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郝律哭着打电话给了杜蔓蔓。
杜蔓蔓早饭都还没吃,就火急火燎开车到了她家。
郝律家的卧室一片狼藉,用过的纸巾团散落一地。
杜蔓蔓一进门,就看见郝律穿着浴袍,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杜蔓蔓坐在床边一脸担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郝律泪眼朦胧看着杜蔓蔓,哭得更加厉害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在断断续续的抽噎中,郝律把昨晚云泽然趁人之危的事说了出来。
郝律一边撕心裂肺哭着,一边擦着眼泪,一盒纸巾转眼己空。
杜蔓蔓猛然惊道,“什么,你被云泽然给睡了!!!”
郝律眼睛哭得红肿,撅着嘴,委屈得不行,“蔓蔓,你说说我最近走的什么狗屎运,眼看就要离婚了,居然被这家伙吃干抹净。”
郝律今天一早回来泡了好几遍澡,始终觉得自己不干净。
她一想到昨晚被云泽然侵犯,就觉得犯恶心。
杜蔓蔓沉默着又递过纸巾盒往往她手里送。
她半晌才叹气道,“这……话是如此了,谁都知道你俩是夫妻,这事咱们也只能吃个亏了啊~”
郝律一想到这事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原本她得知谈年有女朋友就够她心碎的了。
转眼她又被云泽然吃干抹净,更加生无可恋。
想起昨晚的一切,郝律恨不得将云泽然千刀万剐!
她冲杜蔓蔓抱怨道 “你昨天怎么也不帮我啊?怎么能由着他欺负我呢!还是不是姐妹了!”
杜蔓蔓也抱屈,“昨天我有啊,是你自己说要跟他走,能怪我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首接拆散你们夫妻俩吧!”
郝律痛苦过后,终于明白过来,这根本就是云泽然的圈套。
表面上答应她离婚,一拖再拖,根本就是把她当做猴耍,真的是太过分了!!!
郝律调整心情后,时不时抽噎着,她对杜蔓蔓说,“蔓蔓,我想过了,这婚我必须得离…否则,我这么多年的苦白吃了,还被这家伙占了便宜,真的好气人!…”
杜蔓蔓也是头大。
一个男人若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恨不能马上把人扫地出门,何至于拖三个月之久。
现在看来,云泽然就是甩着律律玩的,否则不至于在律律坚持要离婚的节骨眼上,把律律吃干抹净。
杜蔓蔓的眉心拧成一团,愁容满面道,“他都不愿意跟你离,你能怎么办?”
郝律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再被人掌控,特别是云泽然这个人面兽心的臭男人!
竟然敢她!太过分了!这婚她非离不可!
郝律停止了哭声,板着脸一字一顿说,“我要诉讼离婚!”
在郝律决定诉讼离婚后,杜蔓蔓连忙托人找了个律师。
郝律在云家做牛做马,没有一分收入,现在她爸爸不支持她离婚,自然也是不愿意接济她的。
现在郝律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杜蔓蔓。
杜蔓蔓在大学毕业后,就在家里的支持下开了一家美容院,现在算是小有资产的富婆。
她在圈里人脉广,很快找了个相熟的女律师。
在杜蔓蔓的陪同下,郝律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
女律师叫陆莎,是专攻婚姻家事领域的资深律师,她经手过无数棘手离婚案。
陆莎先是询问了郝律的离婚原因、财产分配、孩子的情况。
“离婚原因是他们虐待我!不把我当人看!”
郝律向陆莎展示她手上老茧和身上的疤痕。
“我们没有孩子。”
“至于财产……我结婚时我爸让我签了一堆的文件,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财产分配的约定。”
杜蔓蔓吐槽道,“云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怎么可能不防着这手?婚前协议肯定早就备好,真离起婚来,还能让律律分走半个家业?那不是痴人做梦吗?”
郝律委屈点点头,“当时我爸逼得紧,我实在没办法,我当时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所以他让我签什么我就签了。”
陆律师脸色有些凝重,“如果协议明确约定婚姻存续期间的财产属于个人财产,从法律层面确实很难推翻。除非......你能证明签署时存在胁迫、欺诈行为,比如录音、视频、证人证言等。”
郝律与杜蔓蔓对视,两人眼底的希望瞬间黯淡,她们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杜蔓蔓抓起郝律布满茧子的手,愤愤不平道,“律律原来好歹是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细皮嫩肉的,一双弹钢琴的手,现在身上到处都是老茧和伤痕!三年青春喂了狗,最后竟然连个铜板都捞不着!”
郝律苦着脸,连连点头向律师求助。
陆律师叹了口气,“若是受到侵害,当时报警是最好的选择,现在过了这么久,恐难认定。”
郝律本就对云家财产不抱奢望,她咬牙道,“算了算了,就当我被狗咬了吧,陆律师,我现在只想离婚,有没有办法能快点离?”
陆律师道,“诉讼离婚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半到两年。”
郝律皱眉,“这么久?”
陆律师神情严肃,“郝小姐有所不知,根据我国民法典规定,除了法定的判离情形,第一次起诉,法院一般是判决不准离婚的。虐待属于判离情形之一,目前看来,你这边的证明力度不够,达不到第一次判离的标准。”
郝律和杜蔓蔓僵坐在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里,空气几乎要凝固成冰。
杜蔓蔓忍不住抱怨,“法律就是保护这些有钱人的!!”
郝律忍不住看了杜蔓蔓一眼,提醒道,“蔓蔓,你也不差钱。”
郝律暗涵杜蔓蔓也是个有钱人。
杜蔓蔓尬笑两声,“哎呀,我这我是帮你打抱不平嘛。你看看你,家里有钱也没钱花是不,你爸现在连零花钱都不给你,还是尽快找个工作吧。”
陆律师又道,“两位别太灰心,按照法律规定,第一次起诉被驳回后,只要分居满一年再次起诉,法院大概率会支持离婚诉求。”
郝律一听,紧蹙的眉心一松,心中暗暗吐了一口气,“只要能离婚,再等三年我也愿意!”
总比被云泽然甩着玩好,诉讼离婚好歹给了她一份摆脱云家的希望。
郝律想起了她离开云家时,云泽然说让她退彩礼的事情。
“对了,我提离婚的时候,云泽然让我退彩礼,万一他也起诉让我退彩礼怎么办?”
陆律师自信一笑,“根据我国相关司法解释,夫妻共同生活超过一年,一般是不支持退还彩礼的,更何况你在云家生活了三年,在他们家当牛做马,还受了这么多伤,没有任何收入,我认为法院是不会支持他的诉求。反过来说,你可以考虑主张向云泽然请求要家庭劳务补偿。”
郝律眼睛一亮,激动道,“真的吗?”
陆律师肯定地点头,“当然。”
郝律眼底重燃希望,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样子法律还是给我们这些弱势群体留了条活路。”
杜蔓蔓郝律跟陆律师深入沟通之后,当天签订的委托合同,由杜蔓蔓代为支付了律师费。
陆律师很快起草离婚起诉状等提交到法院。
陆律师将起诉情况反馈给了郝律,鉴于法院案件积压较多,办案人员有限,先行收了材料,进行调解,调解不成,再排队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