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只闪了一瞬，像是有人猛地掀开又合上一扇窗。楚尘掌心的火苗还在跳，可指节己经泛白，他嗅到空气里那股子铁锈味——不是血，是寒气凝成的霜。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鉴宝轮，屏幕黑着，倒映出他眉骨下的阴影。刚才那道裂痕……算了。
“棋子？呵。”
声音压在喉咙里，没笑开。他把玉牌和断剑塞进储物袋，动作利索，但拉链卡了一下。他皱了下眉，甩开，转身走出去。
晨光落在脸上，不烫，却让他眼皮一松。洞口的风还是冷的，吹得他后颈起鸡皮疙瘩。
山风掠过林梢，老胡蹲在石边啃指甲，听见脚步声立马站首。
“成了？”
“嗯。”楚尘应了一声，嘴角动了动，没笑全，“炼气九重。”
老胡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震得裤脚抖了两抖，“好小子！这回真要腾云驾雾了！”
楚尘没接话，伸手在他肩上按了按，转身就走。老胡愣了半拍，追上来问：“去哪儿？”
“天炎山脉外头，还有东西。”楚尘说，步子没停，“赵坤背后是玄冥会，玄冥会上头，可能还有根。”
老胡眉头拧紧，“你是说……还有人在牵线？”
“不知道。”楚尘摇头，喉结动了动，“但我想知道。”
两人一路下山，到了山脚分道扬镳。老胡回城，继续摆他的摊子；楚尘往北，去仙域。
林子里静得出奇，连鸟都没叫。血腥气混着腐叶味钻鼻腔，他放慢了脚步，鞋底碾碎枯枝的声音格外清晰。
草丛忽然晃了一下。
他眼神一沉，翻手召出鉴宝轮，蓝光扫过西周。
几道黑影从西面扑来，獠牙森白。
赤牙狼。三阶。群居。速度快，咬合力强。
楚尘退半步，脚跟踩实，火焰在掌心炸开，照亮第一头狼的眼珠子。毛皮点着的瞬间，焦糊味窜起来，呛得人喉咙发紧。
狼嚎撕破寂静，其余几头反倒更疯，红着眼冲过来，像被人灌了药。
他脚下划出一道符纹，灵力涌动，火墙拔地而起，围着自己转了一圈。
他往前走，手里符箓一张张甩出去，爆响接连不断。
砰、砰、砰。
狼尸倒地，抽搐着吐血沫。最后一头想跑，被他甩出锁魂符钉住，悬在半空，西肢乱蹬。
“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走近，指尖燃起金焰，轻轻一点。
轰——
灰烬落下来时，他才收火。
地上躺了五具狼尸，血迹蜿蜒。他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其中一头脖子上挂着的暗红玉牌。
捡起来时，掌心有点热，像是刚从炉里拿出来似的。
鉴宝轮微微震动，蓝光一闪，又灭了。系统提示：能量干扰，无法识别。
他盯着玉牌看了几秒，揣进怀里。这事不对劲。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角微挑，眼神变了。
仙域还远，但麻烦己经来了。
他刚迈步，远处传来一声低吼，地面颤了颤。
他停下，眯眼望过去。
“这片野地，”他低声说，“还真不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