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王熙凤忽然捂住肚子,痛苦难当,随即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贾珍忙上前扶住,关切问道:“母亲,您怎么了?”
王熙凤却只能颤抖,说不出话来。
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急忙跪下,刚开口叫了一声“姨母”
,就被贾母一巴掌打在脸上。
贾母怒喝:“放肆!”
随即转向贾琏,严厉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你们这些人真是无用,全都给我出去。”
贾琏皱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王熙凤所为。
贾母虽然糊涂,但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她自然明白是谁让她的儿媳怀孕的。
贾琏冷哼一声,对贾母说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混账!还不快滚。”
贾母见贾琏顶撞自己,立刻发怒。
贾琏平静离开。
等贾琏走远后,贾母颓然坐倒在椅上,双手不住颤抖。
贾政见状,上前安慰:“母亲息怒,这不过是小事。”
贾母摇头:“不行,我必须找到宝玉问清楚。
他对我不敬,实在不孝。”
说着又要起身去找贾琏。
贾政脸色一沉:“母亲,宝玉还是很尊敬您的。”
“胡说什么!”
贾母怒斥,她并非愚钝,若真追究贾琏,怕是贾政会借机对付她。
贾政面露难色,但仍坚持:“我只是说实话,他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怎配做贾家的继承人!”
贾母怒目而视:“你说他没担当,你儿子又如何?你的女儿不是也被你那些庶出的儿子害了吗?你才是不孝!”
贾政脸色发黑,冷声说道:“母亲不要血口喷人!迎春是你自己害死的,关我何事?我说的可是实情,你怎么能颠倒黑白!”
贾珍冷眼旁观着争论的两人,内心暗笑。
他早己察觉贾政对迎春有意,不然也不会因迎春之事与贾母翻脸。
如今事实证明了他的判断。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静待局势发展。
片刻后,贾琏与贾珍返回府中,刚到院内便发现贾政、贾珠等人伫立门外,似在等候。
“大哥,母亲她怎么了?”
贾琏听闻消息,脸色骤变,急忙问道。
贾珠神情沉重地道:“你走后,母亲一首卧床不起,大夫诊断说她身体虚弱,需好好休养。
我们不明缘由,只想着让你回来一趟。”
“知道了。”
贾琏低沉应答,转身就要去看望母亲,却被贾政打断。
“无需多虑,你的婚事己定,我们不想再拖延。”
贾政说完,又补了一句,“今晚就派人送聘礼入宫,免得再生变故。”
贾赦随之附和:“婚事不能再拖了。”
贾琏脸色阴沉,胸中怒火涌起,却无人理会,父子二人转身离开。
贾琏望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怨恨,但终究不敢违抗。
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往皇宫。
……
王家。
王熙凤躺在榻上,身体剧烈颤抖。
贾环闻讯赶来,满脸寒霜,将她抱入怀中安慰:“娘子莫怕,我定能救你。”
他将王熙凤放好后立刻施针救治,但许久过去,王熙凤依旧没有反应。
贾环心乱如麻,暗骂一声:“该死的贾母竟敢 ** 手,难道她以为有了宝玉就能肆无忌惮了吗?”
他怒气冲冲地抬头,盯着贾母等人离去的方向。
贾琏回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王熙凤。
王熙凤听后,脸色骤变。
“你……你说我的孩子不是贾环的?”
王熙凤难以置信地看着贾琏,问道。
“当然,这孩子是宝玉的。
他是你的丈夫,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他宝玉的。”
贾琏坚定地说。
他深情地注视着王熙凤,仿佛想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然而,此刻的王熙凤无暇顾及他的柔情。
她的内心只剩下一种情绪——愤怒。
贾琏竟然 ** 她!
这种 ** 让王熙凤怒不可遏。
她愤怒地瞪着贾琏,质问道:“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你何必装出这般深情的模样?
我绝不会原谅你!
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
我王熙凤,再也不会嫁给你了。”
说完,王熙凤用力推开贾琏,起身冲出屋外……
贾环见到这一幕,心中一震。
他急忙追赶出去,边跑边喊:“娘子!
求你别离开我……”
王熙凤对贾环的话充耳不闻。
贾环见状,愈加焦急。
他追上王熙凤,抓住她的手臂恳求道:“娘子,求你留下!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欺负你,也不会和其他女人有瓜葛,好不好?”
说着,贾环单膝跪地,朝王熙凤叩首。
目睹此景,贾琏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冷笑着走向王熙凤,说道:“母亲大人,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儿子!
他背叛了你,利用了你,还想让你留在他身边?
你真是瞎了眼。”
听到贾琏的嘲讽,王熙凤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转头怒视贾琏,说道:“不准你侮辱阿环。”
贾琏轻蔑地回应:“我侮辱他又能如何?”
他不过是个无用之人,除了吃喝玩乐外,还能干什么?”
王熙凤怒斥道:“你胡言乱语!我的儿子是世上最优秀的男子。”
贾琏冷笑一声:“再优秀又能如何?还不是被退婚,连娶妻资格都没有?终究是个废物!你真爱他吗?”
“你不想知道这些年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王熙凤听后脸色微变,却沉默不语。
她冷哼一声:“我的事情无需你过问。
我的丈夫是谁,我心里明白。
你不是我的任何人,别妄图干涉我的决定。
绝不可能,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突然,王熙凤脸颊挨了一巴掌。
她愣在原地,捂着发烫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贾琏。
贾琏面容冰冷地说:“我不准你嫁个废物,哪怕是他也不行。
他根本不配你!他必须付出代价。”
贾琏话音刚落,一名仆妇慌慌张张跑进来,哭喊道:“老爷,不好了!老太太和老爷都不见了!他们都……全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王熙凤和贾琏都露出惊恐神色。
尤其是贾琏,他一把抓住仆妇衣领,厉声问道:“我父母在哪?”
仆妇颤抖着看向贾琏,结结巴巴地说:“老爷和老太太……他们被……被抓走了……”
贾琏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眼中充满恐惧与悲伤。
他松开仆妇衣领,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贾琮见状,脸色微变,赶忙上前扶住他。"兄长莫急,我们先找到爹娘再说。
也许他们只是出去散步了呢?”
或许去了哪儿闲逛,竟忘了归家?”
贾琏听罢,神情略显平缓。
但他的内心依旧充满哀伤,丝毫未减。
贾琮瞥了贾琏一眼,轻叹一声,随即对门口的侍卫说道:“速去寻觅探春 ** 与李姨娘,务必确保他们安然归来。”
侍卫领命后离开。
贾琮随后带着贾琏,开始寻找贾赦和贾母的踪迹。
贾琏心绪紊乱,他紧攥双拳,低语道:“爹、娘,切莫出事,否则孩儿即便舍命,也要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一定要保重,一定要。”
贾琮一路搜寻,最终找到贾母的贴身丫鬟。
“老奴参见三爷。”
丫鬟见到贾环,即刻行礼。
贾琮点头回应,接着问道:“母亲在哪?”
丫鬟思索片刻后答道:“老太太刚才还在花厅,可如今不知所踪。”
“不过,老太太临走时曾交代,若三爷前来,请告知去她院中寻找。”
听完丫鬟的话语,贾琮如坠深渊,心情沉重。
...
贾母院内,贾母端坐椅上,面色冷漠,面前跪着两排仆从。
桌上放着两把刀,一只红漆木箱。
箱周缠绕一圈绳索。
箱中盛放着贾母亲手制作的利器。
箱内还有一瓷瓶,内含 ** 。
此时,贾母脸色阴郁,眼神冰冷地盯着众仆。
她沉声质问:“我交付给你们的任务,完成得怎样了?”
“老祖宗放心,我们己遵照您的指示,将二爷和二太太拘押。”
一位相貌凶恶的婆子站起回话。
贾母点头称许:“不错。”
不仅要把他们送进刑部大牢,连二太太及其子女也一并拘捕!
我要这对狗男女尝尝严刑的滋味。”
婆子听后喜形于色,连连应诺。
但她周围的仆人们,却皆显犹豫神色。
他们虽是贾母身边的人,但从未接受过严格的训练。
贾政与贾宝玉尽管出身富贵,行为放纵,但他们怎能忍受严酷的刑罚?
这些刑罚,绝非常人可以承受。
若因此而受到重创甚至失去性命,那便得不偿失。
因此,他们对如何劝说贾母感到犹豫。
贾母察觉到他们的神情,冷笑一声道:"怎么,是不敢了吗?还是你们以为能瞒得过我?"
那些仆人听后,立刻露出惶恐之色,急忙说道:"老祖宗息怒,我们怎敢隐瞒您?老祖宗,您是不是忘了件事儿?听说二房与贾府有所关联,所以..."
听到这话,贾母的脸色愈发难看,问道:"所以呢?"
"所以,二爷的生母贾琏,曾为二房的嫡长孙。
据说二房今日的地位,全靠贾琏在背后支持。
若非贾琏的关系,二爷早就被赶出贾家,沦为平民。
因此,二太太的孩子才有资格继承贾家,而不是一个庶子。"
"哦?原来如此。
那还不快去把贾琏找来?"
贾母听罢,脸上浮现出喜色。
然而,她随即冷言道。
她虽然年迈,但并不糊涂,很多事情仍清楚得很。
此次派去的人正是先前贾母派给贾珠的盯梢者。
那人领命后迅速离开。
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贾母嘴角闪过一丝诡秘的笑容。
她在心里默念:"二爷啊二爷,我倒是小看你了!竟能将你的不成器的儿子培养成读书人,还教他才华横溢,堪称天才!既然这样,我又怎能放过你?"
...
贾母宅邸的东南角,有一座小楼。
小楼坐落在宅院的西北角,占地面积不足三百亩。
然而,这座小楼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