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宿主攻略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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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路边的男人不能捡(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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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快穿:万人迷宿主攻略手册
作者:
喧哗上等
本章字数:
4370
更新时间:
2025-02-11

忙活半天,温梨终于用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止住了颜楚尧肋下的渗血。

她追出来时,并不是毫无准备的。

那人仰卧在地上,睁着眼睛,苍白精致的脸被篝火镀了层暖色,倒显出几分活气。只是从肩胛到腰腹遍布的伤势,仍随着呼吸微微翕动。

颜楚尧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刀口,换了寻常人早该高热惊厥,这人却连脉象都平稳如常。

火光默默地爆了个响。

颜楚尧突然转过头,盯着温梨问道:“……你说的话,还算话吗?”

温梨:“什么话?”

颜楚尧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脸上是难为情又愤怒她居然忘了的微红:“你说,你说……要嫁给我的话,还算不算话?”

温梨顿了一下,点头道:“好。”

……

颜楚尧清醒后,第一时间先送温梨去了温家,之后便回了魔教,清理叛徒。他早就知道秦逍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按捺不发,想等着姓秦的自已将狐狸尾巴露出来。

没想到,居然是楚国皇室的人。

不过楚国皇权衰微,颜楚尧还真不怕他。

暮春夜雨敲打着青瓦,颜楚尧站在滴水的檐角,默默地看着温梨在书房整理药典。她腕间新戴的珊瑚珠忽明忽暗,是颜楚尧买的,颜楚尧眼神柔和,压不下嘴角的笑意。

暗卫无声跪伏在影子里,呈上的密信还沾着殿前司的朱漆。

颜楚尧瞥了温梨一眼,偷偷打开信笺。

“新科状元方书臣,年廿五,祖籍临安……”颜楚尧的指尖在“方书臣”三个字上碾出血痕。信纸飘落炭盆时,他瞥见温梨推开窗棂,忙将沾血的指尖藏进袖中。

温梨看着颜楚尧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问道:“藏什么呢?”

颜楚尧:“……没什么。是教里的事情。”

人都有私心。

颜楚尧也有。

哪怕和温梨的婚期近了,但这会颜楚尧依旧没什么安全感,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随时都会醒来。

夜深,颜楚尧轻吻了一下熟睡的温梨,随即才出了门。

城郊破庙里,方书臣的状元红锦袍浸在雨水中。

方书臣的右手被钉在斑驳的神龛上。

几根执笔握卷的手指浸在血泊里,仍透着读书人特有的莹润——指甲修成文人最爱的杏仁形,指节匀称似玉竹,连虎口处常年握笔的薄茧都生得恰到好处。

颜楚尧瞥了一眼方书臣,心中的暴戾更甚:“状元郎好风骨。”

他恨方书臣的好模样,恨他的干干净净,恨他的才学,更恨……他和温梨的名分。

“这般金贵的手……”颜楚尧的银刀擦过小指关节,刃上映出方书臣清隽的眉眼,“写废过多少张给阿梨的书信?”

刀尖突然刺入指缝,在即将挑断筋络时猛然顿住。

他想起去年上元夜,温梨替个断指乞儿包扎时蹙眉的模样。

方书臣咬牙切齿地看着颜楚尧,恨不得生吃他的肉:“我早知你不怀好意,却没想过,你是冲着梨儿来的。”

“梨儿?”颜楚尧冷笑了一下,脚上那双温梨亲手做的乌皮靴,碾过他另一只欲将腰间玉佩藏起来的手:“方大人殿前拒婚时……”

颜楚尧说着,弯腰夺起了那块玉佩,“可曾想过这物件会要命?”

这是方书臣和温梨的定情信物。

眼见玉佩被夺,原本还能冷静的方书臣,立刻目眦欲裂:“还给我!”

银刀突然刺穿掌心,将那只手钉死在供桌上!

破庙外忽有惊鸟振翅,颜楚尧的刀锋已贴上他腕脉,这双手曾抚过温梨及笄时的发髻,曾为她描过房间上的窗花,更在拒婚奏折上写下“吾已有妻温氏”——本该剁碎了喂狗。

方书臣闷哼了一声,染血的食指却轻轻敲击剑身,喘息着勾起唇角,“我比你更了解梨儿,她绝不会,绝不会……”

“滚!”颜楚尧突然暴怒地踹翻供桌,方书臣的手重重砸在青砖上。

五指因剧痛蜷缩成玉兰苞似的弧度,却仍保持着执笔的优雅。

他盯着那抹刺眼的雪白,看见颜楚尧瞥了他一眼,将银刀收入鞘中——这般完美无瑕的手若毁了,阿梨定会从每道伤痕里看见他的卑劣。

鸡鸣前,颜楚尧回到卧房。

“你又去练功了么?”温梨迷迷糊糊触到他染露的衣袖。

颜楚尧将人揽进怀里,指尖抹去她眼尾梦痕,抱紧了她,轻声道:“后山的梨树遭了虫……”

他轻笑一声,默默捏碎了手中的玉佩,捏成了齑粉。

……

温家婚事将近,不大的县城都听闻了这桩喜事,沈氏更是送上了无数贺礼,那架势,似乎有把新郎官都给比下去的感觉。

方书臣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默默看着长街尽头相拥的人影。

温梨发间的花珠过微光,那是颜楚尧今晨亲手为她簪上的,用他断了两根肋骨换来的南诏秘宝。

方书臣忽觉掌心中《梨雪赋》的残稿,重若千钧。

回到京中后,方书臣便在翰林院里焚烧起了旧纸。

火舌舔舐着温梨的画像,灰烬里忽现点点金芒——是当年她赠的梨花蜜凝成的琥珀。他鬼使神差地拾起半片残屑,舌尖泛开的甜竟比御赐的琼浆更涩。

暮风卷起间,灰烬中飞出半片烧焦的纸笺,熟悉的簪花小楷写着:“书臣哥哥,梨花蜜已收好。”

那些过往溢满情意的信笺,终究沾了太多朝露风霜。

“方书臣接旨——”

宦官尖利的嗓音刺破残夜,圣旨上的“儋州通判”在宫灯下泛着冷光。

离京那日,方书臣的马车在城郊溪边停驻,他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温梨踮脚为他系上避毒香囊的模样。

“公子,该换药了。”

书童捧着金疮药过来,却见方书臣将缠满绷带的右手浸入溪水。

溃烂的伤口渗出缕缕黑血——

暮色漫过江边时,方书臣站在船头,焚尽了最后一点《梨雪赋》。

灰烬被江风卷成蝶,恍惚间化作温梨及笄时的梨云袖。

“大人,儋州到了。”

老船公的烟斗指向岸边芦苇荡,惊起几只白鹭,方书臣却在涟漪中看见自已歪斜的右手指节——再也写不出令她展颜的簪花小楷。

方书臣沉默半晌,忽然轻笑出声。

远处炊烟升起处,有药农哼着临安小调走过。

夜雨敲打驿馆窗棂时,方书臣用左手给故人写信。

狼毫在宣纸上拖出歪扭的“安”字,墨迹被雨雾晕开,仿佛当年乡试,温梨信笺上被泪水濡湿的“归”字。

他最终将信笺折成纸船,放入门前潺潺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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