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在山上看见这一幕,神情冷冽,怒喝一声,“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金丹发话,带着极其恐怖的灵压,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言语。
大长老见无人回话,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虽然金丹当面,但事关自己结丹的机缘,他却是壮着胆子首接说道,“大长老,我想问一句,为何澄阳令的机缘要让给一个筑基八层,明明宗门之内筑基九层还有二十多位,却偏偏让给一个修为还未到顶的人,这岂非是浪费了机缘?”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在一旁附和,而严锡林冷冷的看向带头之人,“澄阳令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说着严锡林扫过身后的九人,这九人都纷纷低下了头,确实他们和旁人讲过。
实际上也怪不得他们,而是宗门当时唤他们回来时为了避免他们不回来,提前告知了他们,他们一些人在外这才让消息走漏了出去。
那筑基九层知道,严锡林这是在责怪他们,但此刻他己然出头,给金丹的印象己然极差,不怕再得罪一番,“大长老,此事我希望能够给我们几人一个说法。”
严锡林冷冷的说道,“说法?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此机缘是宋轻风换来的,决定权在我手中,我若不想给,另外两位长老也无权干涉。”
严锡林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冷,显然不打算给任何人面子,筑基九层,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只是原本在一旁观看的王礼却在此时走到了大长老的前面,随后说道,“大长老,可否容弟子说几句?”
严锡林看着面前的王礼,却不知道王礼打算做什么,但王礼既然开口了,他自然不会反对,“你说便是。”
王礼得到严锡林的应允,转身看向现在对他有所不满的人,“诸位师兄不满,想来是因为在下修为尚浅,所以诸位师兄认为不配。
但师弟我说句实在话,这个位子师弟不想让也不愿让,毕竟金丹的机缘并不是等我筑基九层了,便就自动到师弟面前的,所以哪怕修为差一点,师弟亦是不会让。
何况诸位师兄就算与在下并不认识,但应当也知晓,我是二阶上品炼丹师,比起诸位师兄对于宗门的价值更高一些。”
王礼还未说完,却听见一人打断道,“论价值?你不过炼气九层入宗,我为宗门拼杀多少年?而且师弟你只不过筑基八层,现在去,不免浪费了,还是再等等的好。”
那人自小在灵清宗长大,而且能够来此的都是宗门当初尽力培养有希望金丹之人,他们了解了王礼的来历出身,自然对王礼这等半路加入宗门却能够得到金丹赏识的人有些不满。
王礼对对方的打断却并不生气,只是说道,“师兄们,师弟还未说完,可否让师弟将话说完?”
“呵,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你倒是快说。”那人似乎对王礼说的话嗤之以鼻。
二阶上品炼丹师,确实价值在他们所有人之上,但那又如何?任凭对方巧舌如簧,金丹机缘,他们哪个人愿意放弃的?
王礼笑着说道,“刚才师弟说的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修仙界,道途为重,道途面前,唯有争字,若是诸位师兄想要与师弟抢这个位置,那还请诸位师兄做好准备,与师弟公平一战。”
王礼这一句话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只有王礼清楚,只是依靠大长老回护,这些人必定不安分,而这些人都是宗门中流砥柱,底蕴所在,虽说少了他们,灵清宗不至于败亡,但若是人心不稳,对灵清宗没有好处。
投桃报李,王礼虽然相信以大长老的修为,强压这些人没有问题,但想到方雄当时背叛灵清宗那般干脆,却也担忧因为自己的举动导致这些人心中不服,未来给宗门带来麻烦。
王礼此时确实是为宗门着想,虽然当初与江家合作,也属于损害宗门利益,但今时不同往日。
当初在灵清宗所得到的一切基本都算是互惠互利,而且矿脉上交一半本就是一种极其霸道不公平的制度。
所以哪怕是瞒着灵清宗也他也没有丝毫愧疚。
但是这些年来灵清宗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东西,而且并非因为他的贡献而是对他的投资,所以他不想让大长老为难。
其他人听见王礼这般说,却都是有些错愕,任何人,若是得到了实质的好处大多都是默不作声,反正有金丹顶着,其他人也没办法。
这些来闹的人其实也知道希望极小,但只是博一线生机罢了,现在没想到竟当真博了出来。
至于王礼的实力,王礼的战斗力方面的消息还停留在多年之前以筑基西层短时间对抗筑基九层。
虽然这等实力足够惊艳,但当年王礼应对的筑基九层也不过是一个根本没希望金丹的筑基,与他们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们当年在筑基西层虽然没有与筑基九层战斗过,但能成为金丹希望之一的又哪个实力会差了的?
所以王礼与他们约战他们根本不曾畏惧,只想让王礼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也让王礼后悔提出这等主意。
大长老听了王礼的话也是微微皱眉,王礼确实很强,但那也是数十年之前了,现在王礼的攻伐手段大长老确实了解不多。
那领头之人生怕王礼反悔,赶忙说道,“既然师弟如此说了,也有几分道理,那便就让师兄我来试试师弟到底有何手段吧。”
王礼却是说道,“师兄且慢。”
那人一愣,“师弟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
王礼摇了摇头,“倒是并不打算反悔,只是想和师兄说一声,既然决定了比试,若是中途有什么伤亡,可莫要怪师弟我。”
王礼这话说出来时,神情却是骤然冷了下来,看着那带头之人便就似乎是在看死人一般。
那人看着王礼那杀人的目光,却是哈哈笑道,“有师叔在,如何会让这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