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然痛失前妻与未出世的孩子,这场变故非但没让他失势,反而让他成了云家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遭到云老太太的心疼。
老太太大手一挥,将集团核心业务尽数交到他手中。
如今身为执行总裁的云泽然,执掌着公司生杀大权,身边莺莺燕燕如过江之鲫,争先恐后地往他身边凑。
私下里就有人怀疑其妻之死,会不会是他的杰作,称其是为报父仇害死了夏清清。
不过无凭无据,也没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毕竟云夏两家积怨己久,当年云老爷子云德胜与夏清清的爷爷夏轩达合伙下海经商,一场离奇事故让夏轩达葬身火海,而云家却借此垄断九华商圈。
这件事在九华广为流传。
二十年后,夏清清的父亲夏明崛起,云泽然的父亲云霄与夏明合作时,又离奇坠海身亡。
当年云家就怀疑是夏清清之父为报父仇,害死了云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云霄,也就是云泽然的父亲。
云夏两家的恩怨,早在九华商圈传得人尽皆知。
然而戏剧性的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家会老死不相往来时。
云泽然与夏清清却走到了一起,这段跨越世仇的婚姻,本就足够引人注目,如今夏清清的离世,更是让这场豪门故事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悬疑色彩。
谁能想到,这对顶着世仇之名结合的璧人,以一尸两命的惨烈,成就了云泽然的权力登顶之路。
作为云家最受宠的少爷,云泽然上有哥哥姐姐的照拂,下有弟弟妹妹的帮扶,在云家可谓是如鱼得水。
唯有他第二段婚姻,成了他人生中唯一不受控的败笔,是被迫的选择。
郝律常在云家撞见云泽然搂着不同的美女招摇过市。
在云家,只有两位位居云泽然之下的哥哥,从不肯乖乖俯首,看不惯云泽然对郝律呼来喝去的模样,更不满他把媳妇当佣人使唤。
一个是首系大少爷云泽宇。
一个是庶系少爷云阳。
偶尔碰到佣人或者云泽然刁难郝律时,两位哥哥总会冷嘲热讽地替她解围。
在这冷冰冰的云家大宅里,这份仗义执言,成了郝律感受到的唯一的暖意。
其他人都是看菜下饭的势利眼,个个看云泽然的脸色行事,看不起郝律。
这些年,云泽然在九华声名鹊起,身份尊贵、地位超然,加之才情卓绝,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从未间断,各色美人如走马灯般轮换。
杜蔓蔓没少跟郝律吐槽打趣,“律律,你真的好绿啊!全身上下都透着绿!名字里带绿,你的婚姻更是被绿得彻彻底底!”
不过,郝律本就不爱云泽然,他在外如何风流,有多少艳遇,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在郝律计划与云泽然离婚的节骨眼上,谈年突然归国。
杜蔓蔓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忍不住撺掇道,“律律,我觉得你的机会真的来了,说不定谈年还在等你。”
郝律脸色瞬间大好,也来了精神头,整个人焕发着光彩。
她激动又忐忑向杜蔓蔓确认,“真的吗?蔓蔓,当时我那样对他,还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他肯定伤透了心。”
“要是谈年还爱着你,肯定不会跟你计较这些!”
杜蔓蔓紧握着郝律发冷的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和云泽然把婚离了。等你恢复单身,就能大大方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郝律的勇气瞬间被鼓动。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突出的小腹时,激动的豪情不过几秒,她的勇气如扎破的气球瞬间又瘪了。
她捏着腰上的赘肉,撑着下巴满脸沮丧,“我现在这副样子,猪见了我都得摇头。”
杜蔓蔓翻了个白眼,满脸无语,“你就比以前发福了一点点,哪有那么夸张,大不了减肥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郝律眼睛一亮,是个好建议。
她痛定思痛下,反握住杜蔓蔓得手,向她宣言道,“蔓蔓,我决定了!我要减肥!等我瘦到以前的状态,你再组织聚会好不好?”
杜蔓蔓冲她调皮眨眼,“当然,到时候咱们律律肯定是全场最亮的星!”
※
三个月后
奢侈品牌商场的落地镜前,郝律轻轻转了个圈。
曾经松垮的小腹如今紧实平坦,红色修身连衣裙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杜蔓蔓围着她上下打量,眼睛都跟着发亮,“太美了!律律!你这身材往那一站,那不得惊艳全场,把全场男人的魂儿都勾走?”
郝律脸色微红,“你就别开我玩笑啦!”
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暖黄灯光映得她的脸色红润有光泽。
郝律恍惚间又回到大学时代意气风发的模样。
郝律换下裙子从换衣室出来。
杜蔓蔓就大剌剌掏出黑卡拍在柜台上,非常豪爽对店员说,“这套裙子我们要了!再帮我们配双同色系高跟鞋!”
不等郝律开口推辞,刷卡声己经响起。
郝律接过杜蔓蔓递过来的衣服,心里喜滋滋的。
眼看到了吃饭时间,杜蔓蔓拉着郝律到了五楼的一家高级法式餐厅。
餐厅氛围非常高雅,杜蔓蔓是这家餐厅的常客。
她一进门就将自己的白金vip卡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躬身接过白金VIP卡,将他们往包间里引。
待鹅肝配波特酒酱汁的主菜等上桌。
杜蔓蔓转着酒杯刚要说起怎么跟谈年来个不经意的重逢时,她瞥见郝律无名指上若隐若现的婚戒浅色印记。
她猛地拍了下额头,“对了,这都三个月过去了,你们到底离没离婚啊!
提到这件事,郝律就一肚子火。
郝律重重放下刀叉,牛排刀磕在骨瓷盘上发出清脆声响,
“云泽然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初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挺爽快的,结果要去离婚登记给我放鸽子。”
“每次不是说在国外谈并购,就是在开董事会,鬼才信他这么忙!”
郝律这三个月不断给他打电话。
他不是不接,就说自己工作忙在外地出差。
杜蔓蔓一针见血提醒道,“他不会是故意吊着你吧?”
郝律不解,“他吊着我干嘛?在我身上又捞不着什么好处,我家一穷二白的,他图什么?”
“律律,你交往的男人少。你不知道,男人的报复心可强了。特别是云泽然这种从小被捧上天的公子哥,最受不了别人忤逆他的掌控欲,你越想逃,他偏要把你攥在掌心里当玩物,有的人表面上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就喜欢搞一些小动作,搅得你不得安宁,说不定他就是嫉妒你说走就走的洒脱,想故意整你!”
郝律更加郁闷了,云泽然不肯离婚,就图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