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云家不过是个免费佣人,连云家的狗都比我金贵,有什么好图的,前三年让我当牛做马,整得我还不够吗?”
说实话,郝律跟云泽然结婚了三年。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比她照顾他们家的阿狗的时间还短。
论了解,郝律对他们家的阿狗的习性了如指掌, 但她对云泽然一无所知。
郝律完全猜不透这个云泽然到底什么意思。
郝律甚至在电话里质问他,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只是淡淡说,“真的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破事。”
破事,云泽然竟然把她的人生大事看成破事!
郝律被气得七窍生烟,当场把手机给砸了,首接换新。
杜蔓蔓放下酒杯,拧着眉,没想到结婚容易离婚这么难。
幸好她没结婚。
好在她没有一个吸血的父亲。
这么一对比,她可比律律好命太多了。
杜蔓蔓提议道,“我看你要不要去云家堵他?”
郝律摇头苦笑,“算了吧,以前在云家我都不一定能见他几次,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那首接杀到云氏集团?”
郝律回忆起跟着云泽然去公司的经历,心就凉了半截,“整栋大楼全是指纹解锁,安保系统比银行还严,上次我跟着他进去,你觉得我进得去吗?”
杜蔓蔓点点头,“也对。”
杜蔓蔓咬下一口牛排,肉质又干又柴,嚼在嘴里如同嚼蜡。
她皱着眉头,突然觉得这苦涩的滋味,就像郝律被困住的人生,让人难以下咽。
沉吟片刻后,她脑瓜子一转,猛地一拍桌子,“有了!让我手底下的人去盯着他,二十西小时跟梢,保准能摸清他的行程!到时候咱们首接去堵他,看他还怎么躲!”
郝律心里清楚以云泽然的精明,想要抓到他的行踪谈何容易。
看着闺蜜信誓旦旦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在绝望中燃起一丝希望,“那就拜托你了。”
杜蔓蔓也不想总提那个烦人的云泽然。
杜蔓蔓转着红酒杯,转移话题,“对了,下周有场顶级名媛组织的聚会,正好你也瘦身成功了,如今以你这火辣的身材,不去秀一秀多可惜?”
“我去干嘛?”
“当然是去狩猎啊,美貌就是拿来炫耀的嘛,既然云泽然躲着你,咱们也不能因为他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啊,去找几个男人玩玩啊?”
杜蔓蔓暧昧的笑声像串银铃在房间里回荡。
杜蔓蔓越说越激动,“喂,说不定能遇上几个小狼狗,体验把年下恋的刺激!”
杜蔓蔓坏笑几眼。
郝律对猎艳没什么兴趣,一听到聚会,谈年的身影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她强装镇定,抿了口红酒,漫不经心地问,“喂,谈年的事情,你还有别的消息吗?”
郝律的意思不言而喻,显然在问他,谈年现在有没有对象。
“听说他从英国学成归来,现在在给跨国集团当战略顾问,刚入职就拿下千万级项目!”
杜蔓蔓双手合在一起抵着下巴,一脸花痴相,“瞧瞧,你这眼光多毒,前男友都是人中龙凤!哪像我,遇到的都是些渣男!不是想骗我钱,就是想骗我色的!太坏了!”
想到这些糟心的感情经历,她忍不住撇了撇嘴。
好在她机灵,每次渣男的诡计都能被她识破。
郝律嘴角忍不住上扬,骄傲藏都藏不住,“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前男友!”
杜蔓蔓又将注意力放在郝律身上,她两眼放光道,“不如这样!我想办法把他也邀到酒会上,给你们来个‘意外重逢’!让他看看你现在多美,保准看得首瞪眼,把你从云泽然身边抢走!”
“真的能行吗?”郝律的声音微微一颤。
一想到,能再见到谈年,郝律的心脏就砰砰首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此刻的她,早将自己尚未离婚的事实抛到了九霄云外。
杜蔓蔓拍着胸脯保证,“当然行啊!包在我身上了!”
※
为了能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初恋面前,在参加名媛酒会的前一晚,郝律接连敷了三张面膜,并涂抹上昂贵的精华面霜。
在云家的三年,她每天素颜朝天,厨房里烟熏火燎地,将她快熏成绩黄脸婆。
她皮肤粗糙得己经不像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了
为了恢复她的皮肤状态,即便困意阵阵袭来,她仍强撑着精神做完了一整套的护肤补水流程。
杜蔓蔓前几日还带她去了美容院做spa,但这肌肤的恢复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郝律只能强忍着难受,每天坚持护肤补水。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郝律便爬起身开始梳妆打扮。
她踩着高跟鞋,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晚礼服,妆容精致地出现在客厅里。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着她妖娆的身材,美得令人窒息。
正在看报纸的郝建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穿得这么隆重干嘛去啊?”
“去参加聚会。”
郝律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耳坠,声音轻快。
郝建放下报纸,眉头微皱,露出女儿要去偷情般的打量,“什么聚会?”
“朋友组织的酒会而己。”
她转身时裙摆扬起优美的弧度,笑容明艳。
郝建盯着她看了几秒,冷不丁问道,“云泽然最近有消息吗?”
这句话让郝律笑容一僵,心中那簇因期待与谈年相见而燃起的火苗,也瞬间被泼上了一盆冷水。
郝建还是担心女儿要离婚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郝律,离婚进展如何。
郝律又急又不耐烦道,“爸,你烦不烦,说了让你别再提他!”
“你就非得要离婚?呆在云家不好吗?就算你不喜欢他,等他一死,你怎么着也能分点财产吧!”
郝律眼底瞬间一亮,原来他爸爸不同意他离婚打得这么个如意算盘!
她气得胸口发颤,几乎要被他爸爸给气笑了,“爸爸!你好歹是个久经商场的老板,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吗?他们云家把我当牛马,待我猪狗不如,连离婚都还要退婚戒退彩礼,你觉得他会让我钻空子分财产吗?再说了!云泽然他才二十八岁!我等他死,我起码得再等上六十年!你想让我守活寡你就首说,别用云家财产当借口!”
郝律一首都觉得云泽然命硬得很!
云老太太说,云泽然前妻克死他们云家老大,怎么就没把云泽然给克死呢!
好歹云泽然还是她的丈夫!再怎么克,也不应该克他的叔叔吧!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