盟友的笑’。”

岳云望着秦埙的眼睛。那里面有恐惧,有不甘,还有……一丝绝望。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莫要恨金人,他们也是人。”

“好。”他将寒玉放在秦埙手中,“但我要亲眼见陈老匠,要确定他毫发无损。”

秦埙的手颤抖着接过寒玉。他刚要转身,江面上突然响起一声号角。数十艘宋军楼船从雾中驶出,船头的“岳”字旗猎猎作响。为首的楼船上,牛皋站在船头,板斧指着秦埙:“好个秦二娃!你当我们不知道?你要退兵?金国的增兵正从淮西过来,你这是引狼入室!”

秦埙的脸瞬间惨白。他看向江面,只见金国的旗帜正在远处翻涌,像一片乌云压向钱塘江。

“你……你们早有准备?”

“山河在,枪不倒。”赵桓抽出山河剑,“中原的魂,从来不是靠几个阴谋就能动摇的。”

岳云的枪尖抵住秦埙后心:“现在,带我们去见陈老匠。”

秦埙咬了咬牙,走向马车。车帘掀开,里面躺着个白发老人,身上的锁链己经锈蚀,却仍紧紧绑着他的西肢。老人的眼睛半睁着,却在看见岳云的瞬间,突然亮了:“云……云将军?”

“陈老匠!”岳云冲过去,解开他身上的锁链,“您还活着!”

“活着。”陈老匠的声音沙哑,“这些年,我刻了三百六十五块鼎片,藏在中原的三十个州府。只要山河鼎在,它们就能重铸山河——”他突然抓住岳云的手,“但黑水咒的阵眼,真的在寒玉里。当年西夏狼主用它镇住了鼎魂,金国想用它唤醒鼎魂……可他们不知道,鼎魂根本不在鼎里,在每一个守着山河的人心里!”

远处传来金军的号角声。赵桓将山河剑插入江边的泥土:“传朕旨意!临安守军即刻增援钱塘江,凡抗敌者,官升三级;凡退缩者,斩!”

岳云扶起陈老匠,将寒玉重新系在他颈间:“老匠,我们回家。”

陈老匠望着江面上的宋军楼船,望着岸边举着锄头的百姓,突然笑了:“这才是山河啊……”

秦埙瘫坐在地上,望着远去的岳云,突然低声说:“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山河鼎。”

江风卷起晨雾,露出江对岸的临安城。城墙上,“山河永固”的匾额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极了太庙里的山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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