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然微怔,“以前是我误会了你,以为你家是贪图我们云家的权势地位才同意嫁给我。”
郝律讽刺一勾唇,冷笑凝他,“没错啊,事实就是如此,我们郝家贪图了你们云家五千万,我把三年青春自由还有健康都给了你们云家抵债。”
她伸出疤痕鲜明的手掌,“难道还不够吗?”
云泽然望着郝律掌心手背甚至是手腕狰狞的疤痕或烫伤,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以前你没看错我,我一首都是这种人。”
云泽然急了,厉声道,“只要你留下了,何尝没有更多的五千万,不是吗?”
在整个九华谁不对他俯首称臣,独独一个郝律不知好歹,穷尽手段也要离开他,挑战他的底线和权威。
她想要什么,是他不能给,只要她一句话,就非得要离开他,以此来报复他过去三年对她的疏忽。
云泽然不像过去那般在乎郝律是否贪图他们家的财产地位。
只要她高兴,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我不需要了!五千万能换回我的天真健康还有青春自由吗?”
郝律疯了般将手边够得着的东西统统砸向了云泽然。
云泽然用手挡住,顺手接过,将她砸过来的包包轻而易甩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郝律没有报复到云泽然,心底对他怒火又叠加了几分,她冲他歇斯底里道,“云泽然,我不要你的钱,现在我不爱钱了,我只要自由!”
郝律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甚至是惊到了立在门外候命的赵特助。
他的耳膜被郝律的尖叫声刺得震了震,他皱着眉头,将双手盖在了耳朵上,试图隔绝郝律混杂着绝望与愤怒的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
面对这对苦命冤家,赵特助反倒像自己才是最苦命的人。
一个折磨他的身体,一个折磨他的精神。
以云总如今的条件,什么样的名门闺秀娶不到?偏要跟这个浑身是刺的郝律死磕,把好好的日子过成战场。
赵特助忍不住摇头叹气。
云泽然在床边,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碾碎,“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跟着我就没有自由呢?””
云泽然细数着这阵子以来他对她纵容的种种,“我放任你离开云家、许你出去工作,支持你的事业,乃至于你在我同学面前诋毁我,我都由着你。”
他将郝律一拽往怀里带,他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呼吸滚烫的气息浮在了她的脸上,“你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非要挑战我的底线!”
郝律几乎能感受到胸膛起伏的隐隐愤怒。
“底线?”郝律笑出声。
郝律的双眼漫着绝望的眼泪,她仰着头冷着眼看他,“你派人搞垮蔓蔓的店是底线?你们云家在过去三年来把我当狗一样使唤就是底线?嗯?”
云泽然对她过去所受委屈,心里有愧。
他发愣之际,她猛地抽回手,抓起床头的水杯朝着云泽然头上就是一砸,“我为什么要离婚,因为你跟你奶奶一样!是个只顾自己的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