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温晚被手指上的异样感惊醒。她抬起手，一枚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她轻声呢喃。
"婚戒。"沈叙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早就该戴上的。"
温晚转身，发现沈叙修长的无名指上也戴着同款男戒。铂金指环内壁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什么时候准备的？"温晚的指尖轻轻描摹戒指的纹路。
"结婚那天。"沈叙捉住她的手，在戒指上落下一吻，"一首等着合适的机会。"
温晚的眼眶突然发热。她想起昨夜沈叙说的"惩罚"，脸颊又烧了起来。那些所谓的惩罚，不过是变着花样的宠爱——他教她写防火墙代码，带她复盘林子轩案的漏洞，最后还...
"想什么？"沈叙的拇指抚过她泛红的耳尖。
"想你昨晚..."温晚突然卡住，瞥见沈叙锁骨上的咬痕，立刻把脸埋进枕头，"...太犯规了！"
沈叙低笑着将她捞出来："沈太太昨晚入侵系统时，可没这么害羞。"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叙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免提："说。"
"沈总，林子轩在机场被捕了。"王铭的声音带着疲惫，"他试图用假护照飞新加坡。"
温晚立刻支起身子："密钥呢？"
"FBI己经接管。"王铭顿了顿，"另外...林小姐想见您。"
沈叙看向温晚，见她点头才回应："下午三点，公司会客室。"
挂断电话，沈叙发现温晚正盯着自己的戒指发呆。他捏了捏她的指尖："不满意？"
"太满意了。"温晚抬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所以我要回礼。"
她突然翻身压住沈叙，从枕头下摸出个丝绒盒子。盒子里是一枚造型独特的袖扣，暗纹组成微缩的二进制代码。
"破译出来有惊喜。"温晚将袖扣别在他衬衫上，"限时24小时。"
沈叙挑眉："挑战我？"
"考考沈总的解密能力。"温晚得意地眨眼，却被他突然压回床上。
"先收点利息。"沈叙的吻落在她颈间，手指灵巧地解开刚扣好的衣扣。
首到日上三竿，两人才姗姗下楼。管家李叔看着温晚无名指的戒指，笑得见牙不见眼："夫人早该戴上的！"
"李叔！"温晚红着脸躲到沈叙身后。
沈叙顺手将她揽到身前："下午林夏要来。"
李叔立刻会意："我让厨房准备红茶和司康饼。"
午后阳光正好，温窝在会客室的沙发里修改防火墙代码。沈叙坐在对面开视频会议，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沈总？"视频里的高管唤回他的注意力。
"继续。"沈叙收回目光，却看到温晚正对着他偷笑。
三点整，林夏顶着黑眼圈冲进会客室："温小晚！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她突然瞥见温晚手上的戒指，声音陡然拔高，"等等！这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温晚晃了晃手指，"林子轩那边..."
"先说你的事！"林夏一把抓住她的手，"细节呢？过程呢？他跪了吗？"
沈叙轻咳一声："林小姐。"
林夏这才发现沈叙也在，立刻正襟危坐："沈总好。"转眼又凑到温晚耳边，"你老公袖扣上是不是写了'我爱Q'？"
温晚差点被茶水呛到："你怎么..."
"破译了。"沈叙突然开口，指着袖扣，"第三行是经纬度，指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会场。"
林夏瞪大眼睛："你们俩要不要这么腻歪？"
温晚红着脸转移话题："你弟弟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林夏表情立刻垮下来："在医院观察。林子轩给他注射的神经毒素虽然解了，但..."她突然压低声音，"我在他U盘里发现了这个。"
平板上显示着一份加密文件，标题是《Q档案》。
"他收集了你所有信息。"林夏滑动页面，"包括...你和沈总三年前在峰会上的交集。"
温晚与沈叙对视一眼。三年前那杯被下药的咖啡，果然是林子轩设计的。
"还有更糟的。"林夏调出最后一张照片，"他查到了这个。"
照片上是年轻的温晚站在黑板前，身旁是国际黑客大赛的评委——沈明远。
"他知道你是沈教授的关门弟子。"林夏担忧地说，"我怀疑他下一步会..."
"找我父亲。"沈叙冷静地接话，"王铭，备车。"
温晚按住他的手："我也去。"
沈叙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点头："换身衣服。"
半小时后，沈宅地下车库。温晚正要上沈叙的车，突然被拽进一个怀抱。
"戒指很配你。"沈叙在她耳边低语，"但下次回礼..."他的手指划过她颈侧的吻痕，"我要更好的。"
温晚红着脸钻进车里，没看见沈叙得逞的笑容。车子驶向城郊的科研所，那里有沈明远退休后隐居的实验室。
雨又下了起来。温晚望着窗外的雨幕，无意识地转动戒指。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关于林子轩，关于"夜枭"，关于...三年前那杯咖啡。
"到了。"沈叙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科研所大门紧闭，安保系统亮着红灯。温晚立刻察觉异常："有人来过。"
沈叙拨通父亲电话，却只听到忙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侧门。温晚飞快地输入一串代码，安全锁应声而开。
走廊尽头传来打斗声。沈叙将温晚护在身后，缓缓靠近声源。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
林子轩持枪指着沈明远的太阳穴，而老人面前的全息投影上，赫然显示着"夜枭"系统的原始架构图。
"终于来了。"林子轩冷笑，"Q，看看这是谁？"
温晚的血液瞬间凝固。投影上的架构图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签名——Q.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