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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的屋檐缀满彩绸,霄灯骨架堆叠如山。
旅行者空抱着一盒杏仁豆腐穿过喧闹的码头,派蒙在他耳边喋喋不休:“钟离先生说魈最近总在荻花洲除魔,咱们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他去年就没来海灯节。”空踩过积水的石板,黄金瞳在暮色中微微发亮,“今年至少要让他尝一口新口味。”
荻花洲的芦苇荡浸在紫灰色暮霭里。当望舒客栈的轮廓浮现在水泽尽头时,空突然按住腰间的无锋剑——浓烈的业障气息如冰锥刺进骨髓。
客栈顶楼传来器物碎裂的巨响。
青玉傩面滚落在露台边缘,魈单膝跪在狼藉中,指尖深抠进木板裂缝。黑雾蛇群般缠绕他颤抖的脊背,风元素力失控地撕扯着围栏,琉璃百合盆栽炸成满地瓷片。
“滚开!”少年仙人嘶吼的刹那,空将杏仁豆腐塞给派蒙,纵身跃上露台。
“别过来!”魈的瞳孔缩成针尖,傩面纹路在脸上灼烧出青痕,“业障……会吞噬你……”
空不退反进,掌心凝聚的风涡卷散一缕黑雾:“我是跨越星海之人,连天理都杀不死我。”他蹲下身与魈平视,将一块杏仁豆腐递到对方唇边,“尝尝看,万民堂加了琉璃袋蜜浆。”
魈别过头,齿缝间溢出压抑的喘息。空忽然握住他腕骨——那里正浮现鳞片状的业障斑纹。
“你做什么?!”
“借点仙力。”空闭目凝神,纯净的风元素顺着交握的手涌向魈体内。两股同源力量碰撞的瞬间,青金光芒炸裂如星雨,黑雾尖啸着退回地脉深处。
魈在客栈客房醒来时,窗棂己结满霜花。空趴在床边小憩,派蒙裹着毯子蜷在椅子上打呼噜。少年仙人悄然起身,指尖拂过空凌乱的发辫——那里残留着被业障侵蚀的枯黄发尾。
“为何冒险?”魈的声音惊醒了空。
“你救过我。”空揉着眼睛笑,“层岩巨渊那次,还有奥赛尔之战。”
檐角铜铃叮当轻响。魈望向窗外飘雪:“夜叉注定与杀伐相伴,温情不过是……”
“累赘?”空突然打断他,“那为什么每年海灯节,你都偷偷站在天衡山顶看霄灯?”
魈骤然僵住。空从行囊里抽出一卷画轴展开:去年海灯节璃月港全景图上,天衡山巅有个极淡的青色墨点,旁注小字“望舒客栈老板菲尔戈黛特亲眼所见”。
“三碗不过岗的茶博士也说,有位仙人总在霄灯升空时点一杯杏仁茶。”空把画轴塞进魈手里,“你明明喜欢人间烟火。”
少年仙人攥紧画卷,琉璃瞳里映出灯火通明的璃月港。许久,他轻声道:“……茶太甜了。”
放灯夜,万千霄灯如星河倒悬。空在吃虎岩最高处布置好食盒时,魈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朱漆廊柱后。
“尝尝酒酿圆子!”派蒙热情推销,“香菱用清心花蜜调的馅!”
魈谨慎地咬破白玉团子,清苦花香漫过舌尖。下方突然传来欢呼,金色霄灯群正托着巨型「移霄导天真君」灯像升空,鹿角光芒照亮整片璃月港。
“帝君的手笔。”魈望着灯像低语,“他总说海灯节是凡人自己的庆典。”
“但今年他托我带话给你。”空变戏法似的捧出个青鸟形霄灯,“「守护者亦需被守护,此乃璃月新风」。”
魈怔忡接过霄灯。灯壁以薄玉雕成,羽翼纹理间流淌着岩元素金芒——分明是钟离的力量。
“写个愿望吧!”派蒙蘸好墨递笔。
魈凝视灯火良久,忽然将霄灯推向空:“夜叉的愿望,只会招来灾厄。”
“巧了。”空就着他握灯的手写下两行字,“我的愿望是「愿魈得偿所愿」。”
青鸟霄灯冉冉升起,融入漫天金辉。魈的指尖拂过灯下摇曳的纸笺,那上面并排写着:
「愿烟火人间,得太平美满」
「愿所护之人,岁岁常相见」
千灯如昼的暖光里,少年仙人忽然反握住空的手。
“明年……”他耳尖泛红,声音融进鼎沸人声,“杏仁豆腐,要多加蜜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