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地方,莫名的身体,睁开了迷茫的眼睛。
“我是谁?”“头好疼!”
一具单薄的身影,蜷缩在地上,周围人鄙夷的看着他,“真是废物,区区凡品神术都抗不住,我们走!”
单薄的身影艰难的站起,看着无尽天际失了神,九层神陆,傲视虚空,亘古长存!
他是谁?他在哪?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
蓦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胳膊,哭泣难已,“哥哥,我们不去争夺名额了好不好?”
身影平静的看着小姑娘,“你认识我?”
小姑娘愣了,哭的更甚,“哥哥,我是月夕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他们太坏了!”
身影依旧平静的看着,似乎生了些柔和,“你叫月夕,那我叫什么?”
小姑娘弱声的低泣,“月守!”
她紧紧的握住身影的大手,哥哥还活着就好,他会想起一切的。
身影缓缓的跟着小身板离开了,月守?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
他有亲人!他想保护她!
简朴的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月守傻傻的帮着忙,越来越乱,月夕生气的看着他。
“哥哥,你还是修炼神术吧,这些是女孩子该做的事!”
月夕眼光藏下了落寞,其实她的天赋比哥哥强多了。
不过母亲说过,一家人在一起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成为圣者是哥哥的梦想!
月守傻傻的盯着月夕,没有修炼,他什么都忘记了,他也对修炼不感兴趣!
月夕头疼的看着他,她又忘记了。
她放下手中活计,咳了咳,“我们神族,每一境都会觉醒一种秘术,你跟着我做!”
“静心!”
“神念开!”
月夕一念冰寒了周围百丈!
月守冻的浑身颤抖,傻傻柔笑!
他跟着学了,却毫无波澜,他好像缺了什么!
月夕瞬息收了神念,愧然的替他暖了暖身子!
月守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月夕,你好厉害!”
月夕温柔的看着他,或许哥哥忘了会更好,一家人整整齐齐。
日子一天天老去,月守真正融入了这个家。
一切该这样多好,可惜不速之客打破了!
几人冰冷的抓住月夕,神族有规定,凡百岁没有名额的女子,必须为神族延续血脉!
月守想反抗,却只能抚地挣扎,他恐惧的大叫,“我妹妹很厉害,她会神术,会神术!”
他艰难的侧了一丝身子,看着月夕,断言续语,“妹妹……你快告诉……他们,你会……神术!”
月夕温柔一笑沉默了,她不能说,她要是说了,就再也见不到了哥哥了,神宗有规定,会神术的女子必须去上几层大陆。
她若走了,失去名额的哥哥,该怎么活啊!
为首之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念激活了月夕的秘术,瞬息千丈冰寒!
身影愣了,在祖陆的威压下还能千丈,绝对的化凡!
他大笑的带着月夕离开了,月守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月夕哭泣嘶哑,“不要…不要!”
月守温柔一笑平静的看着身影消失。
月夕离开后,月守的名额废了,不善者总是欺负他。
他每日带着伤势,失神的看着天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十年转瞬即逝,简朴的屋子还在,但月守不在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位倩影哭泣在屋外,月夕回来了,但哥哥不在了!
那一日冰寒万丈,溅了许多血腥!
一道苍老的身影阻止了她,“他还活着,不过你还是别见了!”
月夕哭泣难已,“我要见他!”
破落的屋子外,身影很沧桑。
蓦然一道哭泣的声音打断了他,“哥哥,是我,月夕!”
老人不忍回头,发了脾气,“小姑娘,你认错人了!”
月夕一步紧紧抱住他,“我不管,你就是哥哥!”
月守怅然一叹,柔和的转过身子,“月夕长大了,也长漂亮了!”
月夕心痛的看着他,“哥哥,你怎么老了这么多,是不是他们害的,我杀了他们!”
月守温柔的摸了摸她脑袋,“不怪他们,是哥哥自已没用,一年比一年老!”
月夕明白了,哥哥是怕自已的模样吓到自已,才离开的!
她期盼的看着身后之人,“师傅,救救他!”
身影叹了一息,“他没心,何来生死!”
蓦然他神色冰冷,“是吧!小友!”
月守愣了,瞬息似乎明白了许多,他最后柔和一笑,“月夕,我真的把你当妹妹!”
言尽,神魂不知去了何处!
当他睁开眼时,剑老怪叹了一息,却含了安慰!
锋红愧然一礼,“前辈,我失败了!”
剑老怪没有责备他,能活着回来就好!
锋红回到谷中,没有一丝颓废,他很庆幸自已做了那个选择,否则他哪怕成了圣,也会一生不安!
“妹妹?”“我们还会见面吗?”
蓦然他愣了,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已这一世是否也是某人的轮回!
他想的越深,这个猜想愈发肯定。
他自嘲一笑,蓦然眼神凌厉,他就是他,不是那个叫叶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