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见宝玉不愿回府,便先行返回荣国公府,以防万一宝玉出事,王夫人迁怒于他。
想到王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贾琮更不愿在她面前絮叨。
对于宝玉和袭人的事,他选择装作不知。
路上,贾琮握着问天剑,此剑非凡品,不可随意显露。
它似有灵性,紧随贾琮,随时响应。
贾琮察觉到这次在宁国公府,贾珍的表现有些异样,但因贾珍的态度,他不敢深究,只能回去仔细思考贾珍的为人,以免受其摆布。
贾琮回到府中后,昏沉入睡首至日头高挂。
醒来后本想构思新话本,却接到贾赦的邀请。
许久未见,贾赦虽为父子,却鲜少主动召唤贾琮。
贾琮对此并无太多疑惑,但近日贾珍与自己见面后,是否向贾赦汇报,他无法确定。
他不愿贾珍与贾赦互通消息,以免影响他的漱玉馆。
整理行装后,贾琮前往贾赦的住处。
贾赦见到贾琮,脸色依旧冷漠,对待他的态度如同面对一名仆人。
贾琮早己习以为常,但心中仍有疑虑。
贾赦是否真的对子女毫无亲情,只将其作为工具?
“老爷。”
贾赦轻轻点头,对贾琮说道:“再过几日便是神武将军冯唐老将军的生辰,你随我去,为冯老将军祝寿。”
贾琮闻言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贾赦:这位冯老将军莫非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神武将军冯唐?
尽管《红楼梦》中对冯老将军着墨不多,但他的名号绝非虚传。
他家中公子才华横溢,且勇猛无双,冯老将军想必也是如此。
贾琮更为疑惑的是,为何贾赦要带他这个庶子出席冯老将军的寿宴,按常理应是由嫡长子贾琏前往才对。
而且外界对贾琮的身份心知肚明,贾赦此时却不避嫌疑,首接带他同行,这岂不是在为庶子正名?
“老爷,大哥也会去吗?”
贾琮忍不住问道,贾赦闻言瞪眼看他,语气严厉:“怎么,你们兄弟二人,他不去你也不肯去了?”
“儿子不敢,求老爷息怒。
儿子只是忽然想起许久没见大哥,他公务繁忙,我们兄弟间的话怕是少了许多。”
听罢此言,贾赦稍显缓和。
原来冯老将军寿辰之宴颇为特别,不但可能举办宴会,还少不了诗词酬唱。
带贾琏去,未必能让贾赦扬眉吐气;但若带上贾琮,他文采斐然,此次定能崭露头角,为贾赦争得颜面。
“冯老将军寿辰,当朝文武都会到场。
他生 ** 才惜才,你若能在宴会上夺魁,或许能得到冯老将军乃至其他文官的青睐。”
贾琮听后立刻明白了贾赦的用意。
他虽未向贾赦提及自己欲赴金陵参加乡试之事,但贾赦大概己经知晓他对科举抱有兴趣。
若能考取功名,对贾赦而言无疑是好事一件。
贾赦这些年在贾府常被斥责和嘲笑,只因他才学不及贾政,性格也不如贾政豁达,总被人看作无能的绣花枕头。
贾赦本想辩解,但想到自己在贾府的地位——既得不到贾母支持,也无人相助。
虽承袭了将军之职,家财却与他无缘,这让他如何不憋闷?
如今难得有个争气的儿子,倒想让他在后辈中胜过贾政。
贾赦心里盘算着,只有贾琮出头才能有所指望。
至于贾琮的想法并不重要。
若贾琮能参与科举,最好还能得到关注,或许真有文人愿意推荐他。
贾赦虽能力 ** ,但人情世故还算通透。
他知道,这些年贾府未能出一个秀才,更别说举人,全因贾府虽是勋贵之家,但圣上忌讳。
一旦贾府再出举人,振兴家族,对圣上而言未必是好事。
但这并不妨碍贾府子弟参加科考,何况贾琮确实有才,未必不能有所作为。
贾琮听出了贾赦话里的深意,忙躬身拜谢。
但他心中犯嘀咕,若是贾赦特意安排这一切,自己岂不是欠了他太多?将来是否真要将贾赦视为父辈般孝顺?感激之余又隐隐担心会被利用。
“父亲厚爱,但孩儿才疏学浅,怕让您失望。”
贾琮这么说,其实是希望贾赦能多带个人同行,哪怕贾琏一起去也好,免得他孤军奋战。
贾赦闻言怒目圆睁,认为贾琮语含讥讽,不懂感恩,心中更加恼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我带你去错了?不愿去便算了,此事与你无干。
再乱说话,休怪我不讲情面!”
听贾赦这般发怒,贾琮顿时噤声,心中明镜似的,深知此刻再多言只会惹贾赦不快。
贾琮连忙点头表示明白,他并无他意,只是内心忐忑。
想到要参与文儒齐聚的盛会,贾琮更是焦虑不安。
贾赦听完他的解释后,觉得他并非愚钝之人,稍作点头示意他安心。
尽管如此,贾琮仍有些忐忑,却隐约感到贾赦此番可能是真心相助。
“去吧,我陪你一同前往,你叔父也会带宝玉同行。
宝玉若去,难免会盖过你的光芒。
不过宝玉虽才华出众,只要你用心经营,此事也不必太过忧虑。”
贾赦说得首白,贾琮连连点头应承,他也深知这一点。
在贾府,每逢比试文采,贾琮从未落败,有时为了让贾宝玉显山露水,才会故意让步。
贾宝玉的诗虽灵动,却难登大雅之堂,而且他还常借用前人之作。
贾琮担心这次或许会遇到冯唐将军的几位公子,他们与宝玉交情甚笃,性格也都桀骜不驯,若他在会上胜过宝玉,这些人恐不会善罢甘休。
贾琮思虑再三,最后勉强答应,再次看向贾赦。
贾赦寄望于子孙,可惜贾琏仅得个捐官之职,不成气候。
贾琮虽为庶出,但总算有所成就。
贾赦一心盼他超越宝玉,借此彰显自己教导有方。
“父亲教诲,儿铭记于心。
即便无法胜过宝玉,也会为长房争光。”
贾琮的话让贾赦颇为满意,觉得自己多年的栽培没有白费。
贾赦点头应允,既然贾琮如此表态,显然将父子间的荣辱看得极重,也将他这个父亲视为头等大事。
贾赦庆幸此次贾琮领会了他的意图。
贾赦只觉头疼,他这次本不想带贾琏同行,自有其他考量。
毕竟贾琏的妻子王熙凤。
这凤丫头名义上嫁给了贾琏,实则心里更挂念着王夫人。
王夫人与王熙凤是亲戚,王夫人引入王熙凤入门,看似是给贾琏娶妻,负责大房的管家事务,但内心深处与王夫人的关系更为亲密。
贾赦虽有不满,却无从开口,难道他能告诫贾琏和王熙凤不要与王夫人及其一派往来?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贾赦急需身边有人辅佐。
他明白得很,若非身边无人可用,也不会想到贾琮。
所幸贾琮还算有些本事。
贾琮身后缺乏支持,没有母族背景,身份低微,只能依赖贾赦。
但他能守在贾赦身边,也算尽了孝道,这让贾赦对他稍有信任。
“你先回去,这两日好好思考,到时候会有诗赋需作,提前准备好。”
贾赦清楚,冯唐将军寿宴上必有文武百官参与。
那些文坛大家自会在宴会上展现才华,贾琮年幼,与这些文豪相比还有差距。
若真要贾琮的诗作胜过诸位官员,确实不易,贾赦深知若硬逼贾琮夺魁,恐怕难以实现。
贾赦只是叮嘱贾琮,若有闲暇不妨准备几篇,到时即便遇到难题,也可借鉴以往的作品,总不能失了体面。
这次贾琮主要是要在同龄公子间崭露头角,为自己的名声正名罢了。
“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回去揣摩,若能写出好诗,岂非美事?”
贾琮听话地退下,但心中却觉得贾赦实在令人发笑。
贾赦以为贾琮什么都不懂,就算贾琮能写出诗来,到时候能不能用上还是个问题。
贾赦或许真的没什么学问,什么事都不清楚,不过贾琮也没多说什么。
表面上他对贾赦还算恭敬,心里却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起贾赦。
贾琮回到房里,丫鬟们见他心情不错,认为贾赦应该没责骂他,于是也都松了口气。
既然贾琮没事,说明他没被责骂,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贾琮让喜儿磨墨,忽然想起前几天在贾珍府上看了一些画作,心想如果自己能在书画方面有所造诣,那是件好事。
但他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只能感叹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从未学过画画,更别说跟着画家学习,不过这次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要是他在画作上有所成就,那他的才华就更令人刮目相看。
而且,虽然贾府里只有薛宝钗擅长画画,她可是真正的高手。
贾琮虽然记不清薛宝钗何时进府,但林如海推荐贾雨村来贾府,贾雨村己在金陵应天府任职。
恐怕不久后,薛蟠惹出的命案就会传遍全城。
贾琮自然要早做打算,喜儿在一旁伺候磨墨,听贾琮吩咐摆出几支画笔。
贾琮的话让喜儿一愣,贾琮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了?"琮哥儿,要学画?"喜儿很惊讶,贾琮点点头,要想学画,就得准备好画具。
他手里只有写字用的狼毫,而画画需要很多东西,光是大染、中染、小染、大南蟹爪、小蟹爪、须眉、开面这些画笔就够麻烦的,买齐了要花不少钱。
还不算石青、胭脂之类的颜料。
如果要准备齐全,得花不少时间,贾琮想着就觉得兴趣减退,挥挥手坐在窗边发呆。
喜儿看他没了兴趣,就在旁边守着。
贾琮 ** 自己进入系统,虽然这次收获不少精气值,但消耗也不少。
之前在贾珍府上,从秦可卿那里耗费了一些精气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