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还在争取,“大人,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气嘛。”
谢珩夺过伞柄,自己撑伞,而且还往旁边走了几步,一点点伞都不分给傅青鱼,将小气和冷酷无情展示到了极致。
冷冷的雨丝落到头顶,傅青鱼哼一声,小声嘀咕,“小气鬼,长得好看有屁用,活该被甩。”
农夫反应过来,“雨下大了,先进屋吧。”
“不必。”谢珩开口,“陈罗家住哪里?”
傅青鱼翻个白眼,跑去了旁边厨房的屋檐下躲雨。想让她真就站在外面淋雨,想得美!
“陈罗就住村头最西边的那户人家旁边的小房子里。他们一家都是陈进士家的帮工,房子还是当初陈进士出钱替他们一家盖的呢。”
“姑娘刚才不是说来陈进士家的吗?应该已经见过陈罗的爹陈大了,难道陈大上地里干活去了,没在家?”
“是啊。”傅青鱼笑笑,“谢谢阿叔。”
三人从农夫家出来,晨夕已经重新撑伞,傅青鱼自己加快脚步往陈进士家跑。
回到陈进士家,傅青鱼身上的褙子都快淋湿透了。
她找了一块帕子,一边擦头发和衣服上的水,一边又在心里把谢珩骂了一遍。
谢珩进屋。
晨夕收了伞放在门边,跟着进屋,傅青鱼把另外一张帕子扔给晨夕。
晨夕对她感激的笑笑。
傅青鱼瞥了一眼谢珩,撇撇嘴冷哼一声。
陈大走来门口,有些拘谨的说:“饭菜做好了,就摆在隔壁屋。”
“谢谢陈阿叔,正好饿了。”傅青鱼也不管谢珩,当先去了隔壁屋。
陈大还在桌子底下放了一个火盆,吃饭的时候腿靠着火盆边上,炭火烤着能暖和很多。
晨夕当然不敢坐下跟他们家大人同桌吃饭,傅青鱼现在也不想跟谢珩同桌吃饭,索性拿了饭碗夹了菜,端到一边吃,眼不见心不烦。
谢珩坐下,看了一眼端着饭碗蹲在门槛边吃的傅青鱼,也拿起了筷子。
傅青鱼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琢磨今天出来得到的线索。
因为陈进士不当官,胡家明明已经不满意这门亲事了,为什么会在陈进士夫妇双双病逝之后来接走胡秀莲呢?
从画中人影判断,陈秀莲喜欢的人应该就是陪着她一起去了中都的陈罗。
陈大肯定知道陈秀莲跟陈罗之间的感情,不然他们问起的时候,陈大不会慌张撒谎。
有这层关系,那陈大说陈秀莲去胡家是为退亲应该就是真的。
陈秀莲既然是去退亲的,那又为什么会住进胡家的院子呢?
陈家庄距离中都也不过几十里地,就算是走路,一天也能走回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无法归家,只能住下呢?会不会跟胡家有关?
还有谢珩,他今天来陈家庄显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查案,还有别的原因。
查案恐怕只是他的一个由头。
傅青鱼想到这里,转头看向谢珩。
谢珩已经吃好了,接过晨夕递的帕子擦了手,又接了晨夕捧上的茶漱口。
傅青鱼翻个白眼,世家公子真是讲究。
谢珩漱了口,换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看向傅青鱼。
傅青鱼把碗筷放回桌上,“大人,我觉得陈秀莲的死可能跟胡家有些关系。”
“看来你像小狗一样蹲在门边吃饭倒是有些用处,以后我们出门你都像刚才那般吃饭。”谢珩起身,朝门外走去。
“大人,我跟你好好说案子,你却骂人?”傅青鱼追上去。
晨夕在后面忍笑。
谢珩重新进了陈进士的书房,傅青鱼跟进去,“谢安,咱们把话说清楚,你刚才骂谁是小狗呢?”
谢珩取书的手因为谢安这两个字略微的顿了一下,才又若无其事的拿了书从傅青鱼的身边走过,“你刚才端着饭碗蹲在门边吃饭的模样难道不跟小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