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那个灰衣人看了几秒，眼神从警惕转为平静。对方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树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人是谁？”苏晴低声问。
“不知道。”林默耸耸肩，“但肯定不是普通学生。”
两人继续往宿舍方向走，路上依旧能听见同学们议论刚才的战斗视频。有人甚至把林默比作“校园扫地僧”，说他平时低调，关键时刻却出手不凡。
“你这外号听着挺耳熟啊。”苏晴笑。
“我也没想到会传得这么快。”林默无奈，“早知道就低调点，现在全校都知道我会打架了。”
“你现在才想低调？晚了。”苏晴翻了个白眼，“而且，你不觉得这个‘扫地僧’的设定挺适合你的吗？”
林默刚要回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班长发来的消息：“老铁，你在美食社那事上热搜了！现在整个天海大学都在刷你名字，武道社、格斗社、还有几个神秘社团都想找你聊聊。”
“……”林默看着信息沉默了几秒，抬头看向苏晴，“看来今晚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林默刚走进教学楼，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林同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激动地冲过来，“我是武术社的副社长，我们社长特别希望能跟你聊聊！”
“林学长！”另一个女生举着小本本，“我是街舞社的负责人，我们最近在筹备一个实战防身课程，特别需要你这样的高手指导！”
“嘿兄弟！”一个穿着运动背心的大块头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我是自由搏击社的老大，听说你昨天干翻了篮球社的人，牛逼！要不要来我们这儿切磋一下？”
林默被围得水泄不通，脑袋嗡嗡作响。他一边后退一边摆手：“各位各位，先冷静一下，我还没吃早饭呢……”
“林学长！”又是一个声音插进来，“我是极限运动社的，我们正在策划一场城市生存挑战赛，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可以提供装备赞助！”
“等等等等！”林默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扶着墙喘了口气：“你们能不能一个一个来？我现在脑子己经乱成一锅粥了。”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自觉地排成了队。
“武术社先说。”林默指了指最前面的眼镜男。
“谢谢林学长！”眼镜男推了推眼镜，开始滔滔不绝，“我们武术社历史悠久，曾出过多位全国大学生武术冠军，而且我们每周都有实战训练课，对提升实战能力很有帮助……”
“街舞社。”林默打断他。
“我们街舞社虽然看起来和打架没关系，但我们融合了多种格斗动作，可以让你的身体协调性和反应速度更上一层楼！”女生语速飞快，眼神坚定。
“自由搏击社。”
“我们主打实战对抗，每周有擂台赛，你可以跟不同风格的选手交手，积累经验。”
“极限运动社。”
“我们主要是在野外环境下进行体能训练和战术演练，很适合你这种全能型人才。”
林默听完一圈介绍，整个人都懵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课程表，脑子里己经开始盘算怎么安排时间。
“你是不是己经被绕晕了？”苏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
“有点。”林默接过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你说我要不要全报一遍？”
“你是超人吗？”苏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些社团都是打卡签到就能混过去的？每个都认真参加的话，你连觉都不用睡了。”
林默叹了口气，靠在墙上：“那你说我该选哪个？”
苏晴歪头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听姐一句劝，选武术社吧。”
“为什么？”林默挑眉。
“因为那里高手多。”苏晴语气笃定，“而且他们背后有真正的资源和人脉，对你提升实力最有帮助。”
林默没立刻回答，而是默默观察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武术社社长。那人一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沉稳，气场不弱。
“你觉得他怎么样？”林默问。
“很强。”苏晴点头，“而且他一首在观察你，不是那种单纯招新，更像是在评估。”
林默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接下来几天，林默陆续收到了更多邀请。有的来自校内社团，有的则明显是校外势力伪装的学生组织。他一一婉拒，只留下了武术社的联系方式。
周末，林默应约前往武术社活动室。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
十几个身穿练功服的学生正在训练，拳脚破风声此起彼伏。角落里，一位身材精瘦的老者正闭目养神，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竹棍。
“欢迎你。”那位之前找过他的眼镜男走上前，“这位是我们武术社的顾问，李老。”
林默礼貌地点了点头：“李老好。”
李老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刀，扫过林默全身，淡淡开口：“你就是昨天打翻篮球社那帮废物的人？”
“算是吧。”林默笑了笑。
李老站起身，走到林默面前，忽然抬手一棍挥来！
林默本能地侧身避开，但那一棍带起的风压让他心头一震——这一棍，至少有A级高手的实力！
“不错。”李老收回竹棍，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意思。”
林默心中一凛，这老头……恐怕不止是武术社的顾问那么简单。
活动结束后，林默走出训练馆，发现苏晴己经在门口等他。
“怎么样？”她问。
“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林默眯着眼，“那个李老，恐怕不是普通人。”
苏晴点点头：“我查过了，他是退役特种兵出身，曾经是军区教官，后来隐退进了学校。”
“难怪。”林默轻笑一声，“看来，武术社也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苏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确定要加入？”
林默毫不犹豫：“当然。”
“不怕惹麻烦？”
“怕什么？”林默耸耸肩，“反正我本来就是个惹麻烦的命。”
苏晴笑了：“那你可得小心点了，别到时候被人当成工具使唤。”
林默拍拍胸脯：“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人。”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照得前方的路格外明亮。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默，你果然来了。”
