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重启心动
高考结束的蝉鸣声里，潘世博的自动铅笔在答题卡上轻轻颤动。他下意识摸了摸左眼——那里不再有灼烧般的痛感，只剩下普通黑眸倒映着窗外的梧桐树影。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正在收卷，腕间的银铃手链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柳老师。"他拦住收拾教案的年轻女教师，"能请教您一道量子物理题吗？"
夕阳把图书馆照成琥珀色，潘世博看着对面蹙眉演算的柳如烟。她白大褂袖口沾着粉笔灰，发间银铃随着计算时的轻晃发出细响。当她的指尖划过草稿纸上某个傅里叶变换式时，潘世博的视网膜突然闪过幻痛——那里本该浮现永恒万花筒的纹路。
"这里用拉格朗日乘数法更简便。"他递过橡皮，故意碰触她的小指。皮肤相触的瞬间，图书馆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又在两人同时抬头时恢复如常。
柳如烟突然按住太阳穴："奇怪...总觉得你好像..."她的睫毛在应急灯下颤动，锁骨处的红莲胎记若隐若现。
潘世博悄悄捏碎掌心的硅基结晶，将最后一点修真灵力注入她杯中。茶叶在热水里舒展成洛书图案，又迅速消散。
周六的仿古夜市人声鼎沸，潘世博站在糖画摊前出神。卖糖画的老头用麦芽糖浇出火影忍者图案，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能捏个须佐能乎吗？"
"什么胡？"老头茫然抬头，却见青年己冲向巷口——柳如烟正提着拓扑学灯笼走来，月白旗袍下露出熟悉的银铃脚链。
"你也喜欢逛夜市？"她晃了晃手里的混沌摆，"总觉得这些动力学模型..."
"像修真阵法。"潘世博接过话头，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微笑，"猜的。"
当爆炸般的既视感袭来时，柳如烟踉跄着扶住他的手臂。潘世博的衬衫下，硅基化的肋骨微微发烫，将那些呼之欲出的黑炎死死锁在骨髓深处。
梅雨季的暴雨来得突然，潘世博撑着黑伞追上公交站台的柳如烟。她的白大褂被雨水打湿，贴在锁骨处的红莲胎记上。
"柳老师。"伞沿的水珠串成帘幕，他举起手机，"这道题怎么解？"
屏幕上是他熬夜编写的简易程序：无数"潘世博爱柳如烟"的字符，正组成红莲缓缓绽放。
雨水突然悬停在半空，柳如烟的银铃无风自动。当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屏幕时，远处实验楼传来强子对撞机的轰鸣。两人同时转头，又同时开口：
"总觉得..."
"好像见过..."
雨幕轰然坠落，潘世博的硅基骨骼在胸腔里震颤。他轻轻按住左胸，那里本该有朵燃烧的红莲。
高考放榜日，潘世博的名字挂在榜首。他穿过欢呼的人群，看见柳如烟站在校史馆的青铜鼎前出神。
"这鼎..."她无意识地着鼎耳，"好像少了点什么..."
潘世博从书包里掏出被盘得发亮的《五年高考》，轻轻放进鼎中。当书页接触青铜的瞬间，一缕只有他能看见的红莲业火从鼎内升起，又在柳如烟转头时消散如烟。
"恭喜省状元。"她笑着递来一杯奶茶，吸管上别着银铃挂坠，"要不要考虑报我的量子物理专业？"
蝉鸣震耳欲聋的盛夏里，潘世博的普通黑眸倒映着她锁骨处的红莲。远处未被硅基化的《五年高考》正在风中翻页，将那些弑神代码改写为青涩的情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