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什么啊？咱们到底在搞啥项目？"一个年轻工人小声问道。
"嘘，别问，周总工说了，一切保密，只管做好自己的活儿。"老师傅压低声音，"不过看这架势，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周怀安站在一块大型图纸前，手里拿着粉笔，快速在上面计算着什么。他的脑海中，系统不断提供着各种数据：
【M46坦克装甲配方优化中...
基础配方：碳0.35%，锰1.25%，硅0.3%，硫0.025%，磷0.025%，铬0.8%，镍0.4%，钼0.4%
改进配方：碳0.32%，锰1.3%，硅0.5%，硫0.018%，磷0.020%，铬1.2%，镍1.8%，钼0.8%，钒0.2%
预计硬度提升：布氏硬度从280HB提升至320HB
预计抗穿透性能提升：30%
建议厚度：正面120mm，侧面85mm，底部35mm】
"这配方...在当前条件下可行吗？"周怀安自言自语，随即在图纸上画了个问号，"镍含量太高，我们很难搞到这么多..."
他思索片刻，修改了配方，降低了镍的含量，增加了钼和锰的比例，同时调整了热处理工艺。
【配方己优化，适应当前工业条件：
碳0.32%，锰1.5%，硅0.6%，硫0.018%，磷0.020%，铬1.0%，镍1.2%，钼1.0%，钒0.15%
预计硬度：310HB
预计抗穿透性能提升：25%】
"就这么定了！"周怀安一拍桌子，转身对等待指示的工人们说道，"开始第一批实验，按照这个配方，准备冶炼！"
接下来的日子，周怀安几乎泡在了实验室里。他白天指导工人们调配合金、操作冶炼炉，晚上回到宿舍继续研究图纸、计算参数。连续三天，他几乎没合过眼，嘴唇干裂，眼睛布满血丝。
"周总工，您这样不行啊，"李德才端来一碗面条，强行塞到他手里，"您得吃点东西，再这么下去身体要垮的。"
周怀安机械地扒拉了几口面条，眼睛还盯着图纸："第一批实验钢出来了吗？"
"出来了，但...硬度测试不太理想，只有270HB，远低于您要求的310HB。"
周怀安皱眉："钒的含量不够，热处理温度也得提高。去，再跟采购说，必须搞到更多钒!"
"周总工，钒太难弄了，全国都紧缺..."
"那就去黑市，去小作坊，我不管，必须搞到！"周怀安罕见地提高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坚决，"这批钢材必须成功，否则一切都白搭！"
李德才被他的气势震住，只能点头："我尽力而为。"
与此同时，厂里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多。
"听说周总工又在搞什么新花样，这回是秘密炼钢？"
"可不是嘛，前几天我看到他们往三号车间东侧搬了好几台大型冶炼炉，保密级别比'白云'项目还高呢！"
"切，又是瞎折腾！上次那个什么流水线，害得易中海和刘海中都丢了工作，这回又整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呢，不过周总工这人是真有两下子，107火箭炮不是打得敌军抱头鼠窜嘛，说不定这回又能搞出个大动静来！"
第五天，周怀安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在经过无数次的配方调整和热处理工艺改进后，他们成功冶炼出了一小块达到要求的钢材。
"硬度测试结果：315HB！"李德才兴奋地报告，"周总工，成功了！"
周怀安拿起那块巴掌大的钢片，仔细端详，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立刻扩大生产，我需要足够的样品来做进一步测试。同时，准备铸造模具，我们要生产更大尺寸的装甲板。"
就在实验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厂里的技术科长陈明忠找到了李德才。
"小李啊，听说周总工在搞什么秘密项目？连我这个技术科长都不让知道？"
李德才干笑两声："陈科长，这是上面指示的特殊项目，保密级别很高..."
陈明忠脸色一沉："我好歹是技术科长，厂里的项目我不知情，像话吗？再说了，你们占用那么多资源，厂里其他生产都受影响了，我总得给领导一个交代吧？"
李德才为难地挠挠头："这..."
"带我去看看，"陈明忠不容拒绝地说，"就看一眼，我不干涉，总行吧？"
李德才无奈，只好带陈明忠来到三号车间。刚到入口，就被保卫科的人拦下。
"陈科长，真不好意思，周总工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陈明忠脸色更加难看："我是技术科长！厂里的技术工作我负全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周怀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科长，不好意思，这个项目是特殊军工任务，上面有明确指示，必须严格保密。"周怀安平静地说，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怀安，你别太过分了！"陈明忠气得脸色通红，"你算什么？不过是个刚来没多久的年轻人！厂里的规矩是..."
"我知道厂里的规矩，"周怀安打断他，"但这个项目关系重大，现在还处于实验阶段。等有了眉目，我自然会向厂领导汇报。陈科长，还请您体谅。"
陈明忠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但临走前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厂领导那边，我会如实反映！"
李德才担忧地看着周怀安："总工，这下麻烦了，陈科长肯定会告到娄厂长那里..."
周怀安却毫不在意："没事，我早就跟娄厂长打过招呼了。只要我们能拿出成果，一切都不是问题。现在，带我去看看那批新到的钒。"
第九天，周怀安己经彻底忘了时间的概念。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图纸、计算草稿和材料样本。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坦克设计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参数。
"周总工，您真得休息一下了，"何雨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进来，"我特意给您炖的，补补身子。"
周怀安接过碗，感激地点点头："谢了，柱子。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何雨柱好奇地看着墙上的图纸："这是什么啊？怎么看着像...坦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