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磐石镇的南郊,威廉姆斯牧场宛如一片被岁月遗忘的净土,静静地镶嵌在这片充满野性的美国西部大地之上。辽阔的草原如绿色的波涛向远方翻滚,其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芬芳,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远处,雄伟的山脉连绵起伏,褐色的山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与湛蓝如洗的天空相映成趣,勾勒出一幅壮丽而宁静的画卷。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洒在牧场上,暖烘烘的。在牛棚附近,一位白人女工和一位黑人女工正忙碌于挤奶工作。白人女工看上去大约十八九岁,身形瘦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她长着一头亚麻色的首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白皙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犹如春日里宁静的湖水,说话时声音细声细气的,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与柔弱。
黑人女工则年近西十,身材有些肥胖,但行动起来却十分麻利。她有着一头紧密卷曲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乌亮的光泽,深褐色的眼睛总是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笑起来时,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缝,显得格外和蔼可亲。她的性格十分风趣,嘴里总是能蹦出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话语。
“你听说了吗?咱牧场主的儿子最近像是着了魔一样,整天都没什么胃口,吃啥都不香,真让人担心呐。”白人女工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抬起头,用她那轻柔的声音说道。
黑人女工用力地点点头,她那肥胖的脸颊跟着抖动了几下,应声道:“那可不,自从上次参加完那个宴会回来,整个人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不?少爷回来的时候,那脸简首就像被马踢了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把我吓得不轻。”
“我当然记得啦,当时我都差点叫出声来。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呀?”白人女工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黑人女工神秘兮兮地凑近白人女工,压低声音说道:“我听那些嚼舌根的人说,少爷可能是害了相思病咯。”
白人女工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得太大声,说道:“什么相思病能把人折腾成这样啊?还鼻青脸肿的,这也太滑稽了吧。”
“我也觉得奇怪得很呢,但除了这个,还能有啥原因呢?你说会不会是在宴会上跟人起了冲突,然后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心里正纠结着呢?”黑人女工眨眨眼睛,饶有兴致地猜测着。
“有可能哦。不过咱这磐石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少爷这么着迷啊?而且就算是起冲突,以少爷的身手,也不至于被打成那样吧?”白人女工歪着头,一脸茫然。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对方人多势众呢。或者是那姑娘的家里人不同意,找人把少爷教训了一顿。”黑人女工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仿佛在重现当时的场景。
“哎呀,你可别瞎说了。要我说,还是得找个机会问问少爷,看他到底怎么了。总这么下去可不行,牧场主和夫人得多着急呀。”白人女工认真地看着黑人女工,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对,咱先好好干活儿,别在这儿瞎猜了。说不定过两天少爷自己就好了呢。”黑人女工说着,又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熟练地挤着牛奶,奶桶里的牛奶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满了起来。
在威廉姆斯牧场主那宽敞而典雅的别墅内,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轻柔地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为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亨利的父亲,乔治·威廉姆斯,那位身形魁梧、面容严肃的牧场主,正端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眼镜,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手中的报纸。报纸上的文字似乎在他眼中跳跃,每一则新闻都逃不过他那锐利的目光。
而亨利的母亲,伊丽莎白·威廉姆斯,一位气质高雅、穿着华丽的妇人,则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纤细的手指轻轻地逗弄着一只毛茸茸的波斯猫。那只波斯猫毛色洁白如雪,眼睛犹如碧绿的宝石,正慵懒地蜷缩在她的腿边,时不时伸出爪子去抓她手中的逗猫棒,发出轻柔的呼噜声,为这安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这时,一位身着整洁制服的仆人,迈着轻盈而恭敬的步伐走进客厅。他的手中端着一个精美的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和几碟美味的茶点。茶具是一套青花瓷的,上面绘制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茶点有香甜的马卡龙、酥脆的黄油饼干和新鲜的水果切片,散发着的香气。
乔治·威廉姆斯微微抬起头,目光从报纸上移出来,看向仆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与不满问道:“少爷还没有出房间吗?”仆人微微鞠躬,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回答道:“没有,老爷。少爷从昨晚回到房间后,就一首没有出来过。”
乔治·威廉姆斯听后,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丝愠怒之色,开始唠叨起来:“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能接手我们的牧场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失望与担忧。
伊丽莎白·威廉姆斯见状,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逗猫棒,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轻声安慰道:“老爷,您别太生气了。孩子还年轻,可能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我们应该多给他一些理解和支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丈夫的体贴和对儿子的疼爱。
乔治·威廉姆斯听了妻子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报纸,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未完全褪去。他知道妻子说得有道理,但他对儿子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看到儿子现在的状态,心中难免会感到焦虑和无奈。
这时,管家匆匆走进客厅,微微弯腰,恭敬地通报:“老爷,古德曼商会的代表前来拜访。”乔治·威廉姆斯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他放下手中的报纸,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尽管心中满是抵触,但在商场多年的历练让他深知不能轻易表露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大步向客厅门口走去迎接客人。伊丽莎白·威廉姆斯看着丈夫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