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发出“哟呵”一声,显然没想到还有猪妖这种事。
怕大家不相信她,中年妇女信誓旦旦的说:“真的,我找大师之前,自已也查了很多资料的,猪妖的可能性最大。”
戴小眼镜的大师掐了掐手指,做出一副高人风范道:“既然如此,那贫道便予你一符,你拿回家烧成灰兑水给你女儿喝下去。”
中年妇女也识趣的掏钱:“好好好,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把钱塞给男人后,妇女双手合十使劲拜了拜。
看了半天的图兰皱眉,那女人身上明明有邪术的气息,怎么可能是猪妖呢。
这个假大师也什么都不懂,妇女说猪妖他便顺水推舟往猪妖方面引。
这要是弄错了,那这个妇女的女儿不就完蛋了。
图兰连忙制止:“这位大姐请稍等,可否让我看一下你手中的符纸。”
听有人讲话,围成圈的老头老太太们稍稍留了个空隙让她走进圈内。
妇女一脸为难:“这,这是我女儿的救命符,大师还在这里,你要是想要,便自已向大师求一个吧。”
“求?”图兰玩味的说着这个字。
“只怕是他不配了。”
闻言,那个瞎眼大师火冒三丈,自他在这摆摊以来,这些老东西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现在一个毛头丫头来质疑他,真是让他不爽的很。
“好的很,既然施主看不上贫道,那贫道的符纸也是与你无缘的了,若有需求,还是请另谋高就的好。”说罢,他便要收摊离开。
见大师生气,那中年妇女更不敢把符给图兰看了,生怕被她牵连,让大师记恨上自已:“姑娘,你看还是求大师原谅你吧,我的符就不给你看了,我还得赶紧回家熬水给我女儿喝呢。”
中年妇女的拒绝明显让那个算命的心情转好,他在众人的拉扯下,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坐下:“小丫头,不是贫道说你,贫道好歹算命几十年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还是早点回学校读书去吧。”
她今天的衣着的确跟大学生差不多,所以这个假大师把她认为在校生了。
既然那妇女自已都拒绝了,她图兰又不是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的人:“那便算了,反正你女儿不是猪妖上身,而是中邪术了,你有空回家熬水,还不如找个大师驱驱邪,我言尽于此。”
说完她便大步流星外出走,仿佛刚才要看符的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图兰刚走没两步,刚刚还为难不想给她看符的妇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跪倒在她面前。
“大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啊。”
相较于随随便便拿符的算命男人,她还是愿意相信言之有物的图兰。
如果图兰有真本事那最好不过了,如果图兰没有本事,那她手里也还有符纸在,回家烧给女儿喝就好了。
中年妇女的倒戈,让算命男格外下不来台,他强撑脸面道:“呵,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这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大本领。”
图兰没搭理他,对着妇女道:“你身上有什么你女儿的东西吗?有的话我看一下。”
妇女擦了擦眼泪,在身上摸索起来:“大师,我、我这边好像没……”
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把扯下扎头发的发绳,递到图兰面前,满眼希冀道:“大师,这个发绳是我女儿的,我今天早上洗完头没找到自已的发绳,她那自已的给我用,你看这个可不可以。”
图兰伸手接过头绳,头绳款式很简单,一个黑色的松紧圈,上面穿着一个琥珀色的珠子。
一拿到手,图兰就感觉到一股腥臭,不是说头绳脏,而是一股邪恶的臭气。
见图兰皱眉,那中年妇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战战兢兢道:“大、大师,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头绳上面邪气很重,你女儿经常带吗?”
“不,不,她就是有什么跑步扎头发才用。”
图兰抬手,那个头绳无火自燃,围观的群众倒吸一口凉气,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不经常用,都能沾染这么重的邪气,事情有点严重,你女儿现在在呢?”
“她就在旁边那个学校,我给她打电话让她立马过来。”看到刚才那一幕,妇女彻底相信了图兰,连忙掏出手机给女儿打电话。
另一边的假大师看图兰是真有能耐的,悄悄收拾东西准备趁他们不注意逃跑。
却被一个大妈一把揪住,向图兰奉承道:“大师,这骗子要跑,被我抓住了。”
那人不停扑腾:“死老太婆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男人的力量还是比老年人大的,一个不备竟被他挣脱开来。
挣扎间,他的眼镜被拉扯掉,一个人忽然喊了一声:“呀!他眼睛看得到,他不是瞎子。”
图兰看着一群人开始混战,里面都是些老人,要是等会摔倒,发生踩踏就麻烦了。
手指一动,那算命的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图兰举手示意大家噤声,走到算命的面前,不苟言笑道:“你刚给的那个符,是什么东西?”
算命的快吓尿了:“就,就是普通的黄符,加了点安眠药,决定没有害人的东西。”他使劲摇头。
闻言,图兰解除禁制,让他滚蛋。
“滚吧,以后不要骗人了,小恶不断,同样也是在消耗你自已的福报。”
“小道一定谨记大师的话,一定谨记。”他点头哈腰,捡起自已的布摊子,慌不择路扭头就跑。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好,大师厉害,大师威武。”
恰好中年妇女的女儿也来到了小花园。
“妈,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啊。”她满脸憔悴,明明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有一种快被吸干了的感觉。
“媛媛,这个是真大师,妈妈不骗你,她一定能帮你的。”中年妇女连忙拉住女儿的手,指着图兰向她介绍道。
“随便了,我都已经放弃了。”语气中是深深的无力。她不是没察觉到自已的异样,但求爷爷告奶奶,找了这么多的大师都没用,她现在都快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