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就更不用说了,从始至终,他爱的只有本宫。
你不过是他竖立的,一个为本宫挡刀的靶子。至于后宫其它女人,也都是棋子而已。
为了收拢权势,本宫和表哥牺牲这么多。如今有了机会,怎么会放过你们。
你在这冷宫不会寂寞太久,很快就会有人来跟你作伴。
这后宫有太后、本宫和表哥、五皇子一家四口就够了,其她人都是多余的。
林惜月一个人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看到她目光呆滞双手无力垂着,跪坐在地上。
许是觉的没意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冯珠玉,你看看你现在,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而本宫是那执刀的人,想从何时下刀便何时下刀。”
说罢,衣袖一甩,神态倨傲地走了出去。
入夜。昏迷中的翠羽醒过来,见她手臂无力口不能言。又急又气,悲愤地破口大骂。
眼前的景况,她已经顾不上去想父母家人怎么样了。只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给自己和翠羽接骨医治腿。
太医是不用想了,她自幼跟随父兄出入过军营,也是见过军医接骨的。
只需把断掉的骨头接上,再用木板夹住绑上布条,等它自己长好。
从没有自己上手,给别人接过骨,如今也只能由她比划着,让翠羽勉力一试了。
可如今她双手无力,寸步难移,翠羽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要如何动手接骨呢。
刚想着指导翠羽先把她脱臼的双手接上。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蒙面黑衣人闪身进入了她们所在的破败的宫殿。
翠羽一脸惊骇,忍着剧痛滚过来挡在她身前:“你是谁?不许伤害娘娘。”说罢警惕地看着黑衣人。
只见那黑衣人拉下蒙面黑巾,露出真容。
却是白日里,跟在林惜月身边那个一脸阴鸷的太监。
翠羽惊叫:“你个阉狗,深夜鬼鬼祟祟做什么,你别想再伤害娘娘。”
说完像老母鸡护崽一样伸出双臂,好似这样就能挡住伤害一般。
那太监看了她一眼:“翠羽姑娘不必惊慌,咱家不会伤害娘娘,咱家给你们送药老了。”
“说的那么好听,谁知道你送的是不是毒药。”
“你到底是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日里对我和娘娘下手的是你,晚上又跑来送药,你这样两面三刀你主子知道吗?”
那太监放下手中的药箱,拱手躬身行礼礼
“奴才秦越乃苏城人,自小生活在苏城。
家中原本开着铺子,做胭脂水粉生意的。
因为我娘无意中,调试出了一款新的胭脂。
质地细腻,颜色粉而不艳,清新脱俗,如那春日里绽放的桃花,故而取名‘粉面桃花’。
‘粉面桃花’一面市就引来苏城的夫人小姐们的喜爱。
连带着铺子的生意大好。却也引来了同行商家的觊觎。
有人要出银子买‘粉面桃花’的方子,我爹娘不肯。
他们还指着‘粉面桃花’赚更多的银子,好给我们兄妹们攒下一份家业。
于是他们就勾结了我那好二叔,在一批胭脂里做了手脚。
又指使人诬告我父母在胭脂里下了毒。
再买通官府,把我父母下了狱,我父母在狱中屈打成招,画了押,最后又被他们谋害了。
家中就只剩我和年幼的妹妹,二叔谋夺了家产,他们得了方子。
我和妹妹被二叔赶出家流落街头。
我没有办法,带着妹妹住在城郊的破庙。边做些零工边乞讨,饥一顿饱一顿地活着。
那天妹妹发热了,我带着妹妹去了医馆。
医馆的人看我们没有银子,不肯给我们医治,还被他们呵斥了一顿赶了出来。
当时我们站在医馆门口,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眼看着妹妹高热不退都要惊厥了。
我苦苦哀求他们,先给我妹妹开药退热,我回头去赚了银子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