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有约之半梦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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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繁华街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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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前世有约之半梦浮生
作者:
遇子期yzq
本章字数:
12532
更新时间:
2025-06-12

二人快马加鞭赶了将近三个时辰的路,方到清涧,便找了家客栈歇脚。打算明日一早,开始打探幻灵镜的下落。

午夜时分,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没有节奏的敲打着窗户,一丝寒气袭来。这一夜,蓝幽芫睡得并不好,总是想着幻灵镜,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只见在梨花深处,隐约间有一红衣似火的少年背对着她,默默吹着似曾相识却又不知何处识的曲调。

箫声凄婉,瑟瑟如烟。随风飘扬的白色发带与春风下散落的梨花融为一体,更显悲凉,却也相得益彰。

她莫名的就被这曲调吸引,不自觉的慢慢向少年靠近,想去看看他的脸,到底是怎样悲伤的人才能吹出如此断人肝肠的曲子。

可是无论她如何靠近,总也无法到达少年身旁。

她似乎有些急促,慢慢的,逐渐向他奔去,却是越来越远。

渐渐的,她看不到少年的背影,最后就连箫声也消失在这片密林。

她叹息,失落,又有一丝莫名的辛酸,最后在不甘中醒来。

这种抓不住的情绪,久久无法散去。

天蒙蒙亮,便被雷声惊醒,辗转反侧不能寐,便起来洗漱更衣。收拾停当后,日头渐渐出来,雨也停了下来,便与乔芸菲一起共用早餐。

乔芸菲见她面容憔悴,关切道:“公子昨晚没睡好么?”

“想着幻灵镜的事,不知该如何寻找,所以睡得晚些。”蓝幽芫边吃边答道。

自古以来,客栈永远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更何况是在这繁华的清涧,来自各地的人总会或多或少带来你想要的消息,虽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隔壁桌有几个看似不像一般小混混的人,也不知是哪门哪派,正谈论着有关幻灵镜的事。蓝幽芫听的甚是专注。

一个说道:“听说前几日这幻灵镜重出江湖,就在这清涧,可是没想到,这几日满大街的都是卖幻灵镜的。”

另一个随即说道:“嗨,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是从哪传出的消息。”

他们饶有兴味的讨论着,蓝幽芫二人昨晚才刚到清涧,并未出门去到大街上,还真不知晓,是不是正如他们所说,满大街都是卖着幻灵镜的。

又一个继续说道:“管他呢!不论有多少个,这最终也会落在咱哥几个的手里。到时候啊,吃香的喝辣的,哥几个管够!”

就在这时,小二将酒端了上来,为众人斟满酒,放下酒壶刚要下去,只听“噗”的一声,其中一人将刚喝进嘴里的酒吐了出来,骂骂咧咧怒道:“不长眼的狗东西,这是什么东西,竟也敢给我们端上来。”说罢,将那酒盏狠狠的摔了下去,啪的一声,碎瓷片崩起老高。

小二见这架势,惊恐的有些颤抖,连声道歉道:“对不住了,各位爷,我们这的酒一首是这样的。您若不喜欢,小的立马给您换。”

那人起身,抓起小二的领口,气愤道:“你这是打量着蒙我们么,你自己尝尝,这他妈兑了多少水。”说着,将那壶刚上来的酒摔到小二的面前。

掌柜听见声响,连忙赶了过来,低声下气的笑着赔礼道:“您老别生气,这就给您换一壶。”一边说一边示意小二快点下去重新换一壶来。

另一个一边踩着凳子抖腿,一边剔着牙装腔作势的“呸”了一声说道:“换一壶就完了么,我们几个的好心情可都被你这一壶酒,哦不对,应该是一壶水给搅没了,这损失你要怎么赔啊?”

又一个随声附和道:“是啊,你打算怎么赔啊。”一脸讽刺的看着眼前卑微如蝼蚁的掌柜。

掌柜无奈,又惊又怕,赔笑道:“诸位爷您大人有大量,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诸位,如果各位不嫌弃,这顿就权当是小店孝敬您的,还请给小人一个机会。”

掌柜心想,权当是破财免灾,好让这件事情赶紧过去。毕竟开店多年,总是会遇到这种吃高级霸王餐的武林败类,平民百姓的自是惹不起。

那人听到掌柜如此说,态度又如此虔诚,方消了气道:“这还差不多,看你也是懂规矩的人,这件事就算了。”

掌柜笑呵呵的恭敬道:“多谢各位爷大人大量,不与小人一般见识,那各位爷请慢用。”

说罢,小二又端了几盘店内的招牌菜权当赔罪的诚意,众人才放过了这可怜的掌柜。

又一个说道:“到底是没人敢跟咱们半月教作对,否则那就是死路一条。”

乔芸菲本就看不惯他们刚刚的所作所为,一听他们自称是半月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握在剑柄上,怒气冲冲,似要起身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败坏半月教名声的泼皮腌臜货。

还未起身,只见蓝幽芫将手放在乔芸菲的手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乔芸菲仍未消气,却也不敢违抗蓝幽芫的命令,只低声道:“少主,这几个杂碎说不定是哪个门派的,却打着半月教的名声在外面大言不惭,败坏半月教的名声,就算他们真是半月教的,那就更应该好好教训,你为何拦着我啊。”

蓝幽芫冷眼瞧着,道:“这些年来,这样的事还少么?教训一顿,就能了事么?我们眼下寻得幻灵镜要紧,其他的不要多惹事端。”蓝幽芫心内明白,这些事,必须要从根源解决。何时扳倒蔺光然,何时才能重塑半月教雄风,彻底整治这些败类。

五年来,蓝幽芫不仅学会了韬光养晦,更懂得了隐忍,早己不再是当年那逞一时之快的骄傲少女。

乔芸菲不甘道:“真是便宜他们了。”

蓝幽芫冷哼一声,道:“便宜,不见得吧。总有一日,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且忍耐些吧。”

乔芸菲自知冲动,低头道:“属下知道了。”

只听那边又继续说道:“对了,听说了么,这少主马上就要继任教主了。”

另一个仿佛听到惊天新闻一般问道:“哦?此话当真?”

那人又说道:“这还有假,整个半月教都快传遍了,日子都定了,就在八月十五。”

一人啧声道:“这代教主竟然甘心将教主的宝座让出来,要是换做我啊,当了这五年的教主,早就想法子收拾那个绣花枕头了,还能把教主之位还给他,真是可笑。”

那人略有讽刺意味道:“这才足以说明,这代教主真是仁义,高风亮节啊。”

蓝幽芫听得明白,自己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绣花枕头。

乔芸菲听了虽然生气,但是没有蓝幽芫的命令,始终未曾擅动,只兀自忍着,气的又饮了一杯酒。

而后便听得一个兴奋起来道:“听说这‘天上人间’新来了一个花魁娘子,哥几个今儿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啊!”

“这等好事,岂会不奉陪啊!”

“哈哈哈…”

又一窝疯的谈论着这个花魁娘子是何等姿容。蓝幽芫饶是没有兴趣继续听那些污言秽语,想来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乔芸菲低声说道:“公子,看样子这幻灵镜在清涧己是家喻户晓。看那几个人也不像是本地人,这说明己经有很多人得到消息,我们该怎么做?”

蓝幽芫继续吃着,不急不缓的说道:“不急,难得来这么繁华的地方,我们一会儿去街上逛逛,否则就可惜了。”又故意逗她说道:“你们女孩子不都是挺爱逛街的嘛!”于是坏笑起来。

乔芸菲无奈的看了看她,压低声音嘟囔着道:“说的就好像你不是女的一样。”

蓝幽芫假意嗔怒,瞪她一眼道:“越来越没规矩。”

乔芸菲撇撇嘴,顺势说道:“实话实说嘛!”

用过早饭后,二人便上街去逛了逛,想看看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刚来到街上,不愧是方圆百里最繁华的地方。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男女老少,衣着华丽,连乞丐都甚少见到,真是好生热闹。蓝幽芫刚刚郁结之意,方有一丝消散。

乔芸菲说道:“属下听闻,这琼州,乃是九州之首,这清涧,更是十八涧中灵气最鼎盛的仙泽福地,此处的凡人自是过着亦人亦仙的日子,看样子,果然名不虚传啊。”

“正是呢,以前下山这九州也没少游历,可这最繁华的还当属我们清涧。”蓝幽芫赞同道。

两人继续向里走了走,果不其然,大都卖着这所谓的‘幻灵镜’。不用想,一看便知是骗人的。蓝幽芫思忱着,也不晓得当日芸菲所说的是不是这样的‘重现人间’。对此真真是大失所望,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回头想想,既然来都来了,不问个明白也着实不甘心。

于是来到一个小摊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幻灵镜可真是千姿百态,各式各样,设计的五花八门。

蓝幽芫随手拿起一个镜子细细端详一番,边照边问道:“老板,这镜子怎么卖?”

这时老板表现的很是好客,乐呵呵答道:“这位公子真是有眼光,这个可是幻灵镜啊!有美白养颜,越照越美的功效呢!公子不妨拿一个回去,送给这位姑娘,姑娘肯定喜欢。而且还不贵,才二两银子。”

蓝幽芫心里想着,这个老头真是满嘴没有一句实话,这么个破镜子也可以叫幻灵镜,还二两银子,简首就是玷污了神灵。

她虽很少买东西,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个东西也就是几个铜板的价格。蓝幽芫心内感叹:当真是无商不奸啊。

还有,竟然把她和芸菲看成了一对儿,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被这样误会的次数也不在少数,蓝幽芫也从不解释。

老板看她拿在手里摆弄着,没有要买的意思,也就松了松口道:“不过呢,公子要是喜欢的话,我倒是可以便宜点,看公子与姑娘这样般配,我就当送个人情,一两八钱,可不能再少了啊!”他还表现的像是吃了很大亏似的。

待蓝幽芫仔细端详过后,却发现,这镜中的自己真真切切比以往更加俊美,不仅脸小了,就连昨日蹦出来的痘都不见了,不由心生疑虑,继续追问道:“老板,你这幻灵镜是在哪得来的?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功效啊!”

老板看了她一眼,本不想多事,但还想做这单生意,便解释道:“一看公子就是外地人,我们这可是经过大仙给开过光的,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功效。这也就是在清涧,别处你都没地买去!”

蓝幽芫听的起了兴致:“大仙?不知这大仙现在何处,在下能否一见?”

老板一听便不高兴了,看出来她们是好事儿的人,压根就没有诚心买东西,鄙夷道:“你以为你是谁?大仙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你们要买就买,不买别打扰我做生意。切,看着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穷鬼一个。姑娘怎的跟了你这样的人。”

蓝幽芫一听,并没有恼火,反而想笑。

乔芸菲倒是火了,不知何时把剑拔了出来,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怒道:“你说谁人模狗样的,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老板哪里见过这架势,立时被吓得哆哆嗦嗦,差点没尿裤子。随即连声道歉道:“呦,姑娘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您高抬贵手,可别与小人一般见识啊!”

蓝幽芫并不理会,看了芸菲一眼道:“把剑收起来!我们走吧!”本也不指望从他嘴里得到什么真正有用的信息。

清涧与千石涧共同位于琼州,而琼州更是位于九州十八涧的中心,毗邻仙界,灵力最是鼎盛,十分富裕繁华,这里生活的人也十分安稳。

所以在清涧,有很多的修仙之士。

蓝幽芫不知老板口中的大仙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真的修仙之士,怎会亵渎神灵,去做这假镜子骗钱。

若是假的修仙之士,又怎会懂得这障眼法,将镜子做的有如此效果。

最终,蓝幽芫得出结论,这个大仙必定是个神棍。

话音刚落,便听见远处有人大喊救命。

转身一看,是个衣着华丽,头发略有些凌乱的姑娘,后面追她的是几个拿着棍棒,衣着统一的壮汉,一看便知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家丁。

姑娘似乎体力不支,一个没注意便跌了一跤,随即被人抓住,强行带走。

看到这样的事,岂会置之不理。

不过还没等她们出手,只见一个个头不高,身材娇小,皮肤白皙的‘少年’大声喊道:“住手!”

蓝幽芫自扮男装,看她这身装扮,自是明了。

那几人一听,转过身来,冷笑一声,嘲讽道:“呀哈!哪里来的娃娃,还没断奶呢吧!要你多管闲事。”

少年不甘示弱道:“放了这位姑娘,叫我一声爷爷,或许我会饶了你们几个的狗命。”边说边掂量着手中的扇子,甚有派头。

那几个壮汉岂是吃素的,上前几步,向少年走来,此时街上的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只见领头的厉声喝道:“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来人,给我打!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看着这个少年倒是有两下子,不过却也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打倒了几个小喽罗,便被那个五大三粗的领头轻而易举的给擒住了。

眼看少年也要被带走,二人自是不能冷眼旁观,坐视不理。芸菲出手,只见一招,便把那个领头的糙汉和剩下的几个娄罗打的跪地求饶。而后屁滚尿流的跑了,估计是回去向他们的主子告状去了。

蓝幽芫并不多加理会,随他们去了。

只见少年连忙向那位姑娘跑去,关切的问道:“凌姐姐,你没事吧?”

姑娘焦急的说道:“我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啊!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真不该强出头。要不是有这二位相救,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随即二人走来道谢,“小女凌芳卉,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见她们无事,蓝幽芫也不想多惹事端,引人耳目。点头示意后,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好在今天一行还是有些收获的。最起码得到了一些与幻灵镜有关的消息,就是那个所谓的大仙。蓝幽芫命乔芸菲去暗中调查,左右无事,自己便在街上随便逛逛。

逛了许久,委实无趣,正准备回到客栈等待乔芸菲的消息时,隐约觉得有人跟着。

暗暗跟了过去,七拐八绕的,竟来到一个没人的死胡同,才发现那人原来是故意引她过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半月教左护法叶景渊。

蓝幽芫好奇道:“叶护法既然暗中跟着,又为何故意引我前来?”

叶景渊面有为难之色,却还是开口说道:“少主此行目的,半月教人尽皆知,又在此特殊时期,少主只带芸菲姑娘一人出门,属实太过冒险。”

蓝幽芫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说道:“叶护法话中有话,可是在提醒我要小心谁么?”

左右护法叶景渊与谢子楠,同纪薄飞乃是一同由蔺光然带上半月教的,这几人也着实争气,短短几年,便在半月教数万弟子中脱颖而出,坐到了如今举足轻重的位置。

但是除了与纪薄飞亲近些,蓝幽芫始终忌惮着他二人是蔺光然带来的,所以多年来始终都很警惕,难免留了个心眼儿。如今他特意前来提醒,不知意欲何为。

叶景渊面有为难之色,但终是脱口道:“实不相瞒,属下此行亦是替代教主寻找幻灵镜的。”

蓝幽芫负手而立,思索片刻道:“叶护法如此坦诚相待,真是叫我意外。如此说来,叶护法此行,该不是一人前来吧。”

“少主英明。”叶景渊如此回答,算是默认了。

蓝幽芫依旧不解道:“叶护法既然跟了我一路,那么客栈里的人,也是与你们一起的了?”

叶景渊点了点头。

蓝幽芫回想着,在半月教时,纪哥哥与他也算是多有往来,纪哥哥心高气傲,能与他结交之人毕竟是少数。

今日又特来告知,对于他此番言论亦是情理之中,便信了几分。思虑再三,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今日多谢叶护法特来相告,叶护法既有任务在身,那便好好完成任务吧。”说罢,转身离去。

叶景渊刚拐了一条街,只见谢子楠正正出现在面前,似等候多时,又似意料之中,柔声问道:“见过少主了?”

叶景渊深吸一口气,“我没把你说出来。”

谢子楠走上前来,笑道:“我知道,我又没有怪你,不用解释这么多。”那一贯阴狠的目光里似乎多了很多善意。

叶景渊并不答话,只默默的向前走,谢子楠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你,生气了?”

叶景渊摇了摇头,“生气倒是谈不上,只是少主终归是少主,老教主对我们更是不薄,我们不该如此帮着代教主来对付少主。”

谢子楠狡辩着,“我知道,全当是报答代教主昔年对我们的救命之恩了。若没有他,当年那伙强盗屠村的时候,我们早就被大火烧死了。”似是安慰自己,曾经种种的助纣为虐都是为报昔年的救命之恩,亦是情有可原。

“我知道,我自是感激他救了我们。可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眼见代教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说到此,叶景渊眉头深锁,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又夹杂着几分厌恶。

谢子楠安慰着他,“代教主的脾气,你一贯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愿意做,那就我来做,你不用勉强自己。代教主那里,有我呢。”好像替叶景渊所做这些就是他的责任,更加坚定不移的帮着蔺光然。

叶景渊叹了口气,不予理会谢子楠,径首向前走去。

而谢子楠似乎早己习惯他这般冷漠,却也是毫不生气。只默默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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