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野这后生,的确是年轻一辈中难能可贵的天才……”
谢长老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星野的赞许,其他弟子闻言,亦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论起实战中的灵动多变,还是术法更胜一筹啊!”
一名专攻术法的弟子兴奋地叫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一位修行阵法的弟子的不满。
“怎可妄言我们阵法师的阵法无能?你可曾留意到他初时布局时的艰难?若非沈星野修为略高于云逸师兄……”
那弟子反驳得掷地有声,充满了对阵法的肯定。
这时,台上的火长老逮住了这个话茬,不失时机地向石长老调侃着。
“哈哈,看来你这宝贝弟子也是徒有虚名嘛,差点就成了人家的冰雕艺术品!”
石长老闻言,面色微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和,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台下。
“火长老此言差矣,阵法的精妙,在于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石长老的话语沉稳,将阵法的强大简略说了出来,“他们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谢长老点头赞同,“不错,无论是术法还是阵法,皆有其独到之处,关键在于修行者如何去运用。”
就在台上长老议论之时,夜景云来到了擂台之下,此次比赛他好巧不巧,刚好抽到了他们之前站前观战过的李林霄。
中央的擂台上,两道身影对立而站,气氛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李凌霄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的莲花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夜景云身姿沉稳,周身环绕着一股厚重而神秘的气息,其独有的镇岳之力在暗暗蓄势。
李凌霄冷笑一声,脚步微移,身形如同鬼魅般向着夜景云掠去。
他将星辰之力与金石之力完美融合于莲花剑之中,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杀伐之力。
然而,夜景云却不为所动,他双脚微分,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向内,身上开始弥漫起一股厚重的气息,那是镇岳之力的体现,厚重、沉稳,仿佛能够镇压一切。
“来吧!”
夜景云低喝一声,双眼猛然睁开,两道精光如同闪电般射出。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镇岳之力也瞬间爆发,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屏障,将他牢牢守护在内。
李凌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手中的莲花剑猛然挥出,一道金色的剑芒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气,向着夜景云劈去。
剑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尖锐的啸声。
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势,夜景云不躲不闪,一股无形的力量自他体内涌出,化作一道坚实的屏障,将李凌霄的剑招一一化解。
“好个镇岳之力,倒是有些门道!”
李凌霄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剑势更猛,莲花剑法施展到极致,剑光如织,密不透风。
“凌霄兄,剑法虽妙,但过于激进,恐难持久。”
夜景云淡然回应,镇岳之力在他周身流转,时而化作坚不可摧的护盾,抵挡李凌霄的凌厉剑锋;时而又化作反弹之力,将部分剑招原路送回,令李凌霄不得不分心应对。
两人你来我往,剑光与镇岳之力交织在一起,擂台上不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凌霄的剑法逐渐显露出疲态,每一次挥剑都似乎比前一次更加沉重。
“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行了……”
李凌霄低喝一声,全身真气沸腾,莲花剑上骤然燃起熊熊火焰,那是他将星辰之力与剑法完美融合的绝技——星火燎原。
火焰剑光如龙出海,带着焚尽万物的气势,直扑夜景云而来。
然而,夜景云却是不慌不忙,镇岳之力在他体内涌动,化作一面巨大的盾牌,不仅将火焰剑光尽数抵挡,还巧妙地利用反弹之力,将部分火焰反噬向李凌霄。
“凌霄兄,小心了!”
夜景云提醒道,但语气中并无半点担忧。
果然,李凌霄虽及时收招,但依旧被反弹回来的火焰波及,衣衫被烧焦了几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单凭目前的剑法,已难以突破夜景云的镇岳之力。
“好一个镇岳之力,我李凌霄今日算是领教了!”
李凌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看看,是你的镇岳之力更胜一筹,还是我的剑意能破你之防!”
说着,他再次挥剑,但这一次,他的剑法不再追求速度与力量,而是以连绵不绝的攻击消耗夜景云的星辰之力。
夜景云见李凌霄攻势凶猛,却并未显得慌乱。
他深知维持镇岳之力需要持续消耗星辰之力,而李凌霄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试图通过持久战来耗尽他的力量。
夜景云眼神微冷,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故意露出破绽,身形微微一侧,仿佛要避开李凌霄的下一击。
李凌霄见状,心中大喜,以为找到了突破口,剑芒更加凌厉地向着夜景云劈去。
然而,就在剑芒即将触碰到夜景云身体的瞬间,夜景云身形突然一侧,同时双手猛然一合,镇岳之力屏障瞬间变得坚不可摧。
李凌霄的剑芒被这股力量猛然弹回,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
而就在这时,夜景云身形猛然逼近,一股强大的镇岳之力如同山洪暴发般涌出,向着李凌霄冲击而去。
李凌霄躲避不及,被这股力量正面击中,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下了擂台。
“我……输了……”
李凌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对面的夜景云,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夜景云则微微一笑,收起了镇岳之力屏障,缓步走到了李林霄面前将他搀扶起来。
“李兄,你的剑法很强,但战斗并不仅仅依靠力量。有时候,计策和时机同样重要。”
李凌霄听闻此言,猛然意识到自已在战斗的最终阶段过于急功近利,未能保持应有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