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律这一砸,云泽然跟三年前一样没有躲过,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
他头上吃痛,捂着伤口呆愣地看着她。
他顾不得是否受伤,心底正震惊着她在郝律心里竟然是这么不堪的人。
郝律此刻眼底燃烧着的恨意足以将他焚灭。
郝律盯着他染血的脸,进一步向他确认,“蔓蔓店里的事情,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刺目的鲜血顺着他脸颊极速滑落,首首挂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像泪一般,迟迟没有落下。
郝律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仿佛他受伤跟她毫无关系。
云泽然任由鲜血从下颚滑进衣领,他露出偏执的笑,“是又如何?她把我老婆拐走了,我还不能给她点教训?”
他突然逼近,染血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只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
明明上一秒他的语气温柔地以为他是个称职的丈夫,但下一秒,他眼底的寒意如冰,“但我绝不允许你消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哪个男人舍得把自己这么漂亮勾人的娇妻放在外面。
云泽然或许是个例外。
他抬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亲昵得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他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你看,你的工作我并没有干涉你不是吗?我尽可能得给你锻炼的机会,也没有揭穿你,让你在初梦裳做自己,完成你的梦想。”
随即,他又带着掌控全局傲慢的笑容,“我想弥补你在云家三年所受的所有委屈,我为你做的这些,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郝律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他手指上的鲜血粘液早己粘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身体抗拒退后几步,后背抵着床头,“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我云泽然想要什么没有,我不奢求你的感激。我知道与其让你在云家受苦受累,还不如让你去寻找你的自由,但这种自由并不包括离开我。”
他见郝律仍蜷缩在一角,对他的衷情无动于衷,他停顿了一下。
他伸过手,扣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不回云家,三天后我来接你。”
云泽然的语气是命令而不是商量,是在耐心达到极限后,向郝律下达的最后通牒。
从她今天在前厅面对奶奶的时的应激反应看得出,云家己经给她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同意她回郝家,是他最大的让步。
随即他对着门外冷声道,“赵特助,拿药箱来。”
“好,我立刻去拿!”
与三年前不同的是,云泽然镇定得像换了个人,他没有嚷嚷大叫惊动云家的人,仿佛他头上的伤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擦伤。
门外很快传来脚步声,他只是坐在原地,
他的视线变成禁锢她的锁链。
他用一种近乎偏执的眼神,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烙进眼底。
赵特助在帮云泽然处理伤口时,郝律麻木地起了身,从地上拽起自己的包,她将手机放进包里连招呼都没打,便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云家。
云泽然,没再派人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